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肉穿书 第6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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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太后虽然病了许久,面容哀败,但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动作。

她抬手落手行云流水,带着指帽的手指微翘,就是做惯了泡茶的女官,动作也比不上她的优雅漂亮。

“想要喝一杯?”

察觉到田氏的眼神,东太后慢条斯理地端起一杯。

淡紫色的茶水在杯中荡漾,气味清香,色泽清透。

田氏却连忙摇头:“臣妾卑贱,喝不得这般好茶。”

“哀家让你喝你就喝,有什么当不得的……”

东太后还未说完,田氏腿软跪了下去,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臣妾喝不得,喝不得。”

“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在茶里面下了毒。”

田氏不敢说话,大跪在地连气都不敢大出一口,怕东太后惦记着她,非让她喝了那被不知道有没有毒的茶水。

东太后启唇轻轻抿:“多好的茶水你没福享……”

听到宫外杂乱的声响,东太后端杯一饮而尽,哼笑道:“外头是怎么回事?哀家的静安宫是杂毛畜生都能随便闯的?!”

静安宫侍卫不少,但却抵挡不了明帝身边的亲兵。

一刻不到便全面溃败。

阮晋崤进屋扫到已经干净的杯子,“太医,让太后娘娘服下解药。”

这几日阮晋崤都在宫中行走,但今日东太后才与他正面相见,见他穿了身洒金红袍,头带蟒冠,气势逼人,已经像是皇家子孙,东太后咬牙切齿:“哀家看谁敢上前,哀家不过喝了杯茶,怎么?想让哀家死,竟然要污蔑哀家服毒?”

阮晋崤不咸不淡地看着苍老的东太后,扬了扬唇,只是这笑没什么笑意,就像是礼貌性的尊重对手,露出了个略轻蔑的表情。

“太后娘娘别怕,臣既然来了,自然不会教你毒发身亡。”

太医与侍卫看了阮晋崤眼色,不管东太后的抗拒,挥开宫女上前。

东太后没料到阮晋崤那么大的胆子,浑浊的眼眸瞪圆:“你这畜生!”

“太后已经神志不清,周太医还不快点灌药。”

东太后身边倒是有几个会武的嬷嬷,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推搡间,阮晋崤一脚踹开了差点压到茶具的宫人。

“这些都是皇后下毒谋害太后娘娘的证据,好生收着,不能毁了。”

听阮晋崤把白的说成黑的,东太后算是明白了,他过来根本不是找什么证据,这茶水有毒无毒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只是找一个契机,要来把她和田皇后一网打尽。

东太后死闭嘴巴,瞪着阮晋崤,狠狠咬舌。

周太医拿着药碗无处下手,手微微颤抖,阮晋崤掰开了东太后已经渗血的嘴巴,把药汁灌了进去。

东太后呛的药水没喝几口,倒是双眼泛白,像是要没命了。

周太医见药水都吐到了阮晋崤的手上,看着心慌:“这这……这该怎么办。”

“压出她喉咙两侧。”

“是是是,下官压住。”

阮晋崤拿着药碗又往东太后嘴里灌了一碗,这会他喂得好,药水混着她嘴里的血水都进了喉咙,阮晋崤对上她疼得出泪光的眼睛,轻笑了声:“听闻当年天后也是如此这般对待我的母亲。”

东太后怨毒的神情一顿,想起了曾经那个贱婢,当初她是怎么说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有朝一日一定会让他们田家人尝比她疼百万倍的苦楚。

她那时候听着就觉得好笑,一个没家世背景的贱婢,不求饶反倒想着报复,她跟田家云泥之别,就是留她一条贱命,她活一辈子也伤不了田家分毫。

而如今她所生的儿子就站在她的面前,带着宫里的侍卫、太医压着她的脖子,逼的她没有反抗之力的吞食药汁。

“给太后娘娘把脉。”

阮晋崤舍不得用妹妹的帕子擦这些污秽东西,挽着袖子就着屋里水慢条斯理的洗去了手上的药水。

见太医靠近,东太后挥手却觉得自个的手不听使唤,除此之外,她竟然感觉不到唇舌,嘴唇微张,低眸竟看到口水沿着唇边滑落。

“你……对哀家……做了……什么……?”

牙齿发软,舌头像是被拔去了一样不在口中,东太后心中涌上无尽的慌乱,含糊不清地质问阮晋崤。

“臣喂太后的是救命的药,太后现在语不成句是因为□□在肚里残留太久,若是余毒不清,恐怕太后这辈子就要合不拢嘴。”

与东太后解释清楚,阮晋崤点了两人,给东太后的舌头上药,时刻打开她的唇看看,别喉咙管咯痰噎死了她。

太医把了脉,舒了口气:“太后中毒不深,我们来的刚好,只是没抠吐出来,才叫余毒残留在体内。不好幸好不会伤及性命,太后凤体无恙。”

“哀家……根……根本没中……”

东太后听着太医胡说八道,眼珠子瞪得快脱框,她根本没中毒,体内又怎么会有残毒,明明是他们给她灌下的药有问题。

让她全身麻痹,说不了话,只能手指都没法子动弹。

“除了残毒,东太后的身体如何?”

东太后发髻散乱,鼻涕口水混在一起,但脸皮子泛红,倒是看着比进门时精神要好。

“太后娘娘前段日子是闷着了,凤体虽比不上西太后娘娘康健,但远没表面看着那么哀老,好好调养再活十年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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