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恶嫂手册 第38节(2 / 2)
闻言,李嬷嬷长舒一口气,忙不迭地去准备汤药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一行人坐在马车上,直接赶到了穆氏所住的宅院前。李嬷嬷一手提着食盒,另一手扶着主子的胳膊。
卓家的小厮走上石阶,抬手不住叩门。
“来了来了,敲得那么急,还真是催命鬼!”
婆子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乌泱乌泱的奴才,马上就意识到这帮人来者不善,想要将门关上,却已经晚了。
小厮出发前就得了夫人的吩咐,这会儿快步冲进卧房,待看到只穿了亵衣的老爷时,一个两个全都愣住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还不快滚出去!”
方才听到外面的动静,卓孝同骇了一跳,发现是自家奴才在院中闹事,他心中的慌乱立时化为怒火,披上外衫就往外走。
“樊兰,你别胡闹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小院的门板大敞四开,住在周围的街坊邻居听到动静,纷纷来凑热闹,抻长了脖子往里看。
即便已经做好了准备,瞧见卓孝同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樊兰仿佛被人狠狠扎了一刀,心痛如绞。
“我丢人?我有什么丢人的!你跟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暗娼睡在一起,难道就有脸面了?”
普通男人若养了个外室,传出去别人最多说一句风流,但跟暗娼纠缠不清,委实有失身份,卓孝同最在乎的东西就是名声,要不是穆氏怀了身孕,他根本不会踏足此地。
卓孝同面皮火辣辣的,好似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他恨得发狂,又不能将怒气发泄在樊兰身上,索性一脚踹在了李嬷嬷心口,骂道:
“你这老刁奴提着食盒过来,是想谋财害命吗?”
食盒打翻在地,伴着瓷碗清脆的碎裂声,乌黑药汤渗进了泥土中。
穆氏两手捂住小腹,哭喊道:“老爷,我腹中怀着你的骨肉,此时还不足一月,夫人便急不可耐地找上门,剩下的九个月还不知该怎么过。”
外面的人听到这话,不由瞪大了眼,这穆氏以前是老鸨的干女儿,由于皮相生得好,没有去勾栏接客,只在小巷中置办了一座宅子,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出入其中,未曾想竟怀了身孕,也不知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卓孝同狠狠瞪着樊兰,冷声呵斥:“还不快回去!”
“姓卓的,你真要护着这个贱人?”
“她能给我传宗接代,而你不能。”
早些年樊兰也生过一个儿子,可惜临盆时有些艰难,不止她伤了身体,日后再难有孕,就连孩子也先天不足,养到四岁就没了。
“你、你还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樊兰眼前直发黑,昨晚她熬了一夜,这会儿因为怒气攻心的缘故,居然直接昏迷过去,亏得李嬷嬷及时扶住了主子,才没让她摔在地上。
卓家人气势汹汹地来,垂头丧气地走,卓孝同一把将木门阖上,挡住了那帮人窥探的目光,心底涌起阵阵烦躁。
穆氏也是个会看人眼色的,不愿主动凑上前挨骂,反而回到房中歇息。很早前她就听说过,卓家酒坊的老板都已经到了不惑之年,膝下却只有一女,那时候她就知道机会来了,数日内都在自荐枕席,主动与卓孝同共赴巫山,过了一月,果然怀上了。
若肚子里是个男胎,将来卓家的一切都是她儿子的,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日子可比以前舒坦多了。
不出卓琏所料,卓孝同养了暗娼一事,没过多久就成了城中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卓玉锦最开始并没有听到风声,还是从焉涛嘴里知道的。
“你们家的清风啸好歹也上了酒录,卓孝同能不能收敛点,别再胡作非为了。”
女子眼带不解,“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爹怎么了?”
“你自己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我都觉得腌臜!”焉涛呵斥一声,暗暗将卓孝同骂了个狗血喷头,只觉得此人实在上不得台面,否则也不会为了暗娼毁了名声。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五千,抱歉~
第61章
卓玉锦神情恍惚地赶回家里, 刚走到主卧门前, 便听到了一阵哭声。
她掀开帘子迈过门槛, 瞧见面色惨白双眼红肿的樊兰, 整个人都愣住了。
“娘, 到底出了什么事?您告诉女儿, 一家人齐心协力, 肯定能渡过难关。”拉着妇人冰凉的双手, 卓玉锦一颗心沉入谷底, 声音微微发颤。
对于唯一的女儿,樊兰自然是在乎的, 此刻她拿起帕子擦干眼泪,嘶声解释道:“你爹在外面养了个妇人, 肚子里还怀着身孕, 若她生下男胎的话, 日后卓府所有的家业都会留给那个孽种继承, 咱们母女俩就成了外人。”
卓玉锦只觉得自己听岔了,清风啸之所以会成为御酒,全都是看在樊家的面子上,父亲这么做,是打算跟将军府撕破脸吗?
将女儿倍受打击的模样收入眼底,樊兰心疼得无以复加, “卓孝同不是糊涂人,等他回了府,娘将其中利害说清楚, 想必他也不会做的太过。”
说这话时,她嘴里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味道,当年为了嫁给卓孝同,她做了不知多少错事,本以为自己不会后悔,哪曾想那个温和知礼的男人根本就是个畜生,早就将曾经立下的誓言忘到脑后了。
用力咬了下舌尖,尖锐的刺痛让樊兰清醒不少,眉目处的悲愤逐渐化为了冷漠。
身为大周顶尖的酿酒大师,焉涛的名声已经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连带着出自他手的酒录也有不少百姓翻阅。
有的人看重虚名,不想跟下等酒沾边,干脆放出话来,言道从今往后都不再踏足桓家酒肆半步。
若只有普通百姓说出这种话,倒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偏偏宁平侯府的二公子还特地写了一篇文章,也透露出对清无底的鄙夷。柴朗身为太子侍读,颇有才学,许多读书人都以他为榜样,听说消息后纷纷效仿,仿佛桓家酒都是不堪入目的污物一般。
京城虽是天子脚下,但能买得起清酒的人仍不算多,儒生也算是极大的客源,眼下柴朗一表态,酒肆的生意都冷清了不少。
这天铺子提早关了门,桓母倚靠着柜台不住叹气,“咱们来京城不到半年,从未与宁平侯府打过交道,更谈不上得罪了,为何那柴二公子这般刻薄,故意出手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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