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之妻 第6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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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还有人证?这会儿子孟老太太也无话可说,只能心中暗骂蠢货。

见风向不对,孟老太太自己也责问孟四:“你倒是说话,若不是你做的,你向陛下澄清。若真是你一时糊涂,做了这样的蠢事,你也赶紧给霍太夫人磕头赔罪。”

孟四知道此事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容她多言了。人家人证物证都有,若是届时叫人按着头认罪,闹得孟家上下跟着为难,不若此刻她服软,直接认了错便是。

她听祖母方才的意思,也是暗示她认了的。而且,她瞧陛下的意思,也是并不想把这事儿闹大。

此番霍薛两家联手,孟家处于弱势,只要乖乖认错,想来陛下不会过分追究。

其实倒不是她糊涂了,故意拿那样的胭脂去喂金豆,从而让人抓着把柄不放。她正是因为知道霍家会查出些蛛丝马迹,或者说,知道霍三……霍伯爷会查出来是她干的,她才故意这样做。

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她生气了。

她没有对祖母说谎,她原也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去害谁,她就是只想让金豆闹肚子而已。苏氏落马,那只是意外,谁知道她会那个时候跑去骑马啊,谁又知道她还怀孕了。

她……她怀孕了。

孟四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如利器割绞一般,她真是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她以为她故意害得金豆闹肚子,霍三哥知道后,他会明白自己不高兴了。可原来,霍三哥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霍三哥了,他如今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可以置自己的名誉于不顾。

不指望他为自己申辩,可他竟然才是想要扼杀自己的刽子手啊。

孟四心痛万分。

“是,臣女知错了。”孟四匍匐在地上,一边哭着一边说,“只是,臣女并不知道霍伯夫人会去骑那匹马,臣女更是没有要害伯夫人的意思。臣女哪敢啊。”

淑妃朝自己儿子望了眼,见他自始至终都冷着张脸皱着眉,并未替这孟四小姐说半句话,想必他心里也明白,孟四小姐何故要这样做。

让他知道也好,看他看清楚了,这种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的女人,可不是王妃的最佳人选。

她原还担心陛下会将她赐给自己儿子做正妃,现在看来,怕是孟四连竞选皇子妃的资格都没有了。

霍家人没再说话,反倒是淑妃又问:“孟四小姐,那霍家的马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毒死那马?”

孟四垂着脑袋,说不出话来。

敬宗咳了一声,淑妃见状,于是见好就收不再提此事。

正在大殿中有一瞬沉默的时候,贵妃遣派出去办差事的宫人回来了。

贵妃问:“可查清楚了?”

那宫人如实回禀道:“这般稀有珍贵的胭脂,英国公府的少夫人,还有徐尚书府的二小姐,都是随身带着的。奴婢亲眼看了,确与薛三小姐手中的胭脂盒子一不一样。”

丽人坊是全满京数一数二的胭脂铺子,丽人坊的新品,自来受京城内一众贵女贵妇的追捧。只单出四盒的新品,能买得到的,自然会随身携带。

霍太夫人再次请求:“请陛下替霍家做主,替霍家那尚不足一月便夭折的孙儿做主。”

敬宗知道,此事既然闹成了这样,若是不给霍家一个交代,不但霍家心中有怨怼,怕是这事一旦传了出去,外人也会觉得他有失公允。再说,孟家这位四小姐自己都已经招认了,虽说没有害人之意,但却行了害人之实,不罚不妥。

但是怎么罚,罚得多重,敬宗心中犹疑。

孟家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而他对霍家又有复宠提拔之意,都是左膀右臂,谁的心也不能寒了去。

细细一番思量后,敬宗才道:“孟四小姐心思恶毒,虽狡辩说并无害人之意,但的确是行了害人之实。念她还算有悔悟之心,其父兄又是朝廷肱骨之臣,今日,朕便替霍家做主,罚你去大相国寺旁的清水庵跪经百日,日日抄写经书,超度亡魂。”

“不得耽搁,即刻送走。”

“陛下!”孟老太太惊愕,跪了下来,“求陛下开恩啊。”

说是跪经百日,可百日之后若是陛下忘了此事,人照样回不来。

再说,罚去尼姑庵里跪经,岂不是说……小四已经错失选秀的资格?

纵然孟老太太心中猜得会有这样的结局,但总是心存侥幸的。她原以为,齐王殿下至少会求情说几句,没想到,自始至终,这齐王殿下竟是半句话都没有。

孟老太太开始有些猜不透这位殿下的心思了,是还有后招在,可以保得她的孙女?还是说,这位殿下已经放弃了。

“父皇!”

赵王突然疾步匆匆走了进来,他先是站在大殿门口喊了一声,引得众人注意后,这才大喇喇走到御前去。

目光朝地上扫去,见自己心仪的女子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赵王急躁道:“父皇,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启阳!不许无礼。”贵妃沉着脸训斥儿子,“还不退下去。”

赵王昨儿傍晚打猎去了,很晚才回来。他猎得了一头豹子,原想今儿告诉父皇,让他老人家高兴的。哪知道,这一觉睡得太死,竟然一觉睡到晒屁股才醒。

醒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伺候的宫人骂了一遍,然后匆匆穿衣赶了过来,恰好赶上这一幕。

“母妃,这孟四小姐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们这样对她。”赵王跳脚,“父皇,您不能偏听旁人的片面之词。”

敬宗望向儿子,面有怒意,略沉着声音说:“老四,这里没你的事儿,退下去。”

赵王还欲说,却被贵妃按住了。

贵妃道:“陛下,时辰不早了,外头大臣们可还都等着呢。不若让大家都散了去,正事要紧。”

闻言,霍太夫人与霍令俨祖孙二人立即又跪了下来,请罪说:“冲撞了陛下与娘娘们,还请恕罪。”

“都起来吧,你们何罪之有?”敬宗唤了起后,又对霍令俨道,“既然霍伯夫人伤了身子,这几日,你也不必再随时候在朕身边,多陪陪你媳妇吧。”

想了想,又道:“若是觉得这山里寒气重,朕也准你们夫妻二人先回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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