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繁花[综红楼] 第63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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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公越想越为眼前的天子抱屈,开口安慰天子道:“陛下,你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狠了。大明疆域辽阔,总是会有这样或那样的事情的。”

朱由校咧嘴,“朕目前就只能遇一事儿应对一事儿。若是能把黄河和淮河流域的百姓都安置好了,可以说中原心腹地带就平稳了。

朕借世袭勋贵的闲银治河,也不是白借的,用的是朕的万里江山作保。有朱家的江山在,朕就一定会还清的。国丈你信朕吗?”

作者有话要说:黄河决口

天启三年(1623)五月,黄河决口于睢阳、徐州、邳州一带,上下一百五十里内悉成平地,蠲免睢宁县天启元年二年各项钱粮。

明初河患仍頻,永樂年間京杭運河重開,維持運河通暢即成為明代治河措施中最重要的原則。此時期的治河方針,採行南分北堵之策。

南分,就是使黃河分道南下, 沿賈魯舊道、渦水及潁水等,循淮河入黃海,藉以分流洪水較不易潰堤。

北堵,則是在黃河下游的北岸,修建堅固的長堤,防止黃河於北方決口,造成運河航道受損。

但這個方法短期有利,長期卻有嚴重的問題,由於黃河河水含沙量高,分流容易使泥沙淤積速度加快,造成晚明更嚴重的洪水災害。

明代後期,黃河下游決口、洪水頻繁,當時總理河道潘季馴等人提出以「束水攻沙」為核心的治河辦法,運用縷堤束水攻沙,以遙堤防禦洪水,再設置減水壩保護大 堤,並改洪澤湖為水庫,調蓄淮河洪水,增加河水流速,藉以沖刷黃河泥沙,減少淤積的現象。此方法雖然效果不明顯,但變傳統治水為水沙兼治,具有劃時代的意義,為明清治河方法的主流。

第901章 木匠皇帝156

朱由校勉强做通了英国公的思想工作, 他还去做定国公、泰宁侯、还有上次跟着他出征的那几个侯爷的思想工作。

这些世袭的勋贵, 他们的爵位是与大明朝的生死存亡连在一起的。皇帝过的好,他们未必会有锦上添花的、过得上更好日子的机会。但是皇帝想起他们了, 想找他们借银子——头疼心疼浑身疼,借出去怕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不借的话,以在目前的君权泰半回归到了皇帝手里的情况下, 就是不翻找以前各家的小辫子, 也会让他们的日子萌生阴影,天天提心吊胆过的生不如死。

更何况天子还说了,对借银子予朝廷的勋贵, 其子弟在同样条件下优先录用、优先选派为带兵的将官。

哎呀呀,被天子想起来、被天子看中了, 原来走路都带飘的,现在则变成是喜忧参半的事情了。英国公和定国公俩人得了天子亲自解说借银子之事, 沐国公人在云南太远了够不上,徐家两国公一南一北的, 则由英国公和定国公分头做工作。

怎么办?能怎么办?出银子呗。敢不出吗?成国公府的前例在那里摆着呢。谁家能一点儿违法之事都没有啊。

就当是花钱保住世袭国公的传承了。

等京城里的勋贵都听说了筹款之事, 知道天子要为今年的黄河筹措三百万银子的时候, 前面有这些勋贵已经沟通好的榜样,他们准备了认购国债的标准:国公十万两、侯爵是六万到八万, 伯爵是一万到五万两。

这个数额标准是照顾那些只剩了世袭爵位的人家。要是连这个数字都拿不出来也不勉强。反正以后是别想在京营禁军中谋个混饭的位置了。

勋贵们同意借银子治理黄河的消息、还有认购标准被户部尚书汪应蛟得知以后, 他立即就去养心殿求见,敦促天子赶快把银子收过来。

朱由校摇着脑袋说什么也不肯。

“汪卿,这属于朝廷和私人之间的借贷, 抵押物是后年或者是大后年的秋税。你让朕去收银子,到时候朕拿什么还?秋税可是解到户部、由户部同意安排花用的。”

汪应蛟瞪眼,“陛下,这天下是朱家的。”

朱由校立即冷笑着反唇相讥:“朕要是昏君,这天下可能有朱家的几分。但是你看朕有昏君的潜质和向昏君发展的趋势吗?”

