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太子妃重生 第3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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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不愿与他打哑谜,上前一步,直白道:“我当然明白七公主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七公子是为了谁来问的?”

谢七拿起了茶碗来,低下了眼帘:“谁也不为,不过是谢府上也有适婚男儿,想为他与相府讨一纸婚书,只怕明珠小姐别有他意,不愿强人所难,所以来问。”

她指尖还在桌前,此时看着他顿时语塞:“谢……谢府?谁?”

话音才落,谢七已是抬眸,四目相对时候,又见他眼中笑意,其中星星点点,可都是她的影子,只不过是压低了声音,悄悄与她说道:“明珠小姐难道不知,谢七乃是谢府独子?眼下虽然还未公开,但是很多人已经知道你的身世了,就算你现在推脱也好,不理会也罢,但是顾大人不可能放任,谢七不过是借由先认识你,想先行一步而已。不知明珠小姐,可有此意?”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七公子可别拿明珠打趣了,我才回府中,年岁也小,暂时并未想过婚嫁。”

谢七定定地看着她,也不以为意,声音还低着:“不急的,就是遇见了,想先问问,若是明珠没有东宫之心,那谢七还有机会。”

明珠连忙称是,表明心意,绝无东宫之心。

现在她才回相府,没想到各路人都对相府千金另眼相待,其中不乏谢七之流,不知怎的,她非但高兴不起来,忽然多了些身不由已的失落。

若是因为身份,才能得来的姻缘,不要也罢。

她打起精神来,又给谢七续了点茶:“明珠惶恐,公子在京中可是甚有名气的,谁人不知公子,明珠可不敢高攀,省的多少姑娘家背地里戳我脊梁骨。”

口舌之争,谢七向来不弱:“高攀?明珠这般,莫非是说明珠如今身处相府,所以是谢七高攀了?”

顾明珠只得叹气,甘拜下风,重新倒了茶,拿了过来,与他赔罪,只说无此意。

谢七一笑而过,有意无意地又提及了那两位皇子来,明珠对此不感兴趣,自然不怎在意的。老大夫给徐春城重新配了药,看着他服下才做纪录离开。

明珠父女送了谢七与老大夫出门,这会儿功夫赵家也来车接赵汣了,几个小厮连忙将人抬了车上去,一动不都不敢乱动的。

赵怡宁在内堂听得清楚,知道卫瑾和谢七都与明珠有些干系,也不敢再小看,恭恭敬敬地谢过了,连忙回府去报信去了。

恍惚过了这么一大天,明珠也是累了,徐春城才喝了药,发了点汗,心口直发热。他叫了娇杏过来换茶,好半晌人才在后院过来。

可叫父女二人都呆了一呆。

从前在相府时候,娇杏一身青衣,妙龄少女毫不起眼的,此时才出来一天,她特意穿了桃粉襦裙,大冷的天,胸口微束,露了一点雪白肌肤。

她描眉作妆,眉目含情,朱唇一点红,乍看一眼,差点没认出她来。

明珠前世在卫瑾身边,也见惯了各种丫鬟模样,自然猜出她的心思,她偷眼瞧着养父的脸色,他一怔之下,随即别开了眼去了。

徐春城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好歹是养了一回闺女,像娇杏这样的丫头在他眼里,其实都是孩子,他连忙让她去换茶,正揉着发汗的心口难受,药铺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先探头看见他了:“徐大夫,我和我娘来看你来了。”

竟然是小石头,明珠顿笑,招手让他进来,很快,跟了儿子身后的顾永娇也走了进来。她才去庙上为亡夫祈灵回来,此时还红着眼睛。

一进门,徐春城看见她了,连忙站了起来。

在他的心目当中,顾永娇就是顾家的大小姐,人家身份娇贵,此时刚丧了夫,更应该由着她些。

赶紧叫了一声娇杏:“给大小姐也倒碗茶来!”

娇杏没想到药铺当中,有这么多人,连忙低头下去了。

顾永娇心力交瘁,也没看见她脸色,牵了儿子的手,这才走了过来:“徐大夫,麻烦您帮小石头再瞧瞧,今日在庙上,多是亡灵超度,怕是再冲撞了他,我实在是忘了这件事,这会儿懊恼也来不及了。”

徐春城连忙应下,叫了小石头过去,还好没什么事,顾永娇也只这么稍作片刻,抬眼看着这药铺也像模像样的,想着即便是他也有事做了,而自己寄人篱下还不如他了,心里难受得紧,拉着儿子就要走了。

明珠也要回府了,连忙起身,说要一起回去。

姑侄同坐一车,顾永娇当着别人的面,从来不哭的,这会儿上了车了,在侄女面前一时没忍住,搂着小石头哭了起来。

明珠当然是好生安慰,回到相府了,连忙让人送了她们回院里去。

夕阳西下,她也累了一天了,要回去歇下。

可五儿过来迎她了,听她一说,说顾景文那院里还没消停,两位皇子还未离去,她顿时站了一站。

即便是谢七不提醒她,她也能看出来了,眼下争储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了。五儿问她可要过去看看,她当然拒绝了,只悄悄回了自己的院中,不叫人说,赶紧歇下了。

顾景文从药铺回来,向两位皇子解释了下,一听说赵汣是祸从口出,因为说人家府上小姐的浑话,才被卫瑾打了一顿的,那两个也都各有心事。

不过多坐了一个时辰,让人去问了,明珠也未回来,到了晚上可再留不得了,自然是谈笑风生,相携离去。

顾景文送走了两位皇子,才是松了口气。

他今日心情也是大起大落,先有公主醉酒,说什么露水夫妻的,他拒绝了之后,高乐公主拂袖而去,可他顾不上了,赶紧去了药铺,否则迟了府上也不好交代。

这会儿宾客走干净了,心也还提着,连忙叫人备车,趁着夜色赶到了明王府。

卫瑾早就回来了,此时沐浴一番,正披着长发在换衣,春生将顾景文迎了进去,关上房门就命人守着了。

顾景文进门就自顾着给自己倒了茶水,连续喝了两碗了,才等得少年一身白衣过来。卫瑾此时身无长物,穿着白色中衣,此时因为烛火柔和,看起来竟无一丝的戾气,反倒像个美少年了。

顾景文放下茶碗,直捶着自己肩头:“我的殿下呀,你看看你那两位皇兄,近日可都有动作了呀!尤其大皇子殿下,政绩自不必说,在公主的诗社之上,还弄了什么文以名道,就连皇上都再三夸奖。他这分明是在收买人心,储君之争,看他那样子,可是势在必得呢!”

卫瑾才走过来,嗯了声,似不以为意。

近日,大皇子一派文武都有动作,顾景文见卫瑾模样,只是叹气:“我瞧着殿下真是一点争斗之意都无,真是枉费了我一番苦心了……”

话未说完,卫瑾已是坐了下来,他卷着自己袖口,露出两手来,低下了眼帘:“谁说没有,不是说你爹嫁女儿,以东宫为聘么!”

是,他是说过,嫁女儿,必定要嫁太子的。

顾景文眼皮一跳,蓦地抬眼,可对面少年,目光浅浅,还看着自己双手,真真是个温良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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