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莲人设不能掉穿书 第190节(2 / 2)
涉及朝廷命官的案情锦衣卫本就是瞒不住的,所以众人都知安成文被抓进去几日,锦衣卫却一无所获的事情,这般询问,一看就是来势汹汹。
众人屏息向谢殊看去,想看他怎么回答。
谢殊脸上并不见任何波澜,闻言看向咸绪帝,回禀道:“安成文一案事有蹊跷,虽目前没有大的进展,但臣一直在努力。”
“什么蹊跷?还请谢大人明言相告。”秦丞相却是寸步不让,“安成文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如今进了锦衣卫这么久,若是仅凭蹊跷两字关着不放,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今日的秦丞相不如以往圆滑老道,说起话来颇有两份咄咄逼人之势,这让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不免有些惊讶。
不过秦丞相所言也确实没错,话也在理,锦衣卫毕竟凶名在外,本来就有不少朝臣怀疑锦衣卫会不会有屈打成招之势,眼前谢殊此时又沉默不言,故而便又有几个大臣出来附和。
秦丞相弯腰对着咸绪帝,掷地有声地说道:“陛下,老臣听闻锦衣卫忙活了几日,却什么也没查到,依臣之见,还是望锦衣卫谨慎破案,若是真查不出来什么就还安大人一个清白,让他早日官复原职,为国尽忠。”
这话一落,便又有几个大臣站了出来,支持秦丞相所言。
谢殊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眯了眯眼,索性便没有再开口。
咸绪帝听了秦丞相所言虽然当时没有说什么,私下里却是把谢殊叫过去,声称再给他五日时间,若是还是毫无线索,那就先释放安成文,之后再暗中调查也是一样的。
咸绪帝毕竟也要考虑这些老臣的想法。
谢殊并没有很意外,点头应是,只是走前却问咸绪帝要了一封搜查安府的圣旨。
其实安成文被抓,锦衣卫便有随时上安府搜查的权利,根本无需向咸绪帝请旨,谢殊这番倒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不过咸绪帝虽不明白谢殊的用意,但也相信他的办案手段,还是给谢殊写了一封圣旨。
出了宫,谢殊却没有直接拿着圣旨去安府,而是先让池襄拿着锦衣卫的搜查令将安成文身边的几个小厮和府上的管家以配合调查的名义抓进了锦衣卫。
这几人其实已经被锦衣卫排查也叫去审问过了,只是都一无所获,谁都不知道这次谢殊想要干什么,被抓走时互相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
安夫人和安家两位小姐也是紧张不已,忐忑地看着那几个人,想要上前询问,可看着板着脸来抓人的锦衣卫又不敢上前询问。
抿了抿唇,只好又缩了回来。
她们都害怕着谢殊,总觉得此番不妙,而像是为了印证他们这番猜想,在那几个人被锦衣卫抓走之后的日子里,锦衣卫中的惨叫声就不断。
不断到什么程度?
就是哪怕深夜,住在锦衣卫附近的人家都能听到锦衣卫里面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这般动静,惊动朝野上下和百姓,人人都说谢殊在此案上失了面子,便吩咐人下了狠手,让锦衣卫的人使劲地折磨那几个安府下人,以此达到屈打成招的目的。
这事慢慢传开之后,御史们纷纷上奏弹劾谢殊,百姓们也是议论纷纷,如此一来,别说是被围禁的安府众人知道了,就是身在皇宫之中的咸绪帝都知晓了此事,特意把谢殊召进了皇宫之中询问。
只是不知道谢殊对咸绪帝说了什么,出宫之后,咸绪帝也没下令阻止。
之后几日的锦衣卫惨叫声依旧接连不断,昨日更是还从锦衣卫府抬出来一具尸体,蒙着头不知道是谁,锦衣卫只轻描淡写说是审讯的犯人自尽了。
是什么会让审讯的犯人自尽?
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说是锦衣卫在审讯的时候活生生的将人打死,说得有鼻子有眼,被围禁的安府上下都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在府上更是惶惶不安。
这都打死了人,可见谢殊要定罪安家的决心,难保不会有人松口,说不准就有被屈打成招的。
那几日,安府上下日日传出哭声,安府上下一干人等都害怕极了。
谢殊这才拿了圣旨去安府。
因证据不明,安家的其余人并没有被牵连,只是被禁卫军包围着,不能出府罢了。这几日锦衣卫都没怎么上门搜查了,但因为那些风言风语安府上下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瑟瑟,更何况今日谢殊还是带着圣旨过来搜查的。
这可与锦衣卫拿着搜查令来搜府不一样,能在这个关头让陛下下旨搜府,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联想到这几日的风言风语,说不定就是在锦衣卫的严刑逼供下那几个人没抗住,真的让锦衣卫查出来了什么。
不然怎么会惊动咸绪帝下旨!
要知道除了事发当日是咸绪帝下旨搜府之外,这些时日锦衣卫上门搜查都是拿的搜查令。
这么一想,安府上下都觉得是要大祸临头了,安家老夫人和安夫人直接晕了过去,安家两姐妹也是惊恐不已,抱成一团,连连流泪。
许多安府下人也是惶恐起来,觉得这般一定是出了大事,而谢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坐在椅子上,不咸不淡的暗示道:“事已至此,若再有隐瞒不报的,便论为同伙,一并与他们同罪!”
这话一出,所有人便真以为谢殊查到了什么,已经要开始定罪了,顿时更加惶惶不安起来,有几个下人便开始左顾右盼起来,好似有些犹豫。
谢殊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开口说道:“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知情者若是能吐露实情就可将功补过,免除一死,还能得到朝廷的重赏!”
这话一落,下一刻便有几个下人站起来,声称自己有事要报。
谢殊将这些人通通带走。
只是令人失望的是,这些都是一些安府四五等的下人,根本连安成文身边都进不去,说的话也是毫无根据,全凭猜想,有些池襄不用查就知道是假的了。
直到审问到带回来的最后一个小丫鬟,这次小丫鬟说的内容终于让池襄眼前一亮。
小丫鬟头一次进诏狱,被这阴冷血腥的地方吓得直发抖,颤颤巍巍地说:“那日我起夜去上了一趟茅厕,听到院子外面有动静,便没忍住出去看了看。”
她一边说一边抖,连头都不敢抬,“……正好看见府上原来的周管家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在挖什么,随后抱着一个从地里面挖出来的一个匣盒子走了。在之后周管家便被老爷赶出府去了,我以为是周管家手脚不干净,偷拿了府上的银钱,但又觉得不对,因为老爷并没有报官,也没有过多计较,连赶周管家出府的理由都不是这个。”
轻轻地看了谢殊一眼,小丫鬟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只是这些事都本与我无关,我便没有多琢磨,这几日被关在府上,我便又想起了此事,觉得万一对格外大人有用,我是不是就能……”
小丫鬟也是来赌一把,她自己也不知道周管家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匣盒子里面装的什么,许是跟案情无关,但万一呢?
万一对案情有用,她岂不是就能逃过这一劫。她当年签的是活契,再过一年就能出府了,家里人也已经给她定了一门亲事,眼看好日子就要来了,她并不想死。
谢殊是知道这个周管家的,三个月前被安成文赶出府去的,说是嫌他年纪大了,并没有提及什么手脚不干净,锦衣卫也派人去他家里问过了,说他从安府出来后就游山玩水去了,锦衣卫虽然也在找,但并没有怎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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