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列车[无限流] 第10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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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你意志很坚定,上帝的信奉者。”他这么评价楚妍,随即像阵风般飘闪开去,可以用瞬息千里来形容。四人挥动刀剑发射□□一□□风疾雨般的猛攻,却连对方半片衣角也没沾到。

糟糕,怪不得丹尼尔说德拉库拉活了八千年,所有人拿他束手无策,不得不耻辱地任凭吸血鬼随意带走受害者;开始还以为他们武器太落后,现在看起来是敌人速度太快了,根本抓不到他。我们只有四个人,□□数量太少,必须万箭齐发才可以。

我的蛇还被他带走了,雷雪他们怎么还不来?

柏寒并不知道,雷雪五人还需要自己救援,更不知道自己的小蛇陷入深红汪洋大海。城堡最高塔楼的底部被挖成方圆几百米的水池,里面灌满无穷无尽的鲜血。日积月累潮涨潮汐加上千千万万的冤魂,铺满大理石砖的池底滑腻冰冷浑然无法着力,除了能飞翔的吸血鬼没人能从这里出来。

两条小蛇也不行。

何况血池的主人,德拉库拉夫人也不愿它们离开。伊丽莎白是个二十出头的美丽女郎,面容雪白娇嫩,有一双妩媚灵动的大眼睛,栗色卷发闪动着光泽。活着的时候她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死去八千年风采依旧。

每当她的丈夫把祭品送到血池边,她就会吸光他们的鲜血;只有极少数祭品她反倒不愿碰触。每当这个时候,德拉库拉伯爵就会把这些可怜的人割开手脚放上高台,任凭鲜血汩汩流入血池,借此维持伊丽莎白的青春。听起来残忍,流光鲜血的祭品却能在七天之内醒转过来,虽然没有灵魂,却也能青春永驻。

严格说来,同样不能思考、不能微笑不能哭泣甚至不能看丈夫一眼的伊丽莎白并不算活着,只是个凭借本能行动的可怖生物或者行尸走肉毕竟她是死去又醒转来的。可她的丈夫并不愿承认这点,宁愿告诉自己和手下,自己的妻子只是“性格孤僻”,难得有人和她谈得来。

钟楼成了禁地。如果有人落到血池里,就会成为伊丽莎白攻击的对象,比如现在,被德拉库拉甩进血池的小蛇感受到吸血鬼的气息,英勇地潜进血池深处伊丽莎白已经等着它们了。

很难说他们谁先咬中谁,反正两条小蛇咬住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被伊丽莎白疯狂撕咬着。按照美杜莎蛇毒的威力,这个年轻女人早就应该倒下了,可她浑若无事地把小青塞进嘴里活活吞咽下去,又一口咬住小蓝七寸。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没能写完,明天应该搞定这个章节。

第142章 德拉库拉九

2017年8月24日

柏寒从没遇到过德拉库拉这样难缠的敌人。明明好端端站在面前, 每逢己方拳脚攻击或者挥舞刀剑, 他就及时退避在拳头或者刀剑以外几寸的地方;等力道落了个空收回拳头,他又像跗骨之蛆一样如影随形贴过来。

比口香糖还粘人、比棉花糖还难以着力, 却比任何敌人都危险她和梁瑀生、赵邯郸围着德拉库拉暴风骤雨般猛攻, 阵型招数都是平时在蓬莱练习好的, 却连对方衣角也没沾到。拳脚功夫不如三人的楚妍先是从背包取出照明/弹扔出窗外照亮夜空, 紧接着瞄准德拉库拉不停发射弩/箭, 可惜无一能中。

对于德拉库拉来说,他显然把这场战斗当做玩耍,相当漫不经心:有时炫耀地头下脚上倒立在天花板上, 有时大步在四周围墙上行走,冷不丁带着铁锈味道的风出现在柏寒身后拍拍肩膀:“加入我们的行列, 得到永生之后你会非常感激我的。”

“别做梦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出了一身热汗的柏寒挥舞双剑疾刺敌人胸口:“我对吸血鬼一点兴趣也没有。”

拒绝显然对德拉库拉没什么效力,他像幽灵般闪开转而笑眯眯地望着楚妍:“你的信仰太过偏执, 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决定把你留在城堡里承受....”

话音未落,德拉库拉突然身形停滞,面朝着窗洞外塔楼的方向满脸震惊,继而变成发自内心的恐惧惊惶:“伊莎贝拉....”