汪应蛟虽多喜欢倚老卖老,但是天子说出来这样的话,他还真不敢顶牛往上冲。只好放下身段,苦口婆心地请天子去与勋贵收银子。

“陛下,只有收到了银子了,臣才好告知工部可以继续治理黄河的计划。这都是为了大明能够千秋万代的大事情。”

汪应蛟放下身段了,可仍是一脸小皇帝不成熟、怎么不从祖宗基业考虑的痛心疾首状态。

对着汪应蛟这样只认银子的户部尚书,朱由校真有点儿老虎吃天无处下口的感觉。

“汪卿,朕出头说服勋贵出银子为大明朝廷做事是应该的,然后朝廷要按照借贷程序、准备好所有的文件,公事公办比较好。不然像之前朕给三边补了粮饷,然后朕就没见到户部有计划、什么时候把银钱还给朕的。

两年了呢。

朕要娶媳妇的时候,你装没三边垫粮饷那回事儿。那是朕的私房银子,朕只好认了。可现在朕不敢再出头了。不然以后那些勋贵问朕要账的时候,朕怎么办?你也知道内帑金都拿去东北用了,皇庄的收入也是有数的那么些,也就勉强够内廷使用的。户部连着两年没有给内廷拨款了。唉,你让朕以后拿什么养儿子啊。”

汪应蛟早就知道天子不会把三边粮饷的事儿放过去的,不然也就不是太/祖的儿孙了。他叹口气,眯着眼睛看着坚决不肯退让的天子,无奈地说:“陛下,臣要是有余钱,别说三边的垫款,就是内帑金这几年拿出来的,臣也照数给陛下补回去。

臣知道在陛下的心里,是将朝廷放在第一位的。不然老臣怎么敢不提不念三边的垫支啊。可是明年的秋税要还从海商那里借贷的三百万两,老臣哪里来银子还三边的垫支粮饷、给内廷拨款啊!

不过请陛下放心,养太子的银子,今年户部一定最先留出来。但是也得陛下先生了太子,才能把那份银子给去内廷。陛下也不小了,是该考虑皇朝承继的事情了。不然老臣去找太医院的院正给皇后调养调养?”

汪应蛟推心置腹地说了一大套,顺着天子提起太子的话音,打蛇随棍上地扮演起催生的老父母了。

朱由校装傻,“朕到年底才过十八岁的生日呢,不急不急。”

“神庙这个年龄可是有先帝了。”

“有吗?没有。他们的年龄差是十九岁。”

汪应蛟又瞪眼,算数好的孩子果然不讨喜,尤其是记性好还算的快的天子。

“也没差多少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陛下还是应该早早生儿子才对。”

“好。只要你准备好了养太子的银子,朕就生。”

汪应蛟运气,忽然想起来自己来养心殿的目的,暗啐自己怎么就给天子带歪到养太子的银子上了。

“陛下,黄河还是要投银子治理的。”

“是啊,所以朕说通了勋贵借银子给朝廷啊。只要户部出面签了文书,约定好还银子的时间,就可以了。”

“那勋贵朱由校一边说话一边狐疑地端详汪应蛟,“莫非老尚书就没打算还勋贵的银子?”

汪应蛟回避天子的视线。

朱由校瞪大眼睛,“汪卿,你可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勋贵也是大明的子民,对海商朝廷讲究有借有还,再借不难。难道对勋贵,你竟然敢打借了不还的主意?须知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勋贵须知可掌握着大明禁军的。”

“那也是陛下任命的。”

“勋贵犯法了?那就抄家除爵了。做什么要朕把名声搭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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