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怂且甜 第4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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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也叫道理?”赵澈笑眼里闪过一丝丝危险的光芒,“你说这么多,意思就是你在我这儿,同阿荞是一样的?同小五儿是一样的?嗯?”

“那当然是……”

“徐静书,想清楚再说话啊。”赵澈哼笑一声,“友好”地提醒她。

徐静书被他完全不同以往的气势压制,慌张低下头,讪讪清了清嗓子,弱声弱气:“她们是你的妹妹,我是你的表妹,那当然是……差不太多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又觉自己方才“借一步说话”的提议很蠢。有点想跑路了。

哪知她脚尖才微微一动,就被赵澈看穿了企图。他长臂一展抵在墙上,堵住她的去路。

“我告诉你,差得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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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澈瞪着眼前低垂的小脑袋,憋了将近十日的恼火、疑惑与委屈齐齐涌上心头。

从那天在含光院古古怪怪藏起眼里的小星星后,这家伙就干脆利落地躲起来了。

将近十日,他不管白日里再忙再累,入夜后都没法轻易合眼成眠,为这事简直都要抓心挠肝、抠破墙皮了,却还是想不透个中缘由。

偏她躲得彻底,根本不给他任何发问的机会,这会儿居然还“兔胆包天”,大言不惭地说她和赵荞、赵蕊对他来说是一样的?!

真是再好脾气也要被逼得“恶向胆边生”了。

“能一样吗?!我时不时拎着那俩妹妹一训就是半个时辰起,几时这样待过你了?!”

“我会允许那俩妹妹从我这里虎口夺食?!我会对那俩妹妹事事毫无隐瞒,生怕她们事后得知要难过失落而闹别扭不理人吗?!”

“我会在那俩妹妹面前动不动就面红耳热、心跳得像脱缰疯马、别扭幼稚到自己事后想想都觉嫌弃的地步吗?!”

赵澈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回这样气急败坏地向人……深刻地剖析自我。

总之,结论就是,一样个圈圈叉叉啊!分明打从最开始,他对“表妹”与“妹妹们”,就非常、非常地不一样!

赵澈强行按捺在她耳边咆哮的冲动,从牙缝中挤出冷森森的笑音:“旁的不说,单只‘你偷亲我’这件事,若是她俩敢这么做,我就敢亲手打断她俩的小狗腿,再将她们种到土里生根发芽!”

赵澈看似性情温和,待人却从来都有清楚界限与分寸。对几个妹妹,他何曾真的纵容退让过?

徐静书的小兔腿儿至今安好,甚至还一直以为自己成功地瞒天过海,这足以证明,他纵她,从来就没什么底线。

只有对心仪的姑娘,才会接二连三地忍气吞声啊!

哪里一样?!

“什么偷、偷亲?”徐静书猛地抬头,乌润明眸里盛满欲盖弥彰的惊恐,“没、没有的事!你、你是我表哥,是、是兄长,是家、家人,我、我怎么、怎么可能做这、这么荒唐的事呢?哈。哈。哈。”

很好,偷亲了还死不认账,每次提到这件事,她就只会“哈、哈、哈”。

“春日里成王府樱桃宴,在半山亭里,敢说不是你偷亲的我?”赵澈微微眯起了眼,笑得有点凶。

“不是我!我没亲!你瞎说!”徐静书脸红得像被刷了层新漆,梗着脖子跳脚否认。

“呵。你还倒打一耙,变成我瞎说了?”

赵澈怒极反笑,倏地抬手捏住她的下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那负隅顽抗的柔软甜唇上一啄。

他看着面前“呆若木兔”的红脸小姑娘,良久后,才嗓音轻哑地开口浅笑:“表妹不必狡辩了。当初的口感,与此刻分明是一样的。”

主街上不知什么人点了烟花。明亮火球接连呼啸破空,在穹顶之下炸出漫天绚烂花海。

徐静书懵懵地望着面前的人好半晌,像被掀了底牌突然输个精光的侥幸赌徒,面色渐渐苍白。

她的头慢慢垂下去,双手捂脸,身形微晃,绝望而无助地不住颤栗。

赵澈慌了,忙不迭趋近,手足无措好一会儿,才展臂将她轻轻环住。

她软绵绵踹了他一脚,接着又腾出一手,挥拳砸在他肩头。

他不动如山,一一生受。

最后,她将泪涟涟的脸贴在他的肩头,伸出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颈,如即将溺毙之人在绝望中攀住了水面唯一的浮木。

烟花连绵不绝炸响的巨大声浪混着人们雀跃的欢呼,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在这个霎时盖过了周遭所有动静。

可对赵澈来说,徐静书那哀伤抽噎的浅细软嗓,才是天地间唯一清晰的声音。

“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非要揭穿?我不要做三个人里的一个啊……”

所以,“三个人”,就是她古古怪怪藏起眼里小星星的缘故?赵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疼又狼狈地在她耳旁虚心求教——

“请问,究竟是哪‘三个人’?”

第四十九章

虽赵澈一直在等待徐静书解答“究竟是哪三个人”的问题,但他没有催促, 只是轻轻拥着她。

这番无言的体贴让徐静书得以用眼泪纾解心中纠结多日的闷痛, 随着烟花渐停,她也慢慢恢复了些许平静。

她松开攀在赵澈颈上的双手, 垂着脑袋稍稍站直,抽抽噎噎间狼狈擦拭着面上泪痕。

“正妃、侧妃, 还有另一个侧妃,”徐静书揉着眼睛,郁郁低声, “你以后可以有这么多伴侣。”

赵澈圈在她腰间的手臂一紧, 似是茫然愣怔。片刻后, 他仿佛是想通了这话背后最重要的意涵,便又低低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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