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繁花[综红楼] 第187节(1 / 2)
“二叔,明日侄儿打算骑马回京,二叔呢?”
“我和你一道骑马。”
侄子都骑马往回赶,自己这做儿子的,怎么好贪图舒服、坐马车回去。可想想这天气,贾政不由地抖了抖。
“那二叔先回去休息,侄儿还要去安排凤姐那边的事情。”
贾政点头,叔侄分手,各自回去忙乎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贾政和贾琏叔侄二人,带着几个随从,顶风冒雪地往京城赶。在北风烟雪里,连着跑了几日,不说贾政,从小就没认真地打熬过一天身体。就是贾琏,年轻力壮的,这十年就没停了练武。等进了城门,都觉得撑不住了。
而城门的守兵,见怪不怪了。这些日子,京里死了好几个当官的了。家人有跟着去送太上的,都这样骑马回来,个个到了城门就瘫了。
荣国府的人,早就侯在城门处呢。见了二老爷和自己世子爷的惨状,赶紧把人接到车上,往荣国府转回。
荣国府里,有张家兄弟子侄帮衬,还有程家兄弟过来搭手,林之孝和吴新登也都是干活的人,孝服、灵棚什么的早都准备的妥妥的。
贾政跪倒在老太太的灵前就开始嚎哭,没一会儿,就哭得闭气,瘫软了下去。吓得跪在灵前的贾琏、宝玉、贾环等,赶紧招呼人,把他抬去一边休息的房间。
太医很快赶来,说贾政是心怀郁结、疲劳所致。这在治丧人家,是常遇到的事情。贾政从得了丧信,他跟着贾琏骑马,一路疾驰回京,就没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贾赦这段日子可不好过。今上带了一部分御林军送太上去寝陵,京中军务,是全交给他了。从太上薨了,他就日夜驻扎在京营,就这样,还没防住京营里忠敬亲王的势力。到底还是被忠敬亲王的将领,鼓捣出现了几次小规模的哗变。幸好有点贾代善的老班底,加上他这十年在兵部打下的根基,又有缮国公世子帮着,才没让哗变失去控制。没让忠敬亲王的将领得手,把兵带出军营。
唉,一言难尽的几个月。单看京营参与哗变、被枭首的将官,几十颗头颅,就那么血淋淋地挂在军营的栅栏上,震慑着京营的兵将,就知道贾赦的这几个月,过的是多么地提心吊胆、惊心动魄了。
贾母的去世,令贾赦猝不及防。腊月初,他还请王老太医来诊脉呢,说是一切都好。然后,老太太就不知不觉地,在睡梦中走了。等清晨起床的时候,丫鬟看老太太没动静,撩了帐子去叫起床,发现人早已经冰冷了。
贾母已经过了八十岁,无病无疾的梦中离去。
贾赦听到凶信,回来看母亲的面色,是十分地安详。听太医解释,就是人老了,而不是病。像老太太这样的善终,是老喜丧,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
贾赦在母亲床前大哭一场,然后把贾敬请了过来。丧事都委托给贾敬和张家兄弟代劳。然后忍着伤心,还得再回去京营。出点什么事儿,他就是有八个脑袋,也顶不了罪。
直到圣人返京了,贾赦才松了一口气。
林海他们随着今上回转京城的时候,贾母的灵柩,已经寄存去了铁槛寺——分宗以前的家庙。
林海和程荫不等回家,就带着内眷,一起去祭奠荣国公夫人,给贾母上香。然后派人把纪氏和程夫人,各自送了回去。俩人联袂去荣国府见贾赦。
第285章 林海148
贾赦从太上驾崩, 就一直严阵以待、绷得紧紧地在京营里镇守。今日圣人带着送灵的文武百官和诰命回銮, 贾赦进宫见驾, 把圣人离京后的事情都汇报完了, 才得空再回荣国府。
他见到林海和程荫,叹口气说道:“总算是把你们等回来。”然后请二人陪他一边吃点素斋,一边把京营的形式, 对二人做了些解释。
“那些蠢货, 就是趁今上不在京, 想搞点什么事情,也得有个像样的谋划吧。就这么地想把士兵,拉出京营, 当老子是死人哪。”
“舅兄,你是真有大福气的人。太上去的突然, 那些想搞事的人, 不是没有谋划,而是猝不及防。又因你是个忠于职守的,一直在京营镇着。不然很难说呢。”
“恩侯,幸好有你在京营。”程荫从里往外冒白毛汗。忠敬亲王得手了, 他程家老老少少,不会留下半个活口。“确定是忠敬了?”
“除他就是忠孝了。不过忠孝在京营里,势力不大。而忠顺在军营的将领,被王子腾清理的差不多了。哼, 要不是王子腾清理忠顺的人, 忠敬的人在京营, 还没这么大的权势呢。”
贾赦边说边吃,他很快吃完,搁下筷子就说: “你们回去休息吧,我还得去京营镇着。”
林海和程荫,见状只能叮嘱他多保重自己了,然后告辞回府。
俩人想的都是——既然京营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明天的大朝会,有的动荡呢。
林海回到自己的府里,先好好地在书房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把自己收拾的整齐了,才精神抖擞地回去后院。
程泰和黛玉,带着林家所有的孩子,都在纪氏的屋子里等他呢。
众人见礼后落座,林海看着黛玉和程泰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俩了。”
程泰站起来回话,“不敢当岳父说辛苦,弟弟们都挺好的。”
黛玉脸色红润,气韵平和,衣饰雅致素净,人也丰腴了许多,双眸熠熠闪光。全身的气息,都是在向外散发着幸福。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是一个过的很滋润、很开心的小妇人。
“爹爹,我们在家都很好,您辛苦了。”
林海看黛玉的状态,知道她过的好,叮嘱小夫妻几句。就笑着打发程泰,扶黛玉回去休息,并让他们明天早饭后,再回程府。
林晨和林暮送姐姐和姐夫回黛玉早先的院子。再回来,就见林旻扯着父亲一支胳膊在说,妹妹扯着父亲另一支胳膊,在淌眼抹泪地委屈。
纪霖、林曧见俩哥哥回来了,立即兴奋起来,挣脱纪氏,只要哥哥抱着,看四哥和二姐,围着父亲打口舌官司。
“爹爹,”林曼拉着林海的衣袖告状,“爹爹,四哥把琮表哥赶出去,呜呜呜……”
“爹爹,儿子没有做错的。礼法就是男女七岁不同席,不能私相授受。妹妹早过七岁了,琮表哥就是和妹妹订亲了,也不许随便见妹妹的。”
林旻梗着脖子,板着脸,一句一句不急不缓,胸有成竹,说的振振有词。
“爹爹和母亲在府里,琮表哥去妹妹的院子,是爹爹和母亲管。爹爹和母亲都不在府里,儿子自然不会允了琮表哥到后宅的。”
林海听着这俩一个在左耳边哭,一个在右耳边说,一个头快赶上两个大。
“林旻,你的功课完成的怎样?”
“爹爹,儿子完成的非常好。先生说,儿子今年可以去参加童生试。儿子也和葳哥儿学弹琴了。葳哥儿的先生说,儿子要是专心练琴,以后会成为大师的。”
林海点头,赞赏地看了林旻,“好样的。”
“曼曼,你母亲交代你对的账册,你核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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