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怂且甜 第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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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赵澈受太医官诊治已半年,成效确实微弱,脑中淤血消散的进度远远缓于预期,太医官们甚至不敢断言是否能复明。

赵诚锐与徐蝉商量后,去内城请来太医官验看过何然的化瘀之方。太医官们虽仍觉用药有点剑走偏锋,但与赵澈如今的情形倒算对症,斟酌之下觉得此方可稍作改进后再行试用。

于是夫妇俩将信将疑地接受了何然的“将功补过”,派人贴身管控她在镐京的行踪。

“若我儿真能复明,自会如约放你一马,”徐蝉面色冷厉地看着何然,“若有半点闪失,你知道会有何后果。”

何然点头如捣蒜,诺诺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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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人逾数的事若外传,对整个信王府都没好处,所以即便出了这些事,也只能解决在府门内,半点风声都不能走漏。

府中人知趣,看出气氛不对,也没谁敢多嘴问瑜夫人和柔姬的去向,很多人甚至不清楚这二人具体做了什么,只知是没干好事被处置了。

至于柔姬产下的小六姑娘,原本在玉牒上就记在侧妃孟贞名下,孟贞心慈,既柔姬被“送走”,她便将那小婴儿接到涵云殿养着。

这般安置倒也算小六姑娘因祸得福,毕竟以孟贞的心性,怎么也不至于亏待她。

倒是瑜夫人的四公子赵淙,半大不小的年纪,说不上懂事不懂事,母亲突然不见,留他独自在多福斋,府中众人又讳莫如深,这让他懵到木呆呆的。

原本他在玉牒上是记在王妃徐蝉名下,可他的生母是害赵澈失明的元凶之一,徐蝉能忍住气性不迁怒他就不错了,哪肯亲自养?只甩给赵诚锐白眼冷笑。

赵诚锐自知理亏,讪讪陪着小心,最终将赵淙打发去了撷芳园。

撷芳园琼夫人与瑜夫人是双生姐妹,论起来是赵淙的姨母,如此安顿倒也合理。只是琼夫人本已有三公子赵渭与小五姑娘赵蕊两个孩子,突然又多个赵淙,也够她操烦的。

此事之后,西路各院都噤若寒蝉,信王府后院总算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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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二年一月十三,雪后初霁,碧空如洗。

一连十几日,赵诚锐在徐蝉面前姿态都颇低。

为缓和家中气氛,赵诚锐以年节家宴的名义,请了异母姐姐长庆公主赵宜安一家前来家宴。

除了赵宜安的驸马司江川外,她的一名侧郎楚晖也随行,还带了年幼的一子一女。

宴席安排在晚饭,下午时王府众人便聚到后花园,摆了点心瓜果煮茶赏雪。

两家小孩子加起来不少,正好湖面结了厚冰,便又划下道给孩子们打冰球。

赵澈本就年长些,与这堆小的没法玩到一处,加之眼睛也不便,就让赵荞去当这孩子王。

赵荞是个贪玩的,乐颠颠儿接下重任,领着一群小毛头呼啦啦就往冰面上撒欢去了。

徐静书没玩过冰球,也不是好动的性子,便乖乖窝在赵澈旁边烤栗子,时不时好奇打量不远处大人们坐的那间锦棚。

“长庆公主,她,”她小心翼翼凑近赵澈,声音压得又浅又细,“在玉牒上有几名侧郎?”

她记得赵荞说过,郡王、郡主爵及以上,按律可有两名侧妃或侧郎。

赵澈眼睛瞧不见,怕隔墙有耳,便朝她伸出两根手指。

“表姐以往悄悄告诉我,长庆公主府的后院也有几个……大小郎君?”

赵澈听出她好奇得紧,便纵容噙笑,小声回:“四个。”

“他们也像西路那几位夫人美姬一样,会吵嘴扯皮吗?”徐静书紧着嗓与他咬耳朵。一个驸马,两位侧郎,后院还有四个大小郎君,啧啧。不敢想。

她年纪小没见过世面,不知后院大小郎君们之间的相处,与后院夫人们是不是一样。

赵澈无奈地弯了弯唇,不答反问:“你猜猜今日为何只来了一位侧郎?”

徐静书猛地瞪圆了眼:“他们……打架?被打伤了?”

“准确地说,是被砍伤,”赵澈本已很小声,不过背后非议长辈毕竟不是好事,于是他又将脸凑得离她更近,“知道就行,别同旁人讲。”

“嗯嗯!”大开眼界的徐静书猛点头,也知背后多打听别人家的事不好,于是笑着将自己剥好的一颗烤栗子递给赵澈,“给你吃。”

“静书。”

徐蝉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专注咬耳朵半晌的人。

徐静书回头,见徐蝉与孟贞不知过了小辈们的这锦棚来,身后还站了个侍女,手中拎了桃形黄花梨雕漆提盒。

“姑母,贞姨,”徐静书站起来,乖巧行礼,赧然抿笑,“我同表哥说话,没瞧见你们过来。”

赵澈也要起身行礼,却被孟贞含笑止住:“都坐着,今日本是一家人玩乐,没那么多虚礼。”

徐蝉与孟贞相携而入,侍女将提盒放在桌上。

徐蝉拿手指轻戳赵澈的额角:“说话就说话,离姑娘家那么近做什么?”

赵澈无辜:“她一个小孩儿……”倏地想起之前那次尴尬的“手放错”,他红着耳朵尖闭嘴了。

“我与你贞姨是过来给你送这个的,”徐蝉笑嗔徐静书一记,“你这小丫头,什么事都闷不吭声。若不是念荷来说,我还不知道!”

说着,她亲手解开了提盒,是里头满满当当挤着热乎乎的红皮鸡蛋。

徐静书面色忽地涨红,羞得谁也不敢看,慌乱取出两枚红鸡蛋捏在掌心:“多谢姑母,多谢贞姨。”

“给的什么?”看不见的赵澈疑惑极了。

徐蝉与孟贞双双抿笑,都没理他,只是相继摸了摸徐静书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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