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姐 第42节(2 / 2)
“我知道的,再说了才刚从天子山回来,不打紧。”
闻琉点头道:“也好。到时朕给你把把关……还有这玉佩义姐要拿好了,四日后朕还有用。”
四日后?难道是贺曲觅荷母子回京的那场宴会?
宴卿卿微怔,“如果是与大事有关,那皇上就先自己拿着吧。”
“倒也不是,只是个象征而已,义姐拿回去也好。”
“这可不好,万一弄丢了……”
“没大事,”闻琉笑道,“身上只带了这块好的能给义姐,丢了也没事,横竖就是个信物。”
……
送宴卿卿走后,闻琉便回了御书房,早有人等在那里,见他独自一人进来后才道:“赵郡王与瑞王妃见面了。”
探子肩上还有雪,看样子是刚从外面赶回来的。
闻琉面上没什么表情,与宴卿卿在一起时温善如同撕下的伪装,被丢弃在一边,他坐到紫檀木雕龙纹椅上,淡漠地问这探子,“他们说了什么?”
“因您早就说过让人注意,所以我们早就派人藏在一边,可赵郡王十分谨慎,我们的人只听见了威胁的言语,之后就没再听见谈论的话语,不过后来瑞王妃恼怒地喊了句‘我绝不会做这种事’,之后赵郡王开口说死活任选,瑞王妃就沉默了,赵郡王也没在里面呆多久。”
“赵紊不敢在宴府动手,他还是怕义姐误会他的,不过这话听着却怪异,是有何事发生?”
“我们的人只看见火炉里有纸烬,瑞王妃脸色苍白,似乎也不太对劲。她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后面发现是个药瓶,属下不敢轻举妄动,尚未查清那药的效用。”
“他们不会傻到做下毒之事,也总不可能是普通的药。”闻琉淡淡说,“最近别轻举妄动,看他们要做什么。”
“是。”探子应道。
闻琉道:“今日让宴府守卫松了,对不起义姐,以后多派些人,别再让赵紊进去。流言传了那么久,是时候换换风向了。”
探子说:“属下明白。”
……
白雪稀疏地盖在屋顶上,只是薄薄一层,上面有些奇怪的痕迹,若是不仔细看,都认不出那是什么痕迹。
昨日曲觅荷要住进来,所以屋顶上的雪早早地扫下来,现在那些都是昨晚积的,因屋子里还住着客人,雪又不算太大,所以管家还没派人上去扫雪。
夏书方才去外面取东西,回来的时候发现丫鬟都不在,有些奇怪。她撩开厚厚的门帘,见了坐在圆木桌旁的曲觅荷,疑惑问道:“小姐,宴府那些人呢?怎么一个都不见?”
曲觅荷唇色微白,手心攥着一个小巧的白瓷瓶,她往袖子里藏了藏,下意识地避开夏书的视线。
“轩儿醒了是要吃东西的,就让人去热些过来,你怎么回来得这么迟?”她说,“外面有护院吗?”
夏书点头道:“护院都在院子外呢,奴婢去给您拿药,途中滑了一脚,扭到了,幸好宴府有几个扫地的丫鬟小厮路过,扶了奴婢一把。”
“没事吧?”曲觅荷问。
夏书把药轻轻放桌上,“还好,歇了一会儿就可以走路了。王妃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伤风了吗?”
曲觅荷的手攥得更紧,差点要把手中的玉瓶给捏碎,可她却不敢用太大的力,问夏书:“卿卿回来了吗?”
夏书道:“王妃找她有事吗?奴婢没听说宴小姐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在皇宫呆得久些。”
“我知道了。”她呼出一口气,“也没事,只是想与她说说话。”
“小王爷还睡着呢?”夏书朝里面望了眼,笑着对曲觅荷说,“前几日在赵府也是这样,果然还是小孩贪睡。”
闻思轩早上醒了一次,玩了半天后就又累了,现在还在睡着。
“年纪小小当然贪睡。”曲觅荷垂眸,“等大了就睡不着了。”
她的语气低落,夏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王妃?”
“轩儿命不好,”曲觅荷喃喃说,“我这做母亲的,实在拖累了他。”
“您想什么呢?”夏书一惊,“我们都来了宴府,赵郡王又不能对我们怎么样,您可别胡思乱想。要不是有您护着,小王爷定是早已经出事了!”
曲觅荷揉了揉微红的眼睛,本想说声自己没多想,可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眼泪直接从眼眶中涌出来,她扑在桌上痛哭起来,又不敢哭得太大声,压着声音抽泣。
夏书吓得半死,她跟在曲觅荷身边这么久,从来就没见她这样哭过,连忙问她到底怎么了。曲觅荷却没有回答,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流。
闻思轩听见了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娘,娘。”他从慢慢床上坐起来,喊了两声曲觅荷。
曲觅荷听见儿子稚嫩的叫声,连忙抹干不断往下流的眼泪。
“夏书,去厨房看看。”曲觅荷吩咐。
“可王妃您这样子……”夏书这时候哪敢走,曲觅荷哭得这样厉害,怕是了发生什么大事,万一她走之后出了事怎么办?
“没出事,只是想到太子早早逝去,我一人抚养轩儿,所以心中难受而已。”
夏书嘴微微张,正欲劝她放宽心,曲觅荷就颓然地对她摆摆手,“我与轩儿说些心底话,你去厨房看看。”
“……是。”夏书应了一声,还是有些不放心,“那您也别再多想。”
“知道了,下去吧。”
夏书迟疑半晌,还是转身离去,小跑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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