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恶嫂手册 第4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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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卧房的门板推开,看着坐在窗棂边的年轻女子,走上前拉着樊竹君的手,轻声劝道:“人生在世,就是为了好好活着,表姐这般糟践自己,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樊竹君心底翻涌着浓浓愧疚,她全然没想过是由于自己的疏忽,才害得七皇子平白遭受苦楚,到了这种地步,她真不知道该以何面目来面对心上人才好。

“我师父被三皇子关进大牢了。”

听到这话,樊竹君这才回过神来,“焉大师好歹也是良酝署的官员,又颇得圣人看重,为何会闹到这份上?”

卓玉锦咬牙切齿道:“还不都是卓琏害得,那贱人不知使了何种手段,引得三皇子九皇子经常出入酒肆,然后刻意激怒师父,得罪了二位贵人,方才落得这种结果。”

想起近段时日遭受的痛苦,樊竹君面上不免流露出些许恨意,用力抠着桌角,手背上也迸起青筋。

“又是卓琏?她怎的总与我们作对?”

卓玉锦掀唇冷笑,“谁知道她究竟发什么疯,以为有贵人撑腰便能高枕无忧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顿了顿,她继续道:“都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表姐难道就不想讨债吗?”

“桓家与三皇子走得很近,甭说你我了,整个将军府都招惹不起。”

“桓家是桓家,卓琏是卓琏,要不是桓慎救驾有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卫,哪得到诸位殿下的赏识?”

从很早以前,樊竹君就知道她这个表妹心机颇重,不过她想着卓玉锦只是商户,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便对她一再纵容下去,没曾想却将女人的胃口越养越大。

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九连环,樊竹君随手拨弄两下,问:“你待如何?”

“当初还在汴州时,苗平想要毁了卓琏的名声,哪知那妇人巧舌如簧,居然得到了桓家三口的信任。但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要是卓琏真做出卑鄙无耻的龌龊事,还被桓慎亲眼所见,那蹄子不浸猪笼就是好的了,哪还能继续留在酒肆?”

樊竹君眉眼处流露出阵阵挣扎,最终点了点头。

两位皇子来到酒肆的消息,很快便传得满城皆知。

原以为桓家酒是最低劣不堪的猥酒,只有做苦力的下等人才会饮用,没想到就连身份尊贵的皇子也爱此酒。皇室中人从小喝得就是琼浆玉液,清无底与金波能入了他们的眼,说明酒水的质地非但不差,反而十分出众,否则焉涛又怎会生出抢夺秘方的念头?

由于这个缘故,最近店里的客人多了不少,桓母瞿氏忙得分身乏术,累得嗓子都哑了,亏得每日天黑后就会关门,要不然哪能熬得住?

这天晚上,卓琏正在收拾东西,突然听到了一道熟悉而娇柔的声音。

只见挺着大肚子的丹绫站在石阶上,面庞比数月前丰润不少,身形也显得有些臃肿。

“琏娘,你过来。”她招了招手。

前堂中仅剩下卓琏一人,她环顾四周,没看见半个人影,忍不住皱眉问:“你是来找义兄的?你月份也不小了,夜里莫要乱跑。”

丹绫摇摇头,“我是来找你的。”

她生怕桓母等人赶过来,误了大事,语气中不免带上了几分焦躁,扯谎道:“刚才有个男人闯进桓家院里,我怀着身孕不敢声张,便只能过来找你,快随我回去看看吧!”

桓芸跟甄琳都在家中,想起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卓琏面色大变,几步冲到丹绫跟前,质问道:

“你没撒谎?”

还不等丹绫答话,便有道黑影从榆树后闪身而出,一记手刀劈在了女人后颈处,将卓琏打昏在地。

扫见黑衣人利落的动作,丹绫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极快,两手捂着肚子,边往后退边问:“你要把卓氏带到哪去?”

男子冷声呵斥:“这跟你没关系,还不快滚回去!万一露出了马脚,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你不会杀了她吧?”丹绫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放心,卓氏酿酒的天赋极佳,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小姐要让她活着。”

得到了这样的答复,丹绫这才松了口气,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毕竟这一切都是卓琏咎由自取,要不是她锋芒毕露得罪了人,也不至于遭此劫难。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是晚上十点见鸭

第65章

卓琏甫一睁眼,后颈处便传来阵阵痛意, 让她忍不住呻.吟开来, 想抬手揉几下, 浑身力气却仿佛被抽干了似的,稍微一动便累得气喘吁吁。

房间里没点灯, 视线十分昏暗,卓琏很快就判断出自己被人灌了迷药, 扔到床榻上。她身上盖着的被褥质地极佳, 估摸着不是被关进了客栈的上房,就是在殷实人家的府邸中。

想起出现在酒肆门口的丹绫, 女子紧紧皱眉,没料到她竟伙同外人挖下了陷阱, 还真是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用力咬了下舌尖, 剧烈的疼痛与腥甜的味道席卷而来, 卓琏强撑起酸软无力的身子,一点点往床沿挨去。

她不了解周围的地形, 想要逃跑无异于痴人说梦,既然如此,还不如躲起来。

只听扑通一声,卓琏狠狠摔在地上。

借着照进来的月光,她不断打量着周围,仅扫见一只四四方方的木柜。在常人看来,这柜子太小,根本容纳不了成年女子, 但卓琏却知道她这具身体有多柔韧,挤在里面,充其量是难受了些,总比丢了性命来得好。

她慢慢爬到柜前,也顾不得木板挤压身体带来的疼痛,直接缩了进去,后背紧贴着那些卷轴,一动也不动。

突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卓琏浑身紧绷,两手死死攥着袖口,掌心既湿滑又粘腻。

门板被人从外推开,黑衣人拖拽着一名年轻男子走进来,发现躺在床上的女人消失无踪,气得破口大骂:“那贱人还敢逃?千万别让我抓着……”

黑衣人在房间里来回搜寻,将能藏人的角落都找了一遍,也没找到目标。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卓琏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响动,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额面滑落,将她衣衫浸湿,带来丝丝凉意。不知过了多久,她恢复了几分力气,将柜门推开一条细缝,便看见齐鹤年昏倒在地,头脸涨红,双目紧闭,估摸着是中了那等腌臜不堪的春.药。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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