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绿茶穿成病弱白莲花古穿今 第25节(2 / 2)
陆远涉:“……”
这个陆远涉还真不知道。
这位沈少不是一直只对画画情有独钟的么?怎么忽然对短笛感兴趣了?
陆远涉不知道符城哪家乐器行最大,不过他可以上网查。
…
陆远涉在网上查到了符城最大的几家乐器行。
沈长思先后一一去那几家乐器行看过,均无瞧得上眼的。不是嫌那家短笛纹理不够好看,便是觉得这家音色不够清亮。
在看过第五家大型乐器行,听着沈长思吹了好几次像是屁闷在柜子里的笛声之后,陆远涉跟陈邦的脸都是菜色的。
“老大,耳朵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这件事儿,算不算是工伤啊?沈老爷子会给咱们报么?”
到了第六家乐器行,趁着沈长思挑挑拣拣,挑选短笛的功夫,陈邦凑近队长陆远涉的耳边,小声地低估地问道。
陆远涉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去跟人老爷子说。你说沈老爷子,您孙子吹笛太难听了,索魂夺命的那种难听。听一次,魂飞魄散一次。你看看,人家老爷子要不要给你报工伤。你当人是菩萨呢?”
陈邦苦着张脸,“是真的很遭罪么。”
陆远涉回他两个字,“忍着。”
呜呜咽咽,半天放不出个响屁似的笛声响起,陆远涉跟陈邦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痛苦的神色。
陈邦瞧着他们队长也跟他一样,皱着眉头,忍耐得不要不要的样子,当即乐了,小声地问道:“陆队,这事儿不好忍吧?”
“陆队,你说沈少笛子吹得那么难听,他怎么还这个不喜欢,那个瞧不上的?这就算是再好的短笛,在他手里,也吹不出效果啊。”
这句话,陆远涉可以说是深有同感。
忽地,陈邦像是想起什么,“陆队,陆队,你说咱们是不是一开始方向就错了啊?沈少从小到大,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这乐器行的短笛都是面向大众的,不是什么高端货。咱们是不是应该带沈少去古董店什么的看看?”
陈邦这句话,可以说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关键陆远涉也实在没办法一次又一次地再忍耐沈长思的笛声了,死马当活马医,两人在手机上搜了符城比较有名气的古董店,在打电话确认过,确实有成色比较好的短笛后,带着沈长思去了。
歪打正着,沈长思还当真在其中一家古董店,看上了一管无论是木质纹理,还是音色都极佳的上等短笛。
沈长思买单付钱的时候,陆远涉跟陈邦两人均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两人谁也没有想过,他们这口气松得实在有点早。
毕竟,沈长思选不下短笛,他们最多也只是一天之内,耳朵遭几次罪。眼下沈长思买到了合适的短笛,他们的耳朵就不是只遭一天罪那么简单了。
…
身子复查没有问题,余医生也算是答应了他的邀约,此番又买到勉强算是合心意的短笛,沈长思心情颇好。
回到沈家公馆,沈长思进了花园,面对园中暮色,兴致大发,将短笛横在嘴边,呼呼啦啦地吹了起来。
稍微落后一步的陆远涉跟陈邦两个人脸色登时就变了,两人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大事不好。
陈邦快哭了,“老大,我们好像做了一件蠢事。”
陆远涉一脸铁青:“……”闭嘴!
“你爷爷,还有我跟你妈,甚至包括你弟弟,这段时间因为你的事没少被亲朋取笑,难为你还有心情在这个时候学吹笛。”
训斥的话陡然响起。
笛声戛然而止。
被败坏了兴致,沈长思抬起头,他面带不悦地朝来人看了过去。
沈越跟妻子谢云微今天是特意带小儿子沈长乐上山来探望父亲沈如筠的。还在上初中的小儿子明天还要上学,眼看天快要黑了,沈越也就带着妻子、小儿子告辞离开。
经过花园,小儿子问他谁在吹笛,怎么吹得这么难听,沈越这才看见了站在银杏树下吹笛的大儿子。
当初沈长思要跟一个男人结婚,尤其还是一个被家世,没背景,只是空有一个影帝头衔的所谓的大明星,沈越跟妻子谢如芸就反对的厉害。因为父亲沈如筠向他们施压,他们没办法,才被迫同意这桩婚事。
没想到,大儿子先是在婚礼上晕过去,婚礼被迫取消,才出院,就又搞出这么大动静,弄得现在亲戚朋友都知道了这桩丑事,令他们在朋友面前都抬不起头。就连乐乐上学都受到了影响,人家追着他问,他哥哥是不是在婚礼上被人给绿了。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绿帽弟。
沈越就是因为想到这一堆破事,见大儿子还有心情吹笛,他没忍住,跟妻子小儿子说了一声,就朝这里疾步走了过来,出声训斥。
沈公子这父亲,可当真是同他的父皇有几分相似。
当儿子的受了委屈,他不是帮着去教训欺负儿子的人,而是先指责受尽委屈的儿子。
沈长思愿意在沈如筠面前,扮演好原先属于沈公子的角色,是因为沈老爷子值得他尊敬。
眼前的这位,算哪根葱?
沈长思手中的短笛轻敲掌心,懒懒地反问,“德行败坏,遭到全网封杀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没心情?“
以前,沈越只要是开口教训大儿子,大儿子大部分时间都是闷声不吭地听着,再不高兴,也只是红红眼眶,从来没有顶撞过他。
沈越就没想过沈长思会回嘴,被气了个够呛,生气地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是何态度?沈长思眼底掠过一丝嘲讽,刚要反唇相讥,余光瞥见沈如筠在管家的陪同下朝这边走来。
沈长思眉目敛起,“爸,我知道,我执意跟同样身为男人的慕之结婚,令你跟妈在亲朋面前抬不起头。又因为我跟慕之的事情,还你跟妈还有乐乐都被人指指点点。真的对……”
沈长思轻咬住下唇,像是极力在忍住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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