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今天忏悔了吗 第2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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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翠走了进来,“夫人,水凉了,夜也深了,不若早些安置吧。”

挽翠在将军府时没跟着去水榭,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夫人好像和郎君吵架了,郎君很生气。

其实近来夫人脸上的笑多了, 也常常主动出门去,郎君回后院的次数也频繁起来,她以为一切都慢慢变好了, 怎么现在看着还愈加严重了?

挽翠实在不解,却也不敢多问,走到跟前,“夫人,我伺候您更衣吧。”

“不急。”宋奾站起身,“先去给我拿一套笔墨纸砚来,再去热一热水。”

夫人坚持要沐浴她能理解,可这夜半三更的要笔墨纸砚做什么?

挽翠在隔壁耳房找了纸笔过来,宋奾已坐在桌前,“好了,去热水吧。”

“是。”

挽翠放心不下,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她已往砚台倒了水,拿起墨细细磨着,动作轻柔。

要写什么非得这时候写?

松烟墨在砚台里洇出一圈圈墨纹,没一会墨与水相融,分不清彼此。

宋奾将宣纸铺平整,拿过笔,蘸了墨水。

提起笔却不知该如何落笔,墨水沿着毛笔滴落,在宣纸上留下一个个印记。

不知过了多久,宋奾换了纸,终于起墨。

“郎君域川:得因三世结缘,相伴一程,叩谢上苍......”

“叹惋思念不一,今日一别,各归其所,皆无所怨......”

“愿郎君得遇良人,鸾凤和鸣,从此岁岁年年。”

“宋奾谨立。”

笔墨尽干,宋奾看了几眼,收起放在镜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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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琉璎轩前院,白泽匆匆走入,问白亦:“郎君呢?”

白亦刚醒,揉了揉双眼,“房里吧。”

白泽大步往里走去,白亦跟在身后问:“不是昨日下午就到芩城了,怎的现在才回来?”

白泽没理会,进了书房,待找过一圈,没发现人,“你不是说在房里?”

“啊?”白亦这会儿也傻了,“不对啊,昨夜从夫人那里回来郎君就进屋了的,还不让我进门伺候,去哪了......”

“都怪你,睡那么死,主子出门了都不知道。”白泽骂了一句,又急急出门。

白亦挠着头出去,余光瞥见厢房的锁不见了,立马叫住走到院门的白泽。

厢房门口,俩人走近却又不敢再进一步,白亦推了推白泽,“你来。”

笑话,郎君从来不让他们进厢房,他的怒气他可承受不起。

“怂货。”白泽觑他一眼。

他还有要事要汇报,此刻哪还顾得上那么多,直接推开了房门,喊道:“郎君?”

“郎君?”

无人应答。

俩人自是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这会儿也不惊奇,白泽走进去,四处都找遍才在角落里找到人。

卫凌身上还是昨夜的衣服,此刻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模样甚是可怜。

白亦与白泽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看到了震惊。

白亦上前去拍了拍他,“郎君?”

卫凌这才悠悠转醒,待看清眼前事物时又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已是他们熟知的那人。

“何事?”卫凌站起来,往外走,声音沙哑。

白泽立即从怀里掏出个帕子,帕子角落上赫然绣着慧华两字。

慧华是长公主名号,天下除了长公主,无人会再用。

白泽道:“郎君,荷娘病重,怕是熬不过今夜。我连夜请了大夫,又托人照看着,因而这才回盛京。”

卫凌接帕子的手一顿,那帕子险些掉在地上。

“病重?”

“是,听街坊们说荷娘能熬到现在已是十分不易,她自己也早已给了银子隔壁邻居,让他们帮着......料理后事。”

卫凌听完静了好一会,“她可有说什么?”

白泽答话:“我到时荷娘已经意识模糊,后来用了药清醒了一会,可她不信我,也不信我说的话,我本想将人带回来,但大夫说这种情况下,她一点经不起折腾了。”

“我知道了。”卫凌转身离开。

“那郎君.....?”

“让白亦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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