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肉穿书 第71节(1 / 2)
阮沁阳轻挑了下眉,“可如今你借势胁迫我,若是我不帮你,就是无情无义之人,但我要是帮了你又成了没规矩,被迫着做事。”
阮沁阳的嗓音轻柔,慢条斯理,周围安静下来都想听听她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情况。
藏在人群中的人倒是有些惊讶阮沁阳的高傲和矜贵,若是其他家的贵人,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云泥之别的话,但阮沁阳微微扬脖,因为眉眼精致,那股高高在上不会让人觉得盛气凌人,反而是理所当然。
她这般精致好看的贵人,本就跟他们云泥之别,该是天上的天仙。
“我知道你主子是谁,也不知道你们这般安排为甚,但来惹我却是太不长眼了。”
阮沁阳从头到尾就没打算用什么怀柔政策,雅郡主称霸京城的时候,在大街上又是占道,又是鞭打街上朝临鹤抛媚眼的姑娘,但什么时候见她倒霉了。
只不过是风评有些差。
而这风评说是影响她多少,也不见得,若不是她心系临鹤,依然会有许多世家公子向她求亲。
今日过后,最多会有人说她心狠,但难不成还能指责她被在街上捡个苦命的陌生丫头当“姐妹”。
“县主饶命,小女听不懂县主说得那些,小女真是走投无路实在没办法才来求县主……”
心里紧张跪在地上的女人说话都顺溜许多,见那女人要把头破的架势,阮沁阳示意侍卫把人给把绑了,连嘴巴也堵上以防咬舌自尽:“给我哥递个信,把人送到刑部,要是我多想了就把人放了,她差多少银子我给了,若是有问题看我哥如何处理。”
阮沁阳三两下就把事都丢给了阮晋崤,反正一定是他的身份招惹出来的事情,不再看周围哑然的百姓,马车缓缓使动,阮沁阳躺回软枕,神情恢复成了刚才的慵懒淡然。
“姑娘,这些人所图什么?”事情虽然平息了,但青葵觉着没那么简单,“要不要跟侯爷禀告这事,别院的仆人筛查一遍,以防出什么漏子。”
所图什么她也不知,但一定是来找麻烦的就对了。
阮沁阳点头:“与我爹爹说一声也好,我一个娇姑娘,受了委屈自然要告状。”
阮沁阳到别院的时候,阮侯爷亲自迎接了她,只是看着她车后头跟着行李脸色不大好看。
青葵见状,及时把路上遇到的事禀报给了侯爷。
听女儿受了委屈,阮侯爷打算训斥的话卡在了喉咙管,拢着眉拍了拍女儿的头:“可吓着了?”
阮沁阳眨眼,挽住了父亲的手,柔柔地点头。
听着女儿处理事情的手段,阮侯爷就知道她没什么亏,但自家女儿,自然是要放在心尖上疼的,见状忍不住心疼地放软了是声音:“沁儿不怕,爹爹一定把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看看是谁想害你。”
“田家现在自顾不暇,可能有把我抓了的心思,但不会弄这种手段,爹爹你着重查章家吧,女儿来了京城之后,遇到了章家小姐几次,觉得她态度奇怪,特别是对大哥,说不定章家知道什么。”
闻言,阮侯爷眼神厉然,章家的态度是有些奇怪,他们讨论出来的结果,说是章太傅宝刀未老,看出了朝堂形式,知晓不该早早站队,现在听女儿那么说,倒也有可能是章太傅提前知晓了阮晋崤的身份,看出来皇上的打算,所以才跟四皇子和皇后划清界限。
“你还叫大哥!”阮侯爷道。
“一时改不过来。”
“一时间改不过来就冒着雨去将军府?”阮侯爷没忘这事,瞧着女儿清灵的眸子,“你们两情相悦,在爹看来是好事一桩,只是大皇子还在禁足,你怎么就那么着急。”
再者,阮侯爷觉得女孩子还是得矜持一点,这半个京城都知道了阮晋崤的身份,窗户纸都捅得半破了,自个女儿那么过去过夜,他知道女儿有分寸,不会让阮晋崤占到什么便宜,但是别人看来就像是女儿知道阮晋崤的身份贴着不放。
“我就是取东西……”
阮沁阳瞧着父亲严肃的神情,话说到一半就断了,抿了抿唇,“女儿以后一定注意。”
低着头小可怜的模样,阮侯爷都觉得自己是拆散小儿女的恶人了。
硬起心肠,阮侯爷拍了拍女儿的头:“等到陛下下旨前,你少与殿下见面。”
这下旨指的一定就是赐婚的旨了,阮沁阳算了算,阮晋崤现在身份的那层窗户纸还没捅破,等到恢复身份,还有处理皇后跟田家,还要宗室接受阮晋崤,等到开祭把阮晋崤记到皇族谱……
那么算下来,至少还要三四个月。
阮侯爷说完特意看女儿的表情,见她唇瓣微撅,看着像不赞同他的说法,忍不住心中感叹“泼出去”的水啊。
“不止不准见,你也别再去将军府拿东西,好好在家看书习字……女红要是天气好也学着做一些,要是不老实,爹就把你送回镇江。”
“爹爹怎么突然那么凶,不见就不见,我本身也不是多想见他。”阮沁阳眨眼,一脸无辜。
再者,她爹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她老老实实不出门,阮晋崤却不会老实,说不定知晓了她爹不许他们见面,就天天翻墙进她的屋子。
可以避着所有人不那么光明正大的跟她相见,说不定还如了他的意。
第76章
天牢虽没设在地底, 但依然阴暗、潮湿, 各种怪味充斥,窄小的空间时不时有黑影闪过, 分不清是虫是蚁。
田皇后叫骂到筋疲力尽,软作一团躺在硬榻上, 头发散乱只是胡乱的梳了一个髻,头上的簪子东倒西歪,看着完全没有平日的雍容华贵。
在腌臜地方呆着, 在她心中她跟死了没两样, 甚至还不如明帝给她个痛快, 直接把她给杀了。
赵曜看到这般的母亲,呐呐不知如何张嘴, 转身抓着带路的官差的衣领:“这是什么破地方,本殿的母后是大明皇后, 你们怎么能把她关在这破地方, 你们怎能这般待她!”
“四殿下……”
手掌从衣领到脖子,赵曜面色狰狞, 不想听狱卒辩解,狠狠地捏着狱卒的脖子, 像是要把人活活掐死。
在旁瘫坐着的田皇后不言不语, 眼神像是淬了毒,盯着儿子掐狱卒的那双手, 像是恨透了这地方, 巴不得有人陪葬。
狱卒脸胀红, 出气少,不顾尊卑反抗了起来,他越反抗,赵曜却用力,抬脚抵在杆上猛足了劲,眼珠子的红血丝暴起,仿佛只要弄死了这无名的狱卒就能消除这些他日子受的窝囊气。
“四殿下大发慈悲别与他计较……”刘安怕出事无法交代,边劝边抱住了赵曜的手,“殿下这是给皇后娘娘添麻烦,死了他又有何用……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来把人给移开,脏了殿下的手唯你们是问!”
旁边的侍从纷纷上前,赵曜似乎因为刘安的话想到了什么,手的力道轻了下去,让侍从从他手中把狱卒救下。
看着那狱卒在地上滚了几圈就有站起的劲,田皇后神情可惜,若是再使点力气大概就能把人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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