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莲人设不能掉穿书 第22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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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动静太大,已经有僧人闻讯赶过来,谢殊和戚秋不便久留,互视一眼后不动声色地记住了这个地方,便在被发现之前离开了这里。

可没走两步,戚秋却是脚步突然一停,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那木箱上的标记她觉得有些眼熟。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京城的天也越发炎热了起来。姑娘们早已经换上薄衫,走动之间那白皙圆润的肩膀藏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

富丽堂皇,戒备森严的皇宫里,金黄的瓦砖被灼热的太阳照的刺眼,鸟禽伫立在飞檐之上,在闷热的晌午叽叽喳喳的叫个没完。

御花园里,太后立在池边,时不时吹过来的微风扬起她宽大华丽的衣袖,手里捏着鱼食,太后眉目低垂,心思不宁地喂着池塘里养着的金鱼。

芮阁老站在一旁,拱手道:“听闻太后娘娘最近几日精神不好,不知太后娘娘是为了何事烦忧?”

太后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鱼食交给身边的宫人,“如今哀家执掌朝政这些时日,该做的事情一件没少做,该处理的朝政也是一件都没有落下,可朝中臣子却仍有不信服者,实在是让哀家烦心。”

芮阁老眉心微动,闻言沉声道:“太后这段时日对朝中大事尽心竭力,扑心扑肝,这些老臣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至于那些不信服者,太后不必挂怀,如今陛下病重,您出来主理朝政是理所应当之事,他们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走到亭子里坐下,太后净了净手,端过茶盏抿了一口,垂下眼,长长的眼睫遮挡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可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这话听着有些不同寻常,皱了皱眉头,芮阁老一时有些不敢回话。

太后却是不罢休,抬起眸子看着芮阁老,继续追问道:“依阁老之见,哀家此时应该如何去做?”

面对太后略显疲倦的目光,不知为何,芮阁老的心口狠狠地起伏了两下,眼皮也微微有些抽搐,顿了一下,芮阁老抬眼看着太后,退后一步,沉声道:“依老臣所见,太后此时应该多给一些臣子机会,除了芮家,太后娘娘在朝堂上也应该有听话的臣子去辅佐。”

“李家、余家、聂家,这些门户在朝廷中虽没有担负要职,但却是对太后娘娘您忠心耿耿,只需稍加扶持,便可成为您的肱骨之臣!”

放下手中茶盏,太后揉了揉额角,并没有接话。

见太后不说话,芮阁老又急切的上前了一步,咬了咬牙,猛然跪下,“事到如今,太后娘娘难不成想要撒手不管!”

太后重重地合上眼,别过头去,“哥哥,我有些累了。”

闻言,芮阁老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如警钟敲响一般心神一震,他震惊的看着太后,怒道:“太后娘娘,事到如今,您觉得我们还有退路吗!走到了今日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箭了,您眼下难不成要将这全盘谋划尽数毁掉吗!”

太后的嘴唇动了动。

灼热的日光洒下来,落在池塘的水面上,一时之间波光粼粼。此处亭子在假山后头,虽多有阴凉之处,但坐的久了,不免觉得后脊发凉。

不知过去了多久,太后疲倦又无力地睁开眼。

“罢了,哀家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第199章 朝局 秦府赃银

墨色的浓云堆积在上空,明明还是白日,天却阴沉沉的仿佛入夜一般。止不住的寒风肆意的穿梭着,将青树都吹得倾斜。

没过一会儿,好不容易止住的细雨便又如银丝一般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雨越下越大。

青石板上尽显潮意,溪流上也是泛起了波波涟漪,雨水顺着屋檐密密麻麻的落下来,形成一番水幕。

戚秋和谢殊也没有想到,在此处的寺庙里竟然会遇到东光。

东光穿着蓑衣,头上带着斗笠,风却还是卷着雨水阵阵扑来,顺着他高挺的鼻尖往下滴落。

几人便一道先回了客栈之后,进了屋子,东光取下滴滴落水的斗笠,抹了把脸后说道:“我是跟着苗义一路来到这里的。”

说着,他便向戚秋和谢殊讲述这一路跟踪苗义的过程,“苗义这一路没去别的地方,径直就朝江陵赶路,只是他看起来并不急迫,一路上也是慢慢悠悠的,故而前几日才刚到江陵地界。”

“来到江陵之后,他脚程倒是快了起来,路上也不再耽搁,直冲这边赶来,来了之后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一连几日都窝在屋子里,也不见任何动静,直到今日。”

“今日凌晨的时候我察觉到有人给他屋子里塞了东西,那人将自己遮掩的严实,我也不好靠近,不过虽不知那人是谁,但苗义却是有所行动。”

东光淋了这一场雨,总是穿着蓑衣也无用,身上被淋了个湿透,说起话来也有些微哑,“中午用完了膳,苗义便来了此处寺庙,我跟着他一道进来,便发现他径直朝小佛堂走去,我察觉到小佛堂附近一直有人暗中监视着这里,以防暴露不敢跟得太近,所以也没有看到他进小佛堂之后做了些什么,但确实发现他出来之后,身上有些脏,手上也有压痕,就像是……”

东光皱了皱眉头,“就像是去搬运的什么货物一般。”

货物两字就像是提醒了戚秋一般,戚秋猛地站起身子。

她这突然起身,还着实吓了屋子里所有人一跳。

谢殊早就注意到了戚秋的心不在焉,见她此时如此激动,不免问道:“怎么了,刚才就见你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

戚秋转过身看着谢殊,压下心中砰砰直跳的心,深吸一口气,目光深深,“表哥,在寺庙里僧人搬运的货物上都有着不显眼的标记,那些标记我曾在来江陵的船只上见到过。”

“就是你给我找大夫的那群人押送的货物上,出现了与之一模一样的标记。你还记得吗,他们说要将这批货物运送给县太爷。”

本该运送给县太爷的货物为什么会在寺庙里?

是运送货物的那批人撒谎,还是另有原因?

谢殊顿时皱起了眉头。

东光和戚秋也没再吭声,眼色沉沉,若有所思,气氛顷刻就沉凝起来,寂然的屋内只剩点滴不绝的雨声。

雨水越下越稠密,滴滴嗒嗒的落在石板上,溅起星星点点的水花。雨天的沙桃县街道上几乎没什么行人,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狂风呼啸而过。

这雨一下就是好多天。

因雨下的太大,耳畔边便只听到雨水的声音,坐在安静的客栈里,这番落雨声显得格外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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