他老婆?那是我小蛇被他带走的方向好机会!柏寒趁机把两把短剑齐齐刺入敌人胸口, 立刻感觉手上有着力处,成功了!与此同时梁瑀生的琉璃长刀直劈德拉库拉右肩,赵邯郸也双刀刺进对方后背,楚妍更是两枚箭矢钉进他腹部。

被几把削铁如泥的兵器所伤, 按说就是铁人也得断成几截,几处伤口汩汩流出黑血的德拉库拉却连看也没看四人一眼。他扬天长嚎:“伊莎贝拉~”双手随意挥舞,柏寒立刻被径直打飞出去,好在短剑没有脱手。

丹尼尔说过吸血鬼可以自动愈合伤口,但莱斯特和金发碧眼的女吸血鬼都被众人合力斩杀,根本没有展示这个天赋的机会,面前的德拉库拉却令柏寒开了眼:几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愈合,几秒钟之后除了衣裳破了洞便和受伤前没什么区别。同时德拉库拉拽住箭矢尾部蛛丝发力,牢牢抱住弩/箭的楚妍像断线风筝似的甩上天空。

糟糕!柏寒连忙来救,很快发现自己也很危险:片刻之前德拉库拉有种炫耀戏耍的味道,大概是吸血鬼平日无聊拿猎物消遣一二;现在他却只想尽快杀死四人赶到钟楼。

第一个挂彩的是赵邯郸。德拉库拉手爪越伸越长,朝敌人颈部动脉重重一划,好在他脖子原本便缠着厚厚绷带加上躲得又快,总算留下一条命,血却流了满地。

雪亮刀光闪动,梁瑀生挥刀直砍敌人手臂。德拉库拉胳膊从古怪角度拐了个弯抓上他心口,势道之大要把心脏活活挖出来,却被什么东西阻挡着只发出刺耳摩擦声是柏寒的护心镜,出发前硬塞一面给受伤的男盆友,果然派上用场。

“这是什么古怪?”德拉库拉诧异地收回锋利手爪他对自己力道很有信心,就是岩石铁块也经不起一击,紧接着朝对方右侧胸口又是闪电一击,这次鲜血疯狂喷涌。

柏寒从来不知道梁瑀生有这么多血。她忘了追击敌人,只顾着扑到男盆友身上,短剑随手扔掉:“梁哥,别怕,我来救你。”从贴身衣袋取出个保温瓶旋开盖子一阵带着铁锈味道的风拂过身畔卷起保温瓶,是德拉库拉,眯着眼睛微笑:“柏小姐,你果然拥有无穷无尽的宝藏,说起来我夫人对你的泉水很感....”

倒在地上的梁瑀生突然撑地而起紧紧抱住德拉库拉左腿,柏寒也死死搂住他右臂,两人扬手都是四枚连着蛛丝的袖箭钉在敌人身周这是襄阳城带回来的,每副袖箭只能发射两枚箭矢,力道极大也好瞄准,水底也能使用,柏寒全靠它才从毒龙山无底深渊带回两株毒龙草。

苦肉计是早早商量好的,一个阿尔曼的移形换影已经令众人追赶不上,德拉库拉更是危险万分,只能见机行事。既然珀伽索斯的泉水被吸血鬼抢走,柏寒索性假装还有,果然尝到甜头的德拉库拉上了当。

抓住他就有希望了。刚刚被摔在墙壁上的楚妍连滚带爬冲过来抓住德拉库拉左臂,也是四枚袖箭发出,大喊:“gogo~”

柏寒第一次见到赵邯郸就琢磨:这人还会射箭呢?果然熟了之后便知道,他老爸是河北射箭协会的头儿,家学渊源的缘故,赵邯郸上幼儿园就拿着小弓小箭射着玩了。此时赵邯郸退到扔下背包的地方拎起一副深褐木弓提箭便射,可惜被只有一条腿能活动的德拉库拉闪开了。

带着三个成年人移形换影显然不太现实,不过德拉库拉依然尽力朝赵邯郸疾冲。后者不慌不忙发射第二箭,看似不起眼的木箭流星般穿透德拉库拉肩膀后者惨嚎一声,伤口居然没有愈合,箭矢牢牢插在肩头。

德拉库拉的怒火到了顶峰。他一步就跨越几米距离把来不及躲闪的赵邯郸踢倒在地,狠狠跺在他右手腕,柏寒能清楚听见“咔嚓”一声,刚叫一声“老赵”就发觉搂住的右胳膊发力猛振,连忙拼命抱住。

