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恶嫂手册 第48节(2 / 2)
樊兰被她转的眼晕,忍不住规劝,“玉锦莫要担忧,柴世子武艺不差,就算他无法将卓琏擒住,也能全身而退。”
话音刚落,便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卓玉锦猛然抬头,发现四周多了不少侍卫,她瞪大双眼,不住喃喃:“不可能的,即便卓琏成了诰命夫人,也无法未卜先知……”
公主府的侍卫自然不会容情,他们直接将樊兰母女拿下,五花大绑,塞进了马车中。
“我们与将军府有亲,你好大的胆子,快放开!”卓玉锦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闻得此言,一名侍卫讥诮着道:“将军府又如何?再尊贵也越不过皇家去,你们胆敢对郡主下手,就算是樊家的大小姐,依旧会被押入大牢中。”
“郡主?怎么会是郡主呢?”
卓玉锦不断挣扎,但她手脚都被绑缚住了,只能像蛆虫般在地上蠕动,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很快侍卫们便与首领汇合,把昏迷不醒的柴誉一并扔进了马车里,看到这一幕,女人彻底陷入到了绝望之中。
第75章
一路颠簸, 待行至京城时,天色已经彻底昏暗下去。卓琏心里很清楚,柴誉之所以会扮成蒙面人拦住去路,皆因自己而起,她索性便坐在马车上,一并赶到公主府, 也能当面跟长公主致歉。
傅宁清拉着卓琏的手,眼神却不住往车外瞟。方才车夫跌下马去,胳膊摔脱臼了,如今正由暗翎驾车。
“卓姐姐,暗翎可好了,自打我记事起他就一直呆在身边,从来没离开过。”
听到少女娇脆的声音, 卓琏唇瓣抿成一条线,指尖拂过车壁上的花纹, 暗暗思忖着,话本中的傅宁清在大婚前被山贼掳了去, 按说有暗翎保护, 她也不至于沦落到此种境地, 难道是暗卫出事了?
越想她眉头皱得越紧, 面色也苍白不少。
“卓姐姐, 卓姐姐?”傅宁清伸手在卓琏眼前晃了晃,见她回过神来,这才甜甜笑了。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长公主早就得到了消息,她提心吊胆,生怕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急得在堂屋中来回踱步。
傅宁清瞧见亲娘,似乳燕投怀般快步冲进屋中,紧紧搂住长公主的腰,哼哼道:“娘,今日可吓死女儿了,那宁平侯府的世子爷不知发了什么疯,竟拿刀闯进马车中,还把丫鬟打伤了……”
“宁清莫怕,有娘在,定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边说着,长公主边将眸光投注在卓琏身上,声音颇为平静,“桓夫人,若本宫没猜错的话,柴誉应是冲着你去的。”
能在后宫倾轧中活下来,还成为德弘帝最信任的血亲,长公主的心机城府绝非常人可比,在她面前撒谎,与关公面前耍大刀没有任何区别,还不如实话实说。
这么想着,卓琏微微躬身,歉声开口,“都是臣妇的错,臣妇与同父异母的妹妹结下仇怨,柴誉受其蛊惑,便动了恶念,欲要将臣妇掳走,却不料竟牵连了郡主。”
长公主眼神微冷,她不希望女儿身边存在这种不安定的因素,但桓卓氏却又与她交好,要是强行将二人分开,宁清恐怕也会埋怨自己,毕竟此次只有车夫与丫鬟受了轻伤,这样的程度还不足以让她长教训。
“桓夫人,仅此一回,日后还望你行事谨慎些,作为母亲,我实在不想再见到宁清因你而涉险。”
卓琏心底也充斥着愧疚,正色保证道:“还请长公主放心,同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傅宁清站在一旁,见母亲动了肝火,卓姐姐脸色也不太好看,她咬了咬牙,几步冲到长公主近前,轻轻摇晃着她的胳膊,小声嘟囔着,“娘,去清明庵一事是女儿提出来的,卓姐姐何错之有?她累了一整天,还得操持酒肆的杂事,就让她先回去歇着吧。”
对上女儿澄澈的双眸,就算长公主胸腔中蕴着再多的火气,这会儿也无法发泄出来。她转头看着卓琏,淡淡说道:“柴誉与樊兰母女就交给本宫处理吧,往后他们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卓琏心知长公主是在为自己解决麻烦,急忙拱手道谢。她并未在公主府中多留,很快便回了酒肆。
