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帝家做保姆 第2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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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无要不是身体不便,非起来把庄辰锤成一张扑克牌,他冷哼道:“安洋要是有你这心机,那我也省心了……真是纯的太纯,卑鄙的太卑鄙。”

他透支了二百分的耐心把事大概说了一遍,庄辰听完了之后,竟然提出了建设性的提议:“姜哥,你要是想知道安洋是不是那个代孕母亲,直接偷她一根头发拿去跟草莓做鉴定不就得了?干嘛还要找代孕公司问?”

姜无:“……”

姜无重重的拍了两下庄辰的胸口,“我倒是没想到这个办法——被你气的脑子都不好使了,庄辰,你潜力挺大的,绝对有能把老板的轻度脑震荡气成脑瘫的能力。”

庄辰有点怕了,心虚的缩了缩胸口,静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姜哥,那咱们现在还找安洋吗?”

姜无忖量片刻,后断然开口:“不用找了,如果是代孕机构找上了她,最多是图钱,安洋不至于有什么危险。她在得知自己是草莓妈妈的第一时间……她会回家!走,回别墅去看看。”

庄辰马上动身,“好的姜哥,我现在就回去,你等我的电话。”

姜无理都没理他,架着自己带着夹板的手就推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你回去有个蛋用。”

安洋在医院卫生间里呆了许久,那只手机她根本不敢再看,会烫手的怪物似的,她直接全部格式化之后关机扔在了垃圾桶。

她控制不住身体一阵冷一阵热的颤抖,脸色太难看了,身边不断有人将视线投向她,安洋只能用洗手池的水拼命的拍脸,尽力让自己清醒,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里一下子涌进了一群嬉闹的女孩子。

这些女孩明显不是来看病的病人,脸色没有半分愁苦和病气,反而朝气蓬勃,一个个英姿勃发,身段一看就是练习过舞蹈的,应该是被学校打发来做体检的学生。

安洋心思一动,不准备继续在厕所待下去了。

她果断脱了身上的外套,展开围巾当成了披肩,用发圈将披散的头发挽成一个低低的发髻,最后把包也留在了这里,然后瞅准时机,一语不发的低着头跟在舞蹈生的群体中混出了卫生间。

安洋从始至终没敢回头,一直跟着人群混出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去,直奔姜无的别墅。

然而安洋一回到家,方姐却迎来了门口,松弛的面皮皱成一团,小声跟安洋耳语:“林小姐回来了,刚刚上楼。”

安洋瞳孔缩了缩,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转头就上了楼梯,无声的朝林汲雅住的房间摸过去。

对着那扇关紧的门,安洋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想都不想就拧动了门把手,手下稳如泰山,没有半分颤抖,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了一条小缝。

从哪条小小的门缝之中,安洋凑过去一只眼睛,正巧看到林汲雅掰开了一片药,将其中半片投入了草莓惯用的奶瓶中,随即拧上瓶盖拿在手心里摇匀。

她穿着衣料名贵的飘逸长裙,嘴里还若有似无的哼着歌儿,动作依然带着行云流水般的悦目。

☆、三十碗饭

姜无家别墅围在一道爬满枯萎花枝的大铁门后面, 铁门因着其中主人特殊的工作性质,比别家都要高出不少来, 让里面的屋子获得了最大限度的安全感,才敢将高挑宽敞的落地窗完全露出来,不必封上窗帘。

阳光顺着落地窗毫不吝啬的照进来, 屋子里的恒温系统也在无声的运转着,可即便如此,站在一楼大厅里面的方姐依然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中年女人怀里抱着个洋娃娃似的孩子,精悍有力的肩背微微弯着, 显出一些颓败来, 她仰着脸,不知所谓的望着根本看不见人影的二楼。

而草莓才察觉不到方姐有什么异常, 她挺直着背靠在方姐怀里,肉墩墩的屁股坐在女人僵直的手臂上,正在鼓着腮帮子嚼一大颗红彤彤的草莓, 草莓嚼烂了还不吞下去, 嗤嗤的往外吐, 搞得自己一下巴的红色汁水,来模仿电视里吐血的女侠。

二楼上,气质过人优雅美丽的主持人林汲雅手里拿着只奶瓶, 步履轻松的走出来,她脚下踩着双软面的绸缎家居拖鞋,白皙细瘦的脚踝步履散漫,鞋底“啪嗒、啪嗒”的轻轻拍打地面。

林汲雅没注意到被安洋推开的门缝, 直接用手放在门把上,安洋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贴住了墙面。

林汲雅推开门走了出来,完全没注意到门后面还站了个保姆,她甩了甩柔顺的波浪长发,拿着奶瓶下了楼。

“喏,喂草莓喝奶吧,温度正好,别饿着她,”林汲雅一扬手腕,把奶瓶递到了方姐面前,又神色古怪的嗤笑了一下,“孩子怎么弄得整个脸脏脏的,你给她擦一下啊。”

方姐一回神,僵硬的身子猛地动起来,用草莓脖子里垫的围嘴给她擦了下脸,谁知道草莓非常不配合,把脸调离了林汲雅的方向,不肯面对着她,又噘着嘴嗤嗤的喷了两口汁水。

方姐神色尴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慢吞吞的抖着伸出手,十分勉强的样子,快摸到奶瓶的时候还惧怕的往后缩了下。

“快拿着呀。”看着方姐不一定纯良,但一定很会装可怜的典型农村妇女模样,林汲雅不耐烦的微翻了半个白眼,一把将奶瓶塞进了她的手里。

“不行!!”

正在这时候,从二楼传来了一个突兀而尖锐的声音,安洋面孔板紧巴巴的板着,说完便动起来,快速从楼上跑了下来。

林汲雅想到二楼还有人,精致的面孔有那么一瞬间露出一丝尴尬错愕。

安洋冲下来,一把抢走了方姐手里的奶瓶。“不能喝,你给草莓加了药,这奶不能喝!”

安洋嗓音干涩,艰难而生硬的吐出一句。

林汲雅显然被极大的冒犯了,她双目张大,睫毛根下画的黑色眼线翻出来,显得有些凶恶。

“你胡说什么?一个保姆你懂什么呀?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了,不该你管的事不要管,不明白吗?”

不是的、这不是她不该管的事,就算是,让她不管她也无法做到。

安洋梗着脖子,她微微回了下头,眼尾瞟了一眼一脸茫然的草莓,嘴紧紧的闭着什么都没说,可眼眶立马红了一圈。

浅棕色的瞳仁颜色发深起来,周围染上了密密的血红,眼眶里莹满的眼泪在拼命的忍耐着。

她固执的摇头,说道:“你藏在房间里一瓶感冒药,还掰了半颗放在了草莓的奶瓶里,我没胡说,昨天我已经带着草莓去医院化验过了。”

话音落下,林汲雅头发差点竖起来,怒不可遏,“谁让你随便进我房间的!你有没有教养?”

方姐目露惊恐,目光在安洋和林汲雅之间来回看,最后将草莓护在怀里朝后退了退。

草莓见安洋眼睛红了,立即被吓着了,突然不管不顾的跟着哭了起来。

安洋像只不肯屈服的小兽,被比她高半头的女人斥责,咬着牙不认输,可在听到草莓的哭声时,她心里一下就乱了,控制不住回头看了草莓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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