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列车[无限流] 第5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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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听起来真像个故事。“后来呢?”

“后来?”梁瑀生笑笑,“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说这个修罗战场里有个很擅长暗杀的刺客,原本是忍者家族的嫡传子弟,杀人如麻。十一郎自己就是在和敌人正面交锋的时候被他暗算重伤的,临死前也重创忍者,亲手打造的一把短剑还留在对方身上。”

“回到根据地我就向高蓝山求助,他这人很够意思,第七天在战场核心区域消灭将军魔魂之后还帮我找了半夜,终于在天亮前找到那个忍者的亡魂并把它杀死了,忍者尸首胸膛上果然刺着把短剑。”

柏寒想起他给自己看过那两把非常锋利的短剑。

“任务一结束我就带着短剑回到十一郎那里,对了,那场任务我们是凌晨五点到的,十一郎还在原地等我。他收下短剑什么也没说,把家族信物和详细地址都给我,看着我把他遗体火化,和他三叔的骨灰、两人的家族佩剑一起带走。”

“老赵陪着我一路包车去了十一郎的家乡,还好我以前去过几次日本,当天下午就到了,非常顺利。柳生家族的族长接待了我,收下骨灰和信物佩剑非常感激,还给我跪拜行礼。”

“我匆匆忙忙赶回修罗战场外的车站,当时乘客都到附近补充补给去了,高蓝山倒还等着我,陪我再次进入战场。十一郎却迟迟不出现,高蓝山劝我别急,说守护神其实很有讲究,轻易和乘客立下契约的战斗力平平,越是不好得到的越珍贵。等了足足两天,任务最后一天的午夜十一郎才再次出现。”

“他说,他跟着我回到家乡看了看,发现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又对我说,他脚下埋着五把宝剑,分别是三叔临终铸造的琉璃,大师所赐的绯红和松叶,还有他亲手铸造的藤黄和乌羽,都是从中土大唐流传下来,转赠给我,也算是缘分。”

“我很感谢他,又说,可惜我几个小时后就要离开,以后想再见先生一面可就难了。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索性实话实说:我想追随先生身边,日日讨教剑术和铸剑之法;又说,我很喜欢日本,日后会常来常往,迟早会回到中土大唐,也想请先生前往。”

柏寒头一次觉得自己笨的像截木头--瞧瞧人家是怎么提要求的!怪不得大黑狗不屑一顾转身就走

。“梁哥我觉得我好笨。”

梁瑀生笑笑,继续说:“十一郎还是不说话,看了我半天才说:我已经去过柳生家族总舵,大堂里悬着幅字--浮光跃金,静影沉璧,问我有什么看法?”

“我当时冷汗就下来了,我能有什么看法?”他呵呵笑着,信手挥舞火把,熊熊火光径直照出很远。“当时只差几个小时就要开车,高蓝山和老赵还在旁边等着我。我就想,豁出去了,就老老实实说,我现在的水准远远还达不到那八个字,我幼年练剑倒是日日背诵大唐诗人李白的《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诗仙的千古绝唱在漆黑夜空里传出很远,分外豪爽动人。“我把诗背了一遍,说,我要是能达到诗中十分之一二,这辈子也就没白活了。”

梁瑀生望望前方大步带路的十一郎,“喏,十一郎点点头,就跟着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水荣剑和赵斐是旧文主人公,打酱油~柳生三天狗日本历史上是真实存在的,其他就是杜撰的了,当成平行世界好了~这两章都有点啰嗦,不过毕竟是男主和男主守护神的故事还是想讲得好些,一口气写下来非常过瘾。谢谢支持。

第70章 青木原树海六

2017年4月27日

远远望到树干上残留一圈铁链的大树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望着树下那堆被自己细心铺盖的枝叶, 柏寒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毫不起眼的墓穴下面居然埋葬着那么庞大强壮的野兽;正仔细打量树干和铁皮上犹如刀刻斧凿般密布的爪印齿痕的梁瑀生却神色郑重,喃喃说:“好家伙。”

早餐是在旁边干净的空地上进行的。奔波半夜的两人胃口很好,相对狼吞虎咽。“鸭蛋黄你们也不吃啊?”想用蛋黄喂小蛇的柏寒发现它们依然理也不理,只好放进自己嘴里。“它们好像不吃凡间的食物。”

“人家可是希腊神话里面的美杜莎。”嚼着肉松面包的梁瑀生用饶有兴趣的目光打量着两只懒洋洋的小蛇--每逢休息柏寒就把短剑取出来让它们透气,“当然只吃从泰坦秘境带回来的花瓣, 喝蓬莱下的雨水。”

蓬莱可是高悬海面的孤岛。“黄河之水天上来,蓬莱之水海上来, 无污染纯天然。”柏寒信口开河,发现自己把他干粮吃了不少有点内疚:“你还够吃么?”

