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娇宠掌上珠 第19节(2 / 2)
“息怒?”太后重声反问,“你倒是来教教哀家如何息怒?”
皇后说不出话,手中帕子不由得捏得更紧了些。
太后:“原想韬儿身后有将军府,又有舒家在朝堂上助力,是略高豫王一筹,眼下我们失了宁远侯这颗大树,豫王无异于如虎添翼,皇帝那颗心可是早就钉在虞妃那挪不动道了的!瞧着吧,要不了三年,你们娘俩都得被打发去冷宫。”
“不若,不若再冒一次险,只要没有朝阳,这婚事断断是成不了,届时儿媳推娇娇上去,尚可力挽狂澜……”
“说的好听!用脚趾头都不该想出此等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太后厉色驳斥道,“朝阳一个大活人,怎能说没就没?皇帝能放过?还是宁远侯能放过?还是你觉着虞妃和豫王是死的?只怕你还没弄死她,自个儿便要见阎王。”
皇后再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硬着头皮问:“依母后看,如今可怎么办才好?”
太后缓了口气,捻着佛珠思忖,许久才道:“立刻从朝中选中两家地位举足轻重、日后能助韬儿夺嫡的,安排给舒衡和娇娇,越早成婚越好。”
“这……”皇后面露难色,她怎能甘心就此放弃?
太后瞧着皇后,不冷不热道:“宁远侯才回京不到两月,朝堂局势就变了。哀家言尽于此,怎么选便是你的事了。”
皇后一咬牙:“儿媳遵命!”
太后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不耐烦地挥手道:“一个个的不让哀家省心,下去吧。”
话落,又忽地道:“你日日白着一张脸是奔丧么?若不想虞妃顶了你的皇后之位,就赶紧找个太医瞧瞧!”
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脸,恍然一怔。
夜夜噩梦缠身,皇帝一月都不来长春宫歇一回,孤枕难眠,如何能不人老珠黄?
自然,太后知晓了,也只会骂她不中用。
皇后恭敬行礼,退出了寿康宫。
日子悄无声息的,转眼便到了八月十五。
中秋佳节,阖家团圆,是个好日子。
皇帝先于当日早朝昭告了赐婚一事,晌午时,赐婚圣旨便由王公公亲自送到宁远侯宣读。
一时候,民间炸开了锅,茶舍酒肆的说书先生当下就换了话本故事。
朝阳公主婚事已定,赌.坊开局,压宁远侯抱得美人归的赢得盆满钵满,有人却输得亵.裤都不剩一条。
而加官进爵又娶得皇帝掌上明珠的“大赢家”宁远侯,却是在书房中静坐许久,眉心浅浅蹙着,脸色微沉。
这圣旨写的虽是华美夺目,令人生羡。
然,礼部全权操办一句所包含的意思极广,而最为关键要紧的问题:
——何时大婚。
却未有明言。
他回京城至多待半年,便要回西北掌权。
所以,老皇帝,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第18章 吻他 定情信物
然而,老皇帝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这是他捧在手心疼了十几年的宝贝闺女,闺女的婚事自是顶顶上心,可一朝出嫁,便是远去西北,老父亲确实是舍不得啊,那日靶场上,闺女也哭着说舍不得他们,希望能在京城中多留些时日,皇帝动容不已,左不过,婚姻大事,岂非儿戏,不急于一时!
赐婚圣旨下来,礼部也开始着手准备了的,当然,行事效率另当别论。
朝阳公主的大婚礼仪不紧不慢,徐皇后那头的手段却是快,不过两日就给舒衡和徐娇娇择选出良配。
一则是内阁大学士赵令才的嫡子,指给徐娇娇。
起初徐娇娇自是千万个不愿意,暗里不知道骂了多少句朝阳公主表里不一蛇蝎心肠……她满心幻想着成为宁远侯的正房夫人,夫君手握几十万兵权又掌管着整个西北,威风凛凛,嫁过去后自个儿也能跟着沾光,然姑母的命令下来,加之家族中长辈严词厉色,再不愿也得老老实实与那赵公子相看。
好在,赵公子风度翩翩,儒雅俊朗,说话又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气派,徐娇娇与之相处一二回,倒是没有不满了。
然舒衡这边却没有那么顺利了。
皇后替他择选出的贵女是威猛将军陆永的嫡女,虽无倾城倾国之姿,但模样秀丽端美,贤惠能干,算是京中贵女上乘的,最为关键的,是威猛将军负责守卫皇宫及京城出入,日后若有变故,也好拦住宁远侯的西北大军进京驰援豫王。
徐皇后愁得头发掉了一大把才费尽心思选出这么一个好人家。
舒衡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
舒母隔三差五地以赏花喝茶这些名头请陆氏女登门,给二人制造相见时机。
舒衡不是推拒公务缠身,便是给那陆氏女冷言冷语,如此三四回下来,两家都有些下不来台。
舒父怒了,直接上书一封告假,禁了舒衡的足,令其在祠堂反省己过。
哪料,半月过去,只在舒衡房中搜出一张张情真意切的“书信”,字句皆是对常念的恳切情感。
舒父彻底怒了,这日拿了滕条于家祠中厉声责问舒衡。
“子郁,你如今二十有四,再不是初出茅庐的混小子,难道还不明白肩上重任吗?宁远侯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只比你年长一岁,却已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一言一行狠辣老沉,就连为父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的手段作风,武举当日你也是领教过了的,现下满城都拿你与他作比,孰高孰低不用为父多说,你心里应当有数!”
舒衡跪在祖宗排位前,一脸愤闷:“宁远侯自是千万个厉害,儿子不敌他,可若无他,阿念如今就是我的妻子,儿子不与他争高下,只为求一人心,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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