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恶嫂手册 第5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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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一打趣,青梅面皮涨得通红,她也不吭声,弯着腰,仔细帮女子上妆。夫人的底子本就生得好,肌肤细腻堪比凝脂,完全不必擦粉,只沾些胭脂涂在颊边,再将眉毛修细些即可。

看着铜镜中娇艳美丽的面孔,青梅愣了好半晌才缓过神,不由腹诽:像主子这样标致的姑娘,要是一辈子守寡的话,未免太可惜了。

但这话不该由她说,否则便是坏了规矩,青梅只能暗自忍耐。

卓琏刚迈出房门,就看到等候在院中的桓慎,这人穿着官服,面庞如往日那般俊美,却更添了一丝沉稳。

两人并肩往前走,卓琏上了车,桓慎骑马随行。

一路行至宫门前,周围的人多了起来,甚至还出现了几道熟悉的面孔。

卓琏下车走到傅宁清跟前,双眼含笑地望着她微凸的小腹,打趣道:“这都四个月了,孩子可闹你了?”

“没有,她跟老大一样,都乖巧得很。”

傅宁清瞥见高大英武的桓慎,再看看容貌艳美的好友,心里生出了淡淡疑惑,低声发问:“那就是你小叔子吧?模样还真俊嘞!”

她自以为声音不高,但习武之人大都耳聪目明,话中的内容也被桓慎暗翎听得清清楚楚。

眼见着郡马爷阴沉着一张脸,卓琏乐不可支,捏了捏傅宁清的面颊,问:“那你说说,究竟是桓慎俊,还是郡马爷生得好?”

闻言,傅宁清来来回回看了数次,犹豫了许久,终于得出了结论。

“还是我夫君好看些,镇国公颊边有伤疤,破了相了。”

卓琏回过头,杏眸直勾勾地盯着破了相的男人,胸臆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感受。军士们想要在战场上获得军功,必须以命相博,桓慎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就算是运道好的了,那些运气不佳的,早就化为了无定河边骨,而他们的妻小日夜相盼,终究成了一场空。

“话不能这么说,男子汉大丈夫,伤疤就是他们功勋的象征,破了相又算得了什么?总比缺胳膊少腿来得好。”

傅宁清觉得卓姐姐的话有些道理,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暗翎身上也有许多疤痕、呜呜……”

暗翎伸手捂住了妻子的小嘴儿,免得她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此时此刻,几人进到了富丽堂皇的摘星楼中,暗翎这才放开手。由于男女分开而坐,桓慎与他留在原地,卓琏跟傅宁清则继续往前走,而后才跪坐在浅碧色的蒲团上,四周多是女眷,涌起阵阵香风。

第81章

卓琏不喜欢太过浓郁的香气, 此刻不由微微叠眉, 屏住气息, 缓了许久才恢复过来。旁边的傅宁清倒没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水眸定定地望着殿门, 便见七皇子与樊竹君一前一后迈过门槛。

七皇子本就生得俊美不凡,身畔还跟着清丽如仙的樊竹君,夫妻俩好似一对璧人那般。不过在看到坐在席间的卓琏时,年轻女子面颊一阵扭曲,将自身的气质破坏的分毫不剩。

卓琏自然感受到了那道如针刺般的目光,她也不在意,端起杯盏送至唇边, 待闻到秋露白的气味时, 指尖轻颤了下。

秋露白乃是明朝的御酒,上辈子卓琏因缘际会下得到了一坛,与李小姐共饮。因为此酒是用夜露酿造而成,原料取自山林中,带着盈盈草木芬芳,清新至极,根本不像现在这般,透着一股难顾忽视的苦涩。

盯着桌面上的瓷盏, 傅宁清有些犯馋, 还没等伸出手来,纤细腕子便被人握住了,“郡主怀有身孕, 万万不能碰酒,等你平安生产后,库房中的佳酿随便挑,我别无二话。”

方才卓琏只凑到鼻前嗅了嗅,就算秋露白真有问题,她也不会中招,但其他人却不具有这样的经验。

眼底隐隐透出一丝担忧,卓琏看向桓慎,后者似有所觉一般,抬起头来与她对视。

只见柔嫩指尖滑过杯壁,轻扣了三下。桓慎黑眸一闪,他认识琏娘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对她的性子很是了解,宫中的御酒品相颇佳,若没有任何问题的话,她定会迫不及待地品鉴一番,哪会有闲心抚弄杯壁?

