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莲人设不能掉穿书 第224节(1 / 2)
按道理来说,被关押在府上的犯人除了咸绪帝的圣旨之外没有人能进去探望,但是好在谢殊手上有咸绪帝交给他的金龙令牌在,看守戚家的将领见到此令牌,自然不敢阻拦戚秋和谢殊。
由将领亲自带路,戚秋和谢殊终于见到了被关押起来的戚父和戚母。
因案件尚且还在调查,戚家并未获罪,又是在府上被关押,并不限制在府上的走动,故而待遇比落入大牢的犯人好上太多,最起码衣食住行并不会被苛待。
戚秋走进戚府的时候,不知为何,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内心突然涌出,顺着血液遍布全身,让她不禁眼眶蓦地一红,脚步都踉跄了几分。
府门被打开,一股腐朽的味道随之传来,尘土在耀眼的日光之下纷扬,听到动静的戚府下人浑浑噩噩的抬起头,却见走进来的不止有看守他们的虎头军,还有……
“小姐!谢世子!”
离府门最近的嬷嬷最先反应过来,悚然一惊,看着逆着灿烂日光走进来的戚秋和谢殊,不可置信地哆嗦了一下,连手里的帕子掉了都没察觉。
戚秋认出了这个嬷嬷,在谢殊信物回忆里,这个嬷嬷一直跟着戚母,应该是戚母的贴身嬷嬷。
看着她老泪纵横的模样,戚秋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本就泛红的眼角险些落下泪来。
可此时并不是说话的时候,将领还走在前面领路,根本就不给戚秋停下来说话的机会,况且自踏进戚府门口这一刻,戚秋那股按捺不住想要见到戚父戚母的急切便如同涌流一般喷涌而出,直接将戚秋淹没,让她连走路的腿都在打颤。
戚秋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会突然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但当看到戚府牌匾的那一刻,那股难受的情绪便在内心中翻涌。
她即将要见的,可是几世为她父母的人。
自从知道自己便是所谓的原身之后,戚秋就无法克制自己对戚父戚母挂怀,尤其是在得知戚家出事之后,她几乎每一晚都睡不好觉,偶尔能够睡着梦里也都是戚家。
虽然这一世她对许多事情都没有了记忆,但那毕竟是她血浓于水的父母,哪怕她不记得,这股情感也深深的压抑在她的心里。
快步跟上将领的步伐,走到后院,来到戚父和戚母居住的院子里,或许是听到了动静,戚父和戚母已经坐在了屋子的正堂,正等着将领的到来。
屋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戚秋和谢殊在满院子丫鬟震惊的神色中推开门走了进去。
明媚的日光争前恐后的从敞开的门口涌进来,将堂前的灰尘都照的清晰,窗边摆放的鲜花明明正是盛开的时节,如今却是枯萎着,凋零着,在温暖的日光下带着一种浓浓的落寞和凄凉之感。
“大清早的就前来,杜将领有何吩咐?”将手里的茶盏不轻不重地放下,戚父这才抬起眸子,漫不经心地朝这边看了过来。
眼中映入戚秋身影的那一刹那,戚父手一歪,本摆放好的茶盏在这一刻轰然落了地,发出一道清脆的瓷器破碎声,戚父只觉脑中瞬间空白,他豁然起身,却不知道自己此时要做什么,只呆愣一般看着戚秋,身子颤抖的厉害。
直到身旁传来戚母激动到变形的声音,他这才反应过来。
戚母嘴唇几番哆嗦,震惊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戚秋,根本就顾不上朝自己洒过来的滚烫茶水,僵立在原地,唯恐站在门口的戚秋是幻影,又唯恐她不是幻影,百般不知所措之时,她看到了戚秋落泪。
一行清泪顺着戚秋眼眶落下来,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滴沉重。戚秋面容伤感,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中年男子和妇人,只觉得此时根本无法控制住内心涌出来的难过与压抑。
看着戚秋落泪,戚母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心如同被刀剜过一般,疼的她根本无法呼吸,她一把朝戚秋扑了过来,“秋儿,我的秋儿!”