她和梁瑀生还能坚持,功夫底子不如他们的楚妍却被甩开撞到墙壁,只能勉强抓住四根蛛丝不放袖箭还钉在德拉库拉左臂。如果被他缓过手来,随便一爪便能击碎柏寒和梁瑀生头颅,形势十分危急。赵邯郸倒也光棍,弓箭也不要了转而牢牢抱住德拉库拉左臂,虽然右手断了倒也能支持,大喊:“快,用刀。”

现在轮到楚妍拼命了。她挣扎着爬起身拔出匕首狠狠攻击敌人,却只能刺破浅浅一层皮肉,伤口飞快愈合。转而想用柏梁几人兵器,却被丢在梁瑀生受伤的地方,实在太过遥远;好在楚妍头脑灵敏,从赵邯郸留在地上的箭壶中抓起几支墨羽箭拼命刺进德拉库拉肚腹。

吸血鬼的惨嚎连整座花园都能听到,不过反击也在电石光火间:他唯一能自由行动的左腿高高飞起跺在楚妍胸口,力道之大令混血女生一声不响的飞出几米之外,再也没能爬起来。

柏寒热泪夺眶而出,使出全身力气抓住他臂膀不放,梁赵两人更是不敢丝毫马虎。愤怒的德拉库拉带着三人在室内蹦跳飞翔,拼命想把敌人甩开去,场面颇有些滑稽,形势却十分危急被他得手四人便都没命了。

“柏小姐,我很遗憾,你没什么机会得到永生了。”德拉库拉忽然停下脚步,扭头望着柏寒露出长长獠牙;他的面孔变得古怪丑陋,眼珠黄褐浑浊,嘴巴裂到耳根,耳朵直立尖锐,两根牛角从黑发间飞速生长,皮肤暗红布满诡异花纹仅仅半分钟,这位被箭矢和袖箭扎满周身的吸血鬼就从骑士变成怪物了。

人呢?我们的人呢?再来一个也行啊?雷雪凌耀祖,还有百福这个笨蛋就像回应柏寒的呼唤似的,大门忽然被一脚踢开,一个满身是血的年轻人横抱着像是沉睡着的女郎大步走进:是沈百福。

怒火在他赤红双眼熊熊燃烧,还带着一往无前的凌厉杀气仅仅一会儿功夫,柏寒有些认不出徒弟了。一个照面沈百福就把室内情形尽收眼底,把怀里女郎轻轻放在座椅上说了句什么,反手抽出背上宝刀“三日月宗近”。

怪物德拉库拉显然看出新出现对手利刃的厉害,带着三个人避开沈百福雷霆攻击。变身后他的力道大了数倍,仰天怒吼一声,尽管柏寒拼命抱紧他手臂不放依然被甩飞出去,在空中死死拽住蛛丝,手都被勒出深深血痕。

沈百福像一枚被劲弓射出的利箭飞速缩短和怪物之间距离,随即一刀深深捅入对方肚腹。猝不及防受此重创的怪物也尝到了鲜血喷涌的滋味,虽然被蛛丝掣肘依然一爪砍掉沈百福整条右臂,“三日月宗近”宝刀也飞了出去,第二爪便划开对方胸膛。

百福!柏寒不敢再看,泪眼模糊中却发现和想象中肚破肠流的情况不同,皮开肉绽的沈百福勉强还能站立。他对血如泉涌的右肩眉头也没皱半下,左臂从腰间拔出一把漆黑短剑径直送入德拉库拉心口。

是他从波寒冬博物馆中得到的鱼肠剑!

与此同时阿尔曼也正把血淋淋的手指从凌耀祖肚腹中抽出来。他显然喜爱戏弄敌人,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烂泥一般的敌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给你指点一条光明大道,你却偏偏背道而驰。”

唯一还能行动的雷雪已经哭不出来,双手拼命捂住凌耀祖血肉模糊的伤口,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飞速流逝的性命似的。“我跟你走,你快带我走,别再打他了。”她苦苦哀求着扑过来抓住阿尔曼胳膊,拉着他朝大门奔去:“那个什么夫人在哪里?德拉库拉在哪里?快啊,我跟你走。”

她的衣角被凌耀祖勉强还能动的左手抓住了,后者用独眼望着她,嘴唇嚅动:“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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