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之妻 第1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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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手掌重重拍了案几,吓得青屏身子下意识哆嗦了下。

青屏说:“昨儿晚上,奴婢也是听雀儿说爷跟夫人打起来了。怪只怪奴婢没有先来瞧瞧情况,便听了雀儿的话,直接派她去了荣安堂。奴婢是怕……怕事情闹大了,没人拦得住。”

“你不说这事儿,我倒是忘了。”霍令俨沉着脸,一笔账一笔账与她算,“是你派雀儿躲在窗户下偷听我说话?”

见这事儿都提了,青屏心下突然明白过来,爷这回怕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他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瞧着待她不错,但她却没有想到,原来爷心里早就对自己不满了。

而这回,事情闹得大了,他正好抓住了机会。

只是她不是太明白,爷为何对她这般不满?

“奴婢知错了,求爷饶恕奴婢这一回。”青屏心里明白,爷不过是打着替夫人做主的幌子,在惩治她而已。

也是她大意了。就算爷敬重老夫人,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愿意自己身边的人是别人的心腹。就算那个人是他母亲,也不行……这就是规矩。

“既是犯了错,便该受惩罚。”霍令俨这才缓缓而言道,“以后这书房的钥匙,你不必再拿着了,给翠融。往后没我的允许,你也不必再进这间屋子。”

“你也放心,好歹伺候了我多年,我也不会那么无情。哪日你若是想通了,想出去,便来告诉我。之前桃扇有的,我也都给你备着……出去吧。”

“爷!”青屏紧紧咬着唇,眼里泪光汹涌。

霍令俨却是没再理青屏,冲门外喊了一声,便有小丫头推门走了进来。

该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该打水的打水。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眼睛也不敢往青屏那里瞟一眼。

这消息第二日一早便传到了苏棠耳朵里,苏棠简直不敢相信。

“不会是听错了吧?”坐在梳妆镜前,有小丫头正在给苏棠梳头,苏棠扭着脑袋望着身边的枸杞,“这怎么可能?”

就算昨儿她与奴婢说的话让霍令俨听到了,可凭她与霍令俨这尴尬的关系,他怎么也不可能会替自己做主啊。更何况,她听说了,那青屏还是老夫人的人。

枸杞说:“千真万确的事情,奴婢不敢胡说。方才去大厨房路上的时候,遇到了爷身边的翠融,她亲口与奴婢说的。如今管着爷书房的人,是翠融。”

“那青屏呢?”苏棠眨了眨眼睛,身子坐了回去,抬手示意丫鬟继续梳头。

枸杞说:“青屏还留在前院儿,想必,爷念着老夫人的面子,也不会对青屏姑娘怎么样。只不过这回,也的确算是替夫人您出了一口气了。”

“话千万别说的这么早,未必是为了我出气。”苏棠根本不信霍令俨有这么好的心。

一来他对这个苏氏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二来,凭她对他的了解,他也根本不是那种心软懦弱的人。替她做主?不是拿她当靶子抛出去惹人嫉恨,就是阿弥陀佛烧高香喽。

“这青屏是老夫人身边的人,既然咱们都得到消息了,老夫人那边肯定也是。一会儿去请安的时候,咱们说话可得小心着些。老夫人不高兴,再有人挑唆几句,我可就苦了。”

就算不会打她骂她,但是罚她抄写个什么道德经啊法华经啊,也不是没有可能。

枸杞也轻皱了下眉,应着:“奴婢明白。”

梳洗完后去荣安堂请安,苏棠以为自己来的算是早的。却没想到,她过来的时候,霍令俨已经在了。

母子两个面上倒是都和颜悦色,气氛并不紧张,苏棠暗暗松了口气。

大佬们生气,遭殃的就是她这样的小虾米。

“你来的正好。”她婆婆难得对她露出慈爱的笑容来,这让苏棠猛地毛骨悚然,不知道这笑的背后,得藏着什么样的刀子。

她婆婆说:“这次的事情,令俨都与我说了,倒是委屈了你。那件事情,不过都是误会。令俨方才还在与我商量,说是为了弥补你,便将青梧胡同那儿的院子暂且给你娘家人住。这眼瞧着便入了冬,那儿一切简陋,还需得归置归置。所以,等你母亲来了京城,暂且还是先住在凤行居。”

“等来年开春天气暖和了,再搬过去不迟。”

“啊?”苏棠彻底懵逼了。

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儿?她怎么觉得,这婆婆的笑容里,藏着毒刀子呢?

苏棠一时没了主意,便本能往霍令俨那里看过去,却听霍令俨道:“还不谢谢母亲。”

第21章

“多谢母亲厚爱。”

苏棠觉得自己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索性她也不多想了,规规矩矩给她婆婆行了个谢安的礼。

却也没忘记她这便宜夫君,转过身来,苏棠又朝坐在一边的霍伯爷行一礼:

“多谢伯爷替妾身说话,还了妾身一个公道。”

霍令俨微微颔首,难得扯唇冲她笑了一下。那边,老夫人说:“你且坐下来说话吧。”

“是。”苏棠在自己夫君下首处捡了个位置坐下,安安静静呆着,一句话不敢说。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为了一个丫头,你倒是不值当生这么大的气。回头气坏了自己个儿身子,可不是因小失大了?不过这事情也亏得你查清楚了,不然的话,岂不是叫你们夫妻间生了嫌隙。”

前面那句话倒是正常,后面这一句,苏棠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她婆婆老人家故意讽刺她。

这话说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夫妻多么的情深义重呢。

苏棠相信,她都听出来她婆婆话里讽刺的意味了,她不相信霍令俨那么聪明又敏感的一个人,他会听不出来。于是,她颇为抱着瞧好戏的态度扭头看过去,却只听霍伯爷面不改色道:

“母亲且放心,不过一个奴才,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影响我们夫妻感情,倒不至于。”霍令俨慢悠悠说,“母亲素来知道儿子待下人一向严苛,什么样的身份该做什么样的事情,儿子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青屏这回是犯了大忌讳,以下犯上,目无家规。本该严加惩罚以儆效尤,只不过,她到底是从母亲院子里出来的,儿子念及母亲,总得手下留情一些。”

“没收了她手中的钥匙,但也还留她在静轩阁内伺候。若她往后老实安分,儿子自是不会亏待了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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