恐怖boss有特殊的撩妻技巧 第78节(1 / 2)
好在亚人类的体质恢复能力强,她只要能忍住疼痛,过一会儿,就能消肿了。
甄湄扶着扶手往上走,到顶层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推开楼道的门。
这走廊往左看,尽头处病理科的门牌赫然醒目。右边是icu,而手术室在正中处。
相比刚刚惨烈的场景,这里实在太正常了,没有一丝血迹,也没有一点活物。病理科都是些标本片子,门是紧闭的,甄湄无意去那里招惹什么异形怪物,虽然她认为在畏怖尊呆的地方,有活物的可能性很小。
她的目光停留在手术室的门口,唇角勾起。
趁人之危什么的,很有趣不是吗?
第98章 畏怖(八)
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 那么这个人离作死就不远了。
甄湄走到顶楼中间的宽阔地儿, 她从窗户往外看,正巧看到大门口的位置,凌羽生背着伤痕累累的队长回来了。
医院的窗户只能打开一道手掌宽的缝隙,防止有人跳楼。但这缝隙,已经足够看清下面的情况了。
似乎感觉到了来自上方的视线,凌羽生忽然抬头看了过来, 女孩愣了下, 冲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如果忽略她所在的位置的话,这笑容还蛮招人待见的。
她是怎么跑到顶层去的?!
甄湄啪嗒关上窗户, 假装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进入手术室,先到的位置是更衣间,甄湄还顺便找了套消毒好的手术服换上。她刚刚弄得身上脏兮兮的, 全是血腥味儿。穿上消了毒的拖鞋,一步步往里面走。
医生们在过道种植的小盆栽绿油油的喜人,在末世之后,很难再见到这样正常的物种了。
就在她想要往里走的时候,过道拐角处却涌来黄色浑浊的水!甄湄整个人被水淹没, 若不是紧急扒住窗角, 不然就直接被冲走了。
在水中行走的确是艰难的,因为水色黄浊, 她连眼睛也无法睁开。她知道,那里有人不想她靠近,在驱逐她。
或许, 他虚弱的程度超过了她的想象。
随着水的冲劲儿散去,甄湄憋着气儿在水中往前行进。她感觉自己走上了一处门,转过两个台阶,水的温度渐渐变得冰冷,她尝试着睁开眼睛,竟然发现周围的水已经渐渐澄清了。
她的肺已经开始疼痛,提醒着她所剩的时间不多。
甄湄看向最近的一间手术室,通过小小的玻璃镜框可以一眼看见里面的所有场景。几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漂浮在水中,肚子大敞的患者坐起身看向她。
她转过头,走向下一间。
没有。
没有。
甄湄匆匆地扫过每一间手术室,她的肺开始疼痛,缺氧使她那总是在收缩扩张的肺叶喧嚣着不满,促使着她去呼吸,去汲取生命之源。
在走过一间手术室的时候,她猛地一顿,脚踢在左下角的触碰式开关,门却没有开。没有电力供应,手术室的门就像一堵无法逾越的铁壁,隔绝了她与里面的空间。
手术床上坐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他的长发披散在结实苍白的身体上,黑色的蛇缠绕在他的脖颈间。
他看起来没有一丝力气,倚在身后的呼吸机上。他的眼光渐渐凝聚在玻璃框后的甄湄,相比较他堪称完美的躯体,他的容貌却出乎意料地平淡。似乎一瞬间,转眼过去,就会忘记他的脸。
可他的眼神凝视而来,却叫人心头一震,无法忽视。
甄湄努力不去看畏怖尊那坦然裸露的部位,可他的身体好似有种诡异的魔力,让你无法把视线挪开。那每一分每一厘都诠释着力量与美感的躯体,弧线精妙,尺寸……
咳,甄湄滑坐在地上,努力摆脱脑海里越发深刻精细的画面。
美人蛇——危险,诱惑,引人心甘情愿步入深渊。他没有惊世的容貌,却比那些一眼看过去倾国倾城的美人还要叫人挪不开视线。
她平静了一下心情,又重新站起来,知道自己此行得不到结果,她必须离开了,若是再不离开这里,恐怕她就要死在这里了。
门在这时,却突然打开了。甄湄脚定在地上,明明身体在疯狂地提醒她,要离开这里。可她的眼神却完全凝滞在坐在她面前的人身上。
畏怖尊——派拉瓦,无畏之追捕者,目射光焰者,坏灭摧毁者。三界遍有者,遍存生灵者,绝对奥义持有者。
曾有走投无路的瞎女祈求他的赐福,他用冰凉的利器割开了她的喉咙。他的赐福,就是死亡。
此刻,他在诱惑她,步入死亡。
甄湄的脸从涨红,到变得极为苍白。她突然冲了上去,将派拉瓦压在身下,吻了上去,从他的嘴唇中汲取氧气。
冰冷的气息吸进肺里,甄湄全身冻得直发抖。她狠狠地咬了一口派拉瓦的嘴唇,看到他蹙眉,甄湄心里畅快极了。
她哆嗦着放开派拉瓦,仿佛从一具死尸中吞食了尸气,那滋味绝对不好受,可甄湄却发现自己有些沉溺进这种互相折磨的动作中了。
发现她又要压上来,派拉瓦脖颈间的蛇正冲着她危险地吐舌头。周围的潮水竟渐渐地下降了,直到空气进入甄湄的肺部,她甚至感觉到了呼吸的疼痛。
她赢了。
派拉瓦的声音如他的人一般,冰冷入骨,凉凉的声线仿佛要直达人的灵魂,将魂体从躯壳中牵扯而出。“死亡在注视着你,渎神者。”
甄湄凉凉道,“神?”
她伸手把那条黑蛇给掐住命脉拽了下来,从收纳柜里找出塑胶手术手套,把黑蛇的脑袋给扎在了手套中。“神又如何?渎神又如何?”
甄湄把蛇扔回在了派拉瓦身上,同时单膝跪坐在派拉瓦身旁,捏捏他冰凉的脸颊,“别用死来吓唬我,可怜的神,你看你连遮身的衣裳都没有,只能被我为所欲为。”
她微笑起来,甜蜜的笑仿佛面对的是情郎,可说出的话却不那么动听了,“你刚刚是想要我死的,可你做到了吗?记住我吧,想要杀掉我吧?把怨恨刻在你的心里,记住我的名字。”
“我叫甄湄。”甄湄来回地摩挲着派拉瓦冰凉的唇,他的唇色鲜红,柔软,仿佛拥有生命。亲吻这样的唇,却如毒蛇之吻,与死亡相拥。她不带情色地亲了亲,蜻蜓点水一般,“如果你不能爱,恨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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