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 第6节(1 / 2)
宁母噼里啪啦拨动算珠,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她虽然懦弱,可到底也没蠢得太离谱,她的所有嫁妆都还捏在自己的手里,那些铺子庄子每年也源源不断地给她送来效益,若非如此,二房三房的人也不会整天惦记着她手里的钱。可惜她上辈子去的突然,什么都没交代,也不知道手里那些东西又便宜了谁,阿暖离得远,也不知道赶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将属于她的东西抢回去。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她重来了一回,这辈子不但要好好护住阿暖,属于她的东西,也会牢牢捏在手中,不会再让那些人占到她半分便宜。
首先……就得从断了那父子俩的零花开始。
宁朗暂且不说,就连宁彦亭,往常的花销也都是从她口袋里掏的,就他那一点俸禄,还不够给两个弟弟扒拉的。
宁彦亭口袋里没了银子,没办法再供养两个弟弟,那两人得不到好处,想也知道不会给宁彦亭什么好脸色。到时候,再让她这蠢相公看看两个弟弟究竟是什么货色。
宁母拨动着算盘,心情畅快无比。
宁暖坐在一旁,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也不禁弯了弯唇角。
虽说她也不知道为何娘亲忽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可这变化总归是好的,若是一场噩梦能让人变化这么大,她反倒是希望,让爹爹和兄长也做同一场噩梦。
若是连爹爹和兄长都“醒”了,那日子才算是要过得好了。
与此同时,屋中念书的宁朗和在门口徘徊的宁彦亭齐齐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
按照上辈子死亡顺序重生的,下一个重生的是宁爹
但是重生之前呢,要先虐一虐他~
第8章
宁母说到做到,第二天,宁彦亭和宁朗都两手空空的出了门。
两人的午膳都是府中做好了送过去,若是克制一些,倒的确没有什么别的花销。宁彦亭倒没觉得什么,只叮嘱宁母去给宁暖买几样好的首饰回来,只有宁朗苦着脸,他先是一大早就被宁母拍门叫醒,连脑子都没有转的灵光,稀里糊涂用了早膳以后,又被宁母赶着出门去学堂。
宁母对他素来纵容,往日他睡到日上三竿,也只有宁彦亭会来训斥,可每次训斥的话一开口,宁母就会过来护着他。宁母对他百依百顺,宁朗还是头一回从娘亲这感受到冬风般的冷酷无情。
偏偏宁母还理直气壮:“阿暖一早就起了,还给我帮忙,你看看你,你比阿暖还大了两岁,倒还不如阿暖这个妹妹贴心。”
宁朗无话可说。
宁母对他气得很,还追着他骂:“书也念不好,连早起都做不到,以后阿暖怎么指望你,我生你还不如生根棒槌,棒槌还能帮阿暖打人呢!”
宁朗满脸绝望,只觉得宁母的脾气越来越差,哪里还有半点从前温柔如水的模样?如今倒是凶巴巴的,还只对他凶,对待阿暖倒是比从前更加温柔了!更气人的是,妹妹还躲在娘亲身后笑,连他的眼神暗示都没有接收到,更别提帮他说什么好话了。
等两人一走,宁母便忙活了开来。
她将所有账本都拿了出来,又将自己铺子里的管事都叫了过来,一一和他们对账。
宁母闹得动静很大,连着二房三房都忍不住朝这边窥探。可宁母一概不理,但凡有过来打听的,都让丫鬟赶了回去。
她让宁暖给她打下手,心中也存着让宁暖早些接触这些事务的念头,省得又像是上辈子那样,她出了什么意外,阿暖却连她手里有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越是重新对账,对自己手中的东西越清楚,宁母便越忍不住在心中骂自己。
她爹给她准备那么多的嫁妆,就是为了让宁府不看轻自己,她的嫁妆是妯娌之中最厚的,按照道理来说,也应该是底气最足的,可最后偏偏却落到了那步境地。
她上辈子真是被自己蠢死的!
宁母越是盘算,越是回忆,就越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
她越算越窝火,连着那些管事的态度都变得小心翼翼的,丫鬟们进进出出更是放轻了脚步,生怕会触霉头。到后来,反倒是宁母先回过神来,见宁暖看账本看得专注,特地拿了一个小铺子的账本交给她,让她回屋子里好好看。
“娘,我在这儿陪着您。”
宁母和颜悦色地道:“阿暖,去你屋子里,娘怕娘发火吓着你。”
宁暖:“……”
宁暖只好不再说什么,带着香桃回了自己屋中。
一合上门,香桃便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道:“夫人那样子真是太可怕了,奴婢从未见过夫人这幅样子呢。”
“有什么不好的?”宁暖将账本摊开,仔细看了起来,随口应道:“我倒是觉得娘现在这样挺好的,她一凶,也没有什么人敢欺负她了。”
“是呢,是这个样子。”香桃又高兴了起来,眉飞色舞地说:“小姐,您是没看到昨日二小姐的脸色,奴婢和其他人将二小姐梳妆台上的首饰都拿了回来,二小姐的脸啊,比吞了苍蝇还难看,奴婢平时还想着,夫人总是这样好脾气,会被二夫人她们欺负,现在好了,夫人变得这么凶,以后不管是二夫人三夫人,还是二小姐三小姐,都不敢欺负咱们了。”
宁暖随口应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将账簿翻过一页。
往常宁母怜惜她,再加上宁母也接触不到宁家的事务,所以也从来没有让她接触过这些事情,而宁暖院子里的一切事务也都是宁母来打理,宁母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宁暖还是头一回接触账务。
她平日里看得最多的是宁父书房里的书,练着的是琴棋书画,宁母满心满眼想要她嫁一户好人家,因此也将她培养成了大家闺秀。若是提笔作画,宁暖还能擅长,拨算盘什么的,反倒是一头雾水了。
初看账本,她看得十分缓慢,遇到了什么不懂的,也瞅着宁母喝水的间隙过去问,一天下来,不但宁母那边对账的进度过去了大半,连宁暖的学习进度也飞升了不少。
等到暮色西垂,宁朗和宁彦亭也回家了。
宁朗整个人都蔫蔫的,他不敢违背宁母的话,又有书童盯着,一整天都乖乖坐在学堂里,连夫子都觉得稀奇不已,一整天下来,多看了他许多眼不说,还故意挑他来回答问题。不用说,宁朗也回答不出什么,自然又被夫子训斥一顿,惹得其他学生纷纷偷笑。
就连宁彦亭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一回到家中,他先是去宁母那儿看了一眼,见宁母忙碌着对账,又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他在门口徘徊着,倒是过来请教宁母问题的宁暖先发现了他。
“爹,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宁暖好奇地道:“你是来找娘的吗?娘在里面呢,你为什么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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