戚秋被戚母抱在怀里,那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纵使她现在面对戚母的面孔还觉得有些陌生,但那涌起的心潮却告诉了她什么叫做血亲骨肉。
在这一瞬间,汹涌的泪水模糊了戚秋眼前的视线,但她依旧能感受到有一个陌生而熟悉的男子在朝她靠近。
“秋儿。”那人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声音里满是颤抖,本高大挺拔的身躯仿佛一下子佝偻了许多,就像是被压弯了脊背一般,全然没有刚才那副淡定自若。
戚秋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泪如泉涌,她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哭的整个人站都站不稳,如若不是戚母抱着她,她早就跌坐在地了。
杜将领在谢殊的示意下一并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把门关上。
屋子里便只剩下戚秋和戚父戚母三人。
三人抱在一起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戚秋上气不接下气,明显感觉到眼睛发肿发热发疼,这才稍稍停息了下来。
将这满腔汹涌的思念发泄出来,彼此这才冷静一些,戚父戚母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拉着戚秋坐下,这才反应了过来,也顾不上叙旧了,急声道:“你怎么来了,你此时不应该待在京城吗!”
“是表哥带我来的。”戚秋哭得嗓子都哑了,闻言低声说:“我想来见见你们,更想……”
戚秋朝门口望了一眼,压低了一些声音:“更想找到线索,还戚家清白。”
“胡闹!”戚父面露急色,“你此时应该好好待在京城里,跑来这里找什么线索,快回去!”
戚秋咬着下唇,“你们在这里受苦,我怎么好继续待在京城什么都不做,我要救你们。”
“我们不需要你救,我们……”话说到一半,戚父又突然停了下来,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戚秋,满脸都是着急之意。
急喘了两口气,戚父还是没忍住说道:“我们在这里好端端的,看守我们的杜将领也很是客气,你眼下应该好好待在京城里,此案定有陛下决断,戚家本就是清白的,陛下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你跑来这里,反而叫我们担心!”
“可是……”
“没有可是!”不等戚秋把话说完,戚父便果决地打断道:“听父亲的话,明日你就回京城,好好待在谢府,哪里都不要再去了!”
戚秋也有些急了,声音沙哑地说:“父亲,如今京城的局势对戚家很不利,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戚家,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戚父猛地站起身子,沉下脸来,“你不要再说了,若是你还听父亲的话便赶紧回去,江陵有多乱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谢殊呢,我去找他说!”
说着,戚父不等戚秋开口便挥袖大步朝外走去。
“父亲!”戚秋刚想跟过去,却被戚母拦住,“别去了,让你父亲和谢殊去说吧,你父亲的脾性你也是知道的,你跟过去,只会让你父亲更加着急。”
脚步停下,戚秋转过身看着戚母,眼睛又肿又红,她低下头,低声说:“我只是想帮戚家脱离这个困境。”
戚母握着戚秋的手,爱怜地看着她,拿出帕子细心的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一边低声哄道:“母亲知道,母亲都知道,秋儿不哭了。”
戚父心意已决,打定主意要让戚秋赶紧回京城,本以为戚父和谢殊在外面交谈之后,回来一定会让谢殊带着她马上离开江陵,戚秋已经做好阳奉阴违的打算了,却是没想到两人回来之后,戚父只疲惫地挥了挥手,坐在椅子上无奈地看着戚秋,想喝口茶压压,茶盏却是早就碎了,只得叹了声气,问:“你们在江陵都查到了些什么?”
戚秋连忙倒上一盏茶递给戚父,闻言将他们查到的所有事都说了一遍。
戚父和戚母听到状告他们的人是从前府上的老管家之后,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戚父说:“你们说的有关庄敬儿子的那桩案子我也略有耳闻,当年此事一出,庄敬便找上了我,想要求我将儿子给救出来,可当年这桩案子确实是证据确凿,我看过案子的卷宗,此案没有任何疏漏在,我便是有心想要救人也是无能为力。”
“庄敬也未必不晓得自己的儿子并非是被冤枉的,但他仍是求我救人,想要我用官职将人捞出来,可这种事如何能做得?更何况我当时已经发现江陵的官场被其他势力渗透进来,不少官员都沦陷其中,当时有人盯戚家盯得正紧,这种事一旦做了就是给人留下把柄,我便毫不犹豫的给拒绝了,想来就是此事让他怀恨在心,这才有了今日这么一遭。”
戚秋赶紧追问:“那庄赫兰死了吗,还是被定罪流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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