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繁花[综红楼] 第601节(1 / 2)
“皇侄啊,你叔祖潞简王的寝陵被工部动了。皇伯父在世的时候,都没说我父王的寝陵逾制 ,那些礼部的官员无事生非,还请皇侄下旨,制止礼部、户部不要再扰你叔祖的安宁。”
有人开头了,后面就陆续有藩王跟着告状。主要是状告地方官员拖欠了他们应得的俸禄。
朱由校笑眯眯地看着朱常淓领头,宗室把所有的不满、诉求都说出来以后,示意张问达先把都察院那边整理的、有关潞王府的违法事情挑拣着念了。
“潞王叔,这些御史弹劾之事,朕已经责令都察院、刑部去核查了,你有什么说的吗?”
朱常淓有点懵了,嗫嚅道:“这些事情大多过去好多年了,还有一些是孤王出生以前的事情啊。”
“你继位以后这五年呢?朕就问你这五年的事儿。欺压百姓、抢夺民田,你也该给朕一个说法。”
所有的王爷们都看向了潞王。
潞王愣愣地说:“先父王在世就是这样的啊。孤王跟着先父王进京多次,先皇伯父也没说不可以啊。”
他没说的一句话就是,不欺压百姓的、不抢夺民田王爷,有吗?但他的表情,把他的心里话诠释的明明白白。
这傻孩子。
朱由校都想捂脸了,立即不耐烦地怼道:“你皇伯父愿意把你爹供奉在脑门顶上,置百姓、国法皆不顾,难道朕也要这样把你供在脑袋上,你凭什么啊?”
潞王立即卡壳了。自己父王与先帝神宗是亲兄弟,自己与当今天子是什么关系?已经远了好几层了。
他也是一个聪明人,立即就说:“陛下,孤王回去封地后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
朱由校看向朝臣,刑部侍郎乔允升立即站出来说:“陛下,潞王府鱼肉百姓几十年,按其罪行应除爵。”
刑部右侍郎赵秉忠跟在乔允升之后说:“潞简王陵墓逾制之事,礼部和工部,还有地方官员纠正的时候,遭遇潞王府阻挠,多人被打伤,臣建议问罪潞王。”
黄克缵等两位侍郎发言后,悠悠谏言。
“陛下,潞王府在就藩的卫辉,使得生灵涂炭,必须严惩,方能以儆效尤。”
朱由校立即点头,“准。先除潞王亲王爵位,押去刑部待审。令礼部和工部纠正潞简王陵墓逾制之事。都察院和刑部派人为卫辉,将潞王府为非作歹的爪牙绳之以法。传令锦衣卫去抄了潞王府。”
这就除爵啦?就入狱了?在场的所有王爷们都傻了。
和潞王府的所作所为相比,他们的平日所为也算的上是小巫与大巫、五十步与百步的差异。
呼啦啦地不用人招呼,这些王爷们就立即跪下来为潞王朱常淓求情。
朱由校板着脸说:“朕就是念着宗亲,才从宽处理。不然以潞王承爵这几年的王府所为,换到任何勋贵头上都是砍头的勾当。你们不要忘记了福王还在定陵守孝呢。”
提起福王在定陵,这些与朱由校的血缘关系,已经很远的王爷们立即就胆颤心惊起来。这时候看看缩在一边的瑞王朱长浩、惠王朱长润,本来应该是亲王的,莫名就变成了郡王、如鹌鹑般缩肩低头的模样,人人都为自己担心起来。
第849章 木匠皇帝104
朱常淓被两个侍卫架了出去。乾清宫里的气氛立即就紧张起来了。朱由校觉得自己应该快刀斩乱麻, 指着端王朱长浩和惠王朱长润, 示意所有人看这俩光宗的亲兄弟。
“端王叔和惠王叔在就藩之际, 对先皇祖父心怀怨望,认为给他们的封地等不如废福王。朕念其为神宗亲子,将其依律降为郡王, 取消封地。现在你们都对先皇祖父心怀怨望,认为没有如潞王府、福王府那般偏爱你们,可你们自己看看这些罪状, 哪一座王府的罪行不是罄竹难书?!
谁要觉得这些罪状有诬告的, 有地方官和御史冤枉你们的, 赶紧站起来说明。”
朱由校扫视了一圈, 见乾清宫跪着的诸王没人啃声。
“那么就是说, 你们认罪了?”
跪满了乾清宫的藩王们, 这时候要是还不明白新君要他们进京给先帝守灵是个圈套, 那也就是太白痴了。
可是不认罪?那些都是各自王府自己做下的事情。
谁都不挑头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就等着看天子的下文了。
死一般的沉寂中, 朱由校居高临下地扫视着这些藩王, 沉声说道:“给你们几个选择, 一个是除爵论罪, 该斩的问斩, 这是罚酒。还有一个就是主动捐献了王府所有财产恕罪。当然了,朕会给你们的嫡长子、嫡长孙镇国将军的爵位,也会容你们寿终正寝。”
鲁王 朱寿鋐抬起头大声说道:“太/祖所封爵位世袭罔替, 不降等。即便是我等有罪,王爵也应由亲王一脉的子孙承继。”
“太/祖封国二十五,难道就没有除国的?”
朱由校怼了一句就恼了。
“朕好好与你说话,你搬出太/祖与朕抬杠。你鲁国不仅有永业田,足够王府嚼用。你父王在世的时候,颇有孝行,还捐出鲁王府的田湖收入,赡养贫民百姓。并推辞朝廷给与的惯常俸禄,资助给贫穷的宗亲。朕之皇祖父在世的时候,前后七赐玺书嘉劳尔父。
如今你从乃兄那里承继王位,不仅没有继承鲁恭王善行,反而还侵占百姓田地,蓄积粮草二十年,你要谋反吗?
朕不挑破你在鲁国多年来的悖德妄行,想给你们鲁国留一点香火,既然你不识抬举,来人,先把鲁王下大牢好好审问清楚。”
鲁王能承继王爵也是因为嫡支断了香火,他见天子翻脸便诬陷他意图谋反,立即就叫起了撞天屈。
“陛下,孤至今没有儿子,孤谋反给谁啊?”
朱由校冷笑道:“你说无子就是不能谋反的证据,那朕只问你鲁国王府里现在有几个主子,是藩地的收入不够你嚼用,还是朝廷给与你的常例不够你开销?为什么鲁恭王在世的时候,养了你们兄弟那么多人都够吃喝的,到你这里无子反而不够用呢?
你给朕好好说道说道你为何要不管不顾地抢夺良田、积攒粮草?”
鲁王 朱寿鋐面红耳赤辩驳不了,他从常德王改承鲁王后,一直无子。因着道士说他父王就是积德行善多了,才导致的他们几兄弟的后嗣不丰、甚至绝嗣,他才决心和其他子嗣丰硕的藩王步调一致的。
朱由校见他不开口,继续怼他。
“昔年成祖的大军未动、粮草还先行呢。你既不恤朝廷要对建奴作战的难处,又对先帝心怀怨望,任一个罪名都够除藩了。”
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张问达从来没想过天子能这般行事。但是对于这些劣迹斑斑的藩王,他不想出头与天子硬顶,因为天子还给了他们镇国将军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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