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之妻 第140节(2 / 2)
忠王更是瑟瑟发抖,只在撑着身子跪着罢了。
“儿臣……儿臣有罪。”忠王匍匐在地,行了大礼。
敬宗却不理忠王,只挑了齐王问:“老三,你说该怎么处置老二。”
齐王不缓不急抱手道:“回父皇,臣以为……二哥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敬宗冷哼,“不是故意的都能将事情办成这样,若是故意,指不定怎么让朕下不来台。”
忠王匍匐在地,头上脸上的汗大颗大颗滴落,他软着身子,心更是似要跳出来一般。
很快,敬宗降罪道:“忠王侮蔑功臣,更有鼓动人心之嫌疑,故,降为二等郡王。另,罚闭门思过一个月,若无朕的旨意,谁也不许去看他。”
“是。”忠王声音轻颤,“儿臣领旨。”
敬宗又道:“身为兄弟,明知忠王行为不妥,却不及时加以制止,其心可诛。诚王齐王赵王,三日内,各呈一份请罪书上来。若是再有下次,朕定不轻饶。”
“儿臣等领旨。”诸王齐声回应。
“都下去吧。”
诸王起身,告了辞正要退下,赵王却突然问:“父皇,儿臣方才听得有些不太明白……”他说,“父皇的意思是……霍伯夫人,是儿臣等的亲妹妹?”
敬宗虎着脸瞪着他,赵王却一心求个准确答案,目光丝毫不退让半分。
殿内,又是一阵令人窒息般的安静。
第188章
忠王一脸煞白立在一边不言语, 明显还没有回过神来。而齐王, 则是面上冷淡瞧不出喜怒,却也三缄其口不说话,摆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下头几个小的,更是互相望望, 不敢言语。
所以,只能诚王站出来说:“四弟,有些话, 无需父皇说的太过明白。天色也晚了,父皇要休息,你我还是早早回去得好。”
赵王看了诚王一眼,倒是承了诚王这个情, 顺着诚王的话就顺坡下了, 他缓缓抱手道:“儿臣告退。”
出了勤政殿,诸皇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说话。诚王与赵王走在一起, 兄弟二人缓缓踱步朝城门口去。
赵王倒是识趣:“方才多亏的大哥,小弟一时心急口快,险些得罪父皇。若不是大哥及时劝住小弟,父皇又正在气头上……情急之下会不会严惩小弟, 还真是未知。”
其实赵王心中未必真的感激诚王, 方才在勤政殿内, 他是真的有心想讨个确切说法的。而诚王帮自己说话, 看似是替自己解围, 也只是怕父皇再动怒, 会继续殃及诸位皇子。
兄弟几个长到现在这么大,早已经没有单纯的兄弟之情可言了。有的,只是算计与反算计,利用与被利用。
赵王无心皇位之争,但却也不愿站队。私下里,也诸位皇兄,他觉得只保证面子上的礼尚往来就可以了。
所以,场面话,还是要说几句的。
诚王笑着拍拍赵王肩膀,动作十分自然的轻轻搭在赵王肩上,一副宽厚仁义的好兄长模样。
“四弟这样说,可就是与兄长见外了。”诚王在外,素来表现得温和可亲,他长相气质也是那种温厚敦雅的,十分平易近人,“我痴长你几岁,身为兄长,照顾你几分,也是应当的。”
这话,若是搁在几年前,赵王自然就傻乎乎相信了。但是如今,赵王也只是面上热情,心中却清楚得很。
幸姑对他说,诚王兄瞧着不争不抢,其实是以退为进。如今是没机会,可一旦逮着机会了,他是绝对会朝着权势扑过去的人。比起忠王兄那种明着来的狠辣阴毒,诚王兄这种背地里筹谋算计的手段,实乃是城府更深的表现。
明枪易躲,但暗箭难防啊。
诚王兄母亲出身虽低,可也占了四妃之一的贤妃之位,素来也颇得父皇恩宠。诚王占个“长”字,先皇后无所出,目前中宫无主,这时候身为长子的诚王,自然是有争储的资本的。
若他真如夺嫡之意,又何故事事小心百般处心积虑夺个“贤王”的名号呢?
赵王起初只是单纯信妻子的话,可这两年下来,他倒是自己心中也真正有这样的想法了。
“小的时候,大哥就对小弟颇多照顾。这些情意,小弟都记在心中。”赵王态度诚恳。
诚王道:“你性子鲁莽了些,常常别人一激你,你就入了别人的圈套……若是为兄不帮衬你,你岂不是要中更多的计?”诚王虽则没有明说,但其实暗示得已经很明显了。
从小到大,最喜欢利用赵王的,便就是忠王。
此番忠王办错了事儿,得罪父皇,由亲王贬黜为郡王,算是失宠了。但诚王看得出来,忠王虽则失宠,但父皇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也就是说,日后他还是有东风再起的时候。
所以,他想趁这个机会,借着打压忠王的好时机,拉拢赵王。
忠王这回处心积虑百般针对霍家,其实就是变相的与赵王为敌。这一局是赵王胜了,而霍家又无端出了位皇室女,日后,想必霍家是更得圣恩。
不管这赵王日后又无夺嫡之意,但至少,目前是个结交私情的好机会。
诚王行事,素来不会冒进。说话行事,一般都是点到为止。
正当赵王以为他要继续说忠王坏话的时候,诚王却及时打住了,只安抚赵王说:“四弟快回去吧,把这个好消息带回去,想来弟妹在家也等得着急了吧?”
只这一句,倒是叫赵王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赵王抱手道:“多谢诚王兄。”
宫城门口告辞,各自上了马车,之后各自往各自的家去。赵王心心念念挂着家中妻子,所以,吩咐车夫将车赶得快点,他想将这个好消息立即告诉妻子,免得她在家担心。
幸姑着急,早早便候在王府门口等着了。远远瞧见有马车来,幸姑立即迎了过去。
赵王跳下马车来,解了身上的披风披在妻子身上,小声抱怨说:“天气严寒,你何故出来等?万一冻生病了怎么办。”
幸姑不在意这些,只问:“怎么样?父皇说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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