卓琏不知道那人是否明白她的意思,这酒水中下的是迷药还好,万一是令人肠穿肚烂的剧毒之物,摘星楼中的贵客想要保住性命怕是难上加难。

樊竹君落座后,官眷们差不多到齐了,扫见分毫未动的瓷盏,女子故作诧异地问:

“若我没记错的话,桓夫人酿酒的本事十分出众,为何不尝尝这秋露白?”

卓琏抱歉的笑了笑,“回七皇子妃的话,臣妇最近在喝汤药调养身子,大夫千叮咛万嘱咐,须得戒酒三月,否则酒气冲了药性,估摸着也得吃些苦头。”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即便樊竹君暗地里恨不得呕血,表面上也不能露出端倪。她与殿下早就得知了太子的计划,今日的宫宴上,御膳房的奴才会在酒水中分别放入迷药与断肠草。

如桓慎这等悍勇无敌的将士,势必要用剧毒才能降服;至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们,迷药就足够了。

不过樊竹君对卓琏的厌恶已经到达的顶点,暗自派人将迷药换做断肠草,岂料她未曾饮酒,还真是可惜了。

察觉到酒水有问题后,案几上摆放的吃食卓琏一样都没有动,傅宁清看了看好友,忽地伸手探入袖中,摸出了一支细细长长的竹管。

“这是何物?”

“自打怀了身孕,我总想吃些酸的,有时候出门在外不太方便,暗翎就去田庄弄了数十斤新鲜的梅子,熬出汁水,再加些蜂蜜制成梅子糖。”

卓琏捏起一粒深褐色的糖块,刚放进嘴里,殿外突然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她循声望去,发现窗扇被鲜血染得通红。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少身着甲胄的军士闯入其中,难道是反了不成?

为了掩人耳目,樊竹君也喝了掺入迷药的酒水,此时她浑身酸软无力,站都站不起来,也无法借机将眼中钉肉中刺除去。

殿中众人发觉不妙,瞥见口吐鲜血的同僚,桓慎一把将酒杯掷在地上,冲着暗翎道:

“你去护着郡主与琏娘,莫要让她们受伤。”

暗翎正色点头,飞快走到女席边上,他身为暗卫,自小习武,气势远非常人可比。一看到他,傅宁清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扶着后腰站起身,小声问:“咱们要不要从后门离开?”

还不等男子回答,卓琏便摇头否决,“那些贼寇人多势众,一旦轻取妄动,他们肯定会盯上咱们,到时候就算暗翎武艺非凡,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女子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小,周围的夫人小姐们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偏有人不以为然,想要趁乱逃出去,还没等奔出殿门,便被那些贼人提刀砍在腿上,顿时软倒在地,只能一边惨嚎一边趴在地上打滚。

傅宁清根本舍不得让自家夫君受伤,这会儿紧紧扯着他的袖口,贴着墙根儿连连后退。

好在他们不跑,也没人主动找麻烦。

卓琏缩在墙角,注视着桓慎的身影,这人护持在德弘帝与三皇子身侧,手中的长刀沾满鲜血,狠狠劈砍着冲上来的敌人。

此时此刻,七皇子也在附近,他看着被手下簇拥在大殿正中的太子,眼底划过一丝鄙夷。父皇坐了几十年的龙椅,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太子自以为行事隐秘,实际上老早就透露出风声,连他都能得到消息,父皇怎么可能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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