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黑化失败了 第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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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钱寡妇的日子还好过些,也是靠钱家的家底厚。

可惜她生了一个靠不住的糟心儿子,以前是狠不下心管,现在是管不动也不知道要怎么管,只能靠娶个能干的媳妇把日子撑下去。

钱赖子可不懂钱寡妇的苦心,听钱寡妇?叨得多了还嫌她烦。

晚上他又被钱寡妇说了一通,又说起村里新嫁过来的那个长的好看的小媳妇什么活也不会干的事,想以此说服赖子别想那不中用的。赖子哪里听得进去,反倒惦记起小媳妇来。

前几天他曾在山上遇过那小媳妇,两人还说过话呢,要不是有其他妇人跟着一起上山,说不定还能有别的甜头。

不过那小媳妇模样其实一般,就是胖了些,瞧着比村里其他姑娘白嫩,要是赵大娘能吃胖些,定比那小媳妇更招人。

今天在林子里,他都碰到赵大娘的手了,如果不是后面有人来,他还能多拉一会儿。想到这个,他在床上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夜里的村庄很安静,他还能听到隔壁他老娘打呼噜的声音,吵得他更没法睡。

他索性起了床,披上衣服偷摸着出了门,往小媳妇她家去。

他知道小媳妇和她男人的房间靠着菜园子,村里人家的菜园子一般都是简单用栅栏围上一圈,能防鸡鸭却防不住人,他抬腿一跨就能进去,之后往墙角边一靠就能听到屋里的动静。

新婚夫妻夜里都会有些响动,赖子听了半宿,越发心痒,脚步一拐就去了赵家。

赵大娘这会儿正躺在床上紧紧捧着肚子,可不管她按得多紧,肚子还是咕噜咕噜地叫,她想睡也睡不着。

村里人都是吃两餐的,她今天去了县里一趟,又少吃了中午那一餐,回到家早就饿得受不了了。

如今粮贵,她想着能省一口是一口,晚上灌了几口水后就早早睡下了。可是这水灌多了不但不顶饱,还折腾她起夜如厕,害她更睡不着。

睡着了也就不饿了,她安慰自己,又想起今天从县里经过小饭馆闻到的肉香,不由咽了咽口水,早知道就在门口多闻一会儿了,说不定现在就不会这么饿了。

刚刚跑了几次茅厕她已经把肚子里的水都放光了,也把她最后的精力消耗完了,她躺着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第三十九章

一汀烟雨杏花寒6

入睡前,赵大娘的弟弟驴蛋很是乖巧地给了她一只烤好的蚂蚱,是今天他跟小伙伴在山脚捉到的,烤好了他吃了一只给姐姐留了一只。

这东西在孩子们看来多少也算是肉,就是看着吓人。赵大娘其实是敢吃的,却又不想抢了她弟弟的吃食,就假称害怕让弟弟把烤蚂蚱吃了。

要不明天上山,她也捉几只蚂蚱偷偷尝个味?她真的好饿呀,又饿又累。

就在她满脑子想着怎么捉蚂蚱怎么烤,耳朵仿佛听到什么响动,像是木头轻移的声音。

她只当是风吹动木门的声音,一时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那力气查看。

好不容易压下了饥饿感快要入睡了,她实在不想折腾。但躺了没几秒,她还是睁开了眼。

家里就她和弟弟驴蛋两人,她要不警醒些,家里剩下的母鸡还不一定能活到再下蛋的时候。

村里这些年倒没有闹过兽灾,小偷小摸也少,毕竟不是前几年日子难过的时候,只要勤快点总不会饿死,也就很少有人去做不要脸的事,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哪个村都有赖子混子。

乡下地方,要是真有进贼进了门,主人家头一个想着就是把贼打杀了。

律法有云,夜无故闯私宅者格杀勿论,就是说夜里有贼人入内被主人家所杀,主人家是无罪的。要是没死被活捉,也没有犯下重大罪行,擅闯私宅者会被判流放或苦役。

真有贼人闯进来,主人家哪有那余力去想是不是要放他一马,贼人也不挑有本事活捉夜盗的硬点子下手,要闯也是闯赵家这样的只剩下一对姐弟无力反抗的人家。

田畈村是灾民迁徙后形成的村庄,村中的百姓如今倒是一门心思种地,但性子里都有几分凶性。

前几年村里就曾有人击杀过一夜盗,那时赵寡妇还活着,心下庆幸那贼人不是往赵家来,不然她可不敢下这般狠手,又借机劝赵大娘,若是以后出了同样的事,她得记得反击。

赵寡妇去世后,相熟的妇人也跟赵大娘说过夜里要当心,要是有事就大声喊,或者躲起来。

她们这是怕赵大娘力弱,不是贼人的对手,赵大娘也听进去了,却也知道她要带着弟弟躲起来没那么容易,还不如反击一把,哪怕把贼人挡下来让她弟有个活命的机会也好。

这当口,刚醒过来的赵大娘还没有想那么多。

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她趴在门前,听着外面的动静,想先确定是不是真有什么异响,别是她自己吓自己。

下床的时候,她想的情况无外是两种:一种是有野兽进了院子在偷鸡,另一种是有人进了院子想偷鸡;

她想不出这家里除了鸡还是什么能吸引野兽或贼人的。

很快她发现她想错了,这奇怪的响动分明是外面有人在挑她房间的木栓子!

她第一反应就是生气,家里都已经这么穷了,怎么还有人偷摸进来,之后她也觉出不对,好好的没道理不要外面的鸡,反过来想进屋找其他东西,屋里除了一点银钱就只有她和驴蛋。

这是拍花子?她想,心下紧张起来。

不管来人有什么目的,总归不是个好的。她马上又摸回床边,把夜里放在床头的柴刀握在手上。

铜铁受朝廷管制,她家只有柴刀和锄头两样铁器,柴刀还有些钝。她后悔没有找时间磨一磨,生怕会碰上硬茬子,一击不中反受其乱。

「咔嚓」一声轻响,木栓子垂了下来,赵大娘死死咬着唇,担心自己叫出声来。

屋里很暗,比外面的黑夜更暗一个度,探头进来的贼人还来不及让视线适应,赵大娘却已经看清了来人。

是赖子!

什么小偷!什么拐子!这些念头都在她脑中炸没了,升腾起的念头带着恼恨。

赖子就是来祸害她的,她年纪渐渐也大了,不是没听村里的婶子开玩笑提过她的亲事,只是她想着还要养弟弟一直没有放在心上,想不到却让这厮起歹心。她握紧手中的柴刀,眼中多了一抹恨意。

这就是赵大娘的房间?赖子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抽动鼻子用力吸了几口气,感觉这空气都比外面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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