主仆俩刚一进房,青梅急忙冲到木柜前,来回翻找,好不容易才将一只青花瓷瓶握在手里,哑声道:“主子,您额间的伤口必须上点药,否则怕是会留下疤痕。”
“上吧。”卓琏虽对容貌不太在意,但她到底也是女子,不愿顶着满头伤疤出现在众人面前。
青梅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口,她刚把浅黄色的药粉洒在红肿伤处,院外便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卓琏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站起身子,推门往外走,便看见了面色涨红、满头大汗的卓孝同。
“琏娘,你母亲被关进大狱了,快救救她,你好歹也是二品诰命夫人,去求两位皇子,他们会有办法的。”
说实话,卓孝同对樊兰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他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割舍不下将军府的权势,樊兰无论如何都是樊兆的亲妹妹,即使是庶出,普通人也及不上她的身份。如今穆氏腹中还怀着孩子,若是男丁的话,想要谋得好前程,切不可与樊家断了关系。
卓琏冷眼看着卓孝同,她不是原身,也没把这个男人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看待,此刻冷笑一声:“父亲莫不是糊涂了,我娘平平安安呆在酒肆中做活儿,怎会被关进大狱中?”
见她故意装傻,卓孝同顿时恼羞成怒,“瞿氏不知廉耻,与人私通,早就被逐出卓家大门了,你的母亲只有樊兰一人,不救她就是不孝!”
“您可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樊兰母女闯下了滔天大祸,任凭我有千般本事,也救不了那二人,您若觉得我不孝的话,大可以去官府中状告,看看究竟是王法大,还是家法大!”
卓孝同是商人,商人逐利,轻易不会做出于己身有害的举动。据那些差役所言,樊兰母女是得罪了长公主,才会沦落至此,万一自己出手,惹怒了那位贵人,卓家哪还能在京城立足?
“卓玉锦是咎由自取,半点怨不得人,女儿身体不适,就不多留您了。”
话落,她转身回到厢房,池忠杨武伫立在院中,面上透露着丝丝煞气,一看就不好惹。
卓孝同面皮一抽,暗暗后悔来到桓家,他震了震袖襟,离开时恰好瞧见了站在廊下的瞿氏,妇人淡漠的神态让他愣了片刻,随即更为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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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一个时辰以前,侍卫们便将柴誉与樊兰母女送进阴暗潮湿的大牢中。
由于男女犯人分开关押,进了大狱后,卓玉锦与樊兰就被扔到狭窄的隔间里,四下传来尖锐凄厉的哭嚎声,让人心惊胆战,恨不得能马上从这种鬼地方逃出去。
“娘,我不想呆在这里,快让舅母来救咱们,她是将军夫人,那些狱卒肯定不敢阻拦!”卓玉锦一边叫喊一边流泪,而樊兰却好似没听到她的声音那般,木然地坐在稻草堆上,动也不动一下。
“您说话啊!我不想死在这儿,绝对是弄错了,卓琏目不识丁,性情放荡,怎会与郡主相识?”
“够了!”樊兰高高扬手,一耳光甩到卓玉锦脸上,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明晃晃的血痕,“若非你忌惮卓琏,非要唆使柴誉去抓她,我们哪会沦落到此种境地?你已经长大成人,也该懂点道理了。”
卓玉锦捂着脸,嘴里有一股铁锈味弥漫开来,她不断摇头,脊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终于明白后悔是何种滋味。正如樊兰所言,如果她不打算将事情做绝,柴誉就不会出手,现在她后悔了,不知还有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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