梁瑀生拍拍背包, “有的是。对了,柏寒, 你得好好想想, 一会儿怎么好好和那只大狗商量商量,把它带回去。千万不要说什么你跟我走或者你跟我签订契约,我才把你带回京都这种话, 有灵性的动物很敏感,很容易闹僵。”

不仅仅闹僵而已, 它压根不会答应--柏寒记得大黑狗眼中的愤怒和轻蔑, 沮丧地望着被晨光照射时十一郎消逝的地方, “还是你厉害梁哥,还会拍马屁。”

梁瑀生大笑起来,顺手拧开水瓶。“那怎么办?柏寒,不好好哄哄人家不行啊,再说十一郎比我大两千多岁呢, 我把他当前辈看。他身上有种古代武士一往无前的感觉,非常震撼。说真的,对十一郎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柏寒对他本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梁哥,如果是你,你怎么和那只大黑狗沟通?”

梁羽生脸色慢慢郑重。“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把它当成动物,当成朋友看待,就一句话,以诚相待。”

他看看那个被树叶覆盖着的土丘,仰头慢慢回忆:“柏寒,动物比我们聪明得多,尤其它死了那么多年,什么也瞒不过它。我记得你说过它好像没离开过京都乡下?你可以转弯抹角的试试,带它出去走走。比如说,先带它回家去,如果它的主人不在世,那自然最好不过,如果它的主人还在,就很麻烦了。”

柏寒竭力回忆着梦中情形,只记得当时京都远没有现在发达,住宅也矮小简陋,而且当时电视新闻应该是在和国外打仗。“应该是1945年左右,没错,我记得看到小田切助的作业本了。”

“那就是72年前。”梁瑀生顿时轻松不少,“那个小孩是8岁对吧?按说有可能早就去世了。”

那样可就太好了。两人细细讨论,柏寒甚至取出笔记本记录重点:大黑狗小田切贡,京都寻找小田切助,男,80岁...

梁瑀生把周围草草收拾,又摘下干净树叶铺在地面,见她如临大敌般默默背诵不禁笑了:“柏寒,别太紧张,就当和它聊聊天。”

“能不紧张么,今天都第六天了。”柏寒泄气地把本一拍,

“这里到京都还得半天,还得留出回来上车的时间呢。”

“不用怕,来得及。”梁瑀生笃定地说,“我陪着你。”

尽管他这么说,枕在背包上望着头顶密不透风绿叶的时候柏寒依然紧张的要命。如果今天不行还有明天,最迟不能超过后天--还得留出往返京都的时间呢。她忽然侧身望向梁瑀生:“第七天任务结束后还可以回来吗?”

虽然两人并肩而卧,中间却隔着火把兵器和两条小蛇,倒也并不尴尬。梁瑀生也侧过头来,“我也只在那一次回去过。修罗战场里倒是没太大变化,因为是夜里,依然到处是阴魂野鬼,没比第七天轻松多少,好在有高蓝山在。那两天闲聊,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以前听别人说过,第七天以后最好不要再回去,有时候会遇到群鬼暴动的情形,有时候会有邪门的事,具体他也不清楚。高蓝山的意思,蓬莱不会特意留下便宜让我们占。”

柏寒睁大眼睛:“暴动?邪门?”

“别想了,他和我不都没事吗?偶然吧。你这两天搞定就好了。”他说得相当轻松。

嗯,我必须在今天明天处理好才行。柏寒这么想着命令自己快睡,闭紧眼睛开始数绵羊;可如何说服大黑狗和只有两天时间交互出现在脑海里,柏寒躺在落叶上辗转反复迟迟不能入眠。

如果这次还不行怎么办啊?这个念头像雪地里的钉子突兀冒出头,怎么也无法消逝,心烦意乱的柏寒蹭地坐起身立刻听到他问:“柏寒?”

“我睡不着。”她心浮气躁,拿起水瓶喝水。

梁瑀生也坐起身看着她,随意伸展胳膊,“对了,你哪个学校的?”

“北京魏公村。”柏寒想也不想,“你呢?”

梁瑀生答:“圆明园技校,学金融的。”

北大金融系?柏寒惊讶地长大嘴巴,身边这个男人和北大校园之间的差距就像此地和蓬莱一样遥不可及。“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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