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我老公了吗 第2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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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孩子一看到他们就纷纷往旁边躲, 像是受惊的小兽, 目光警惕地看着他们,随时做好了丢掉东西逃走的准备。

初迢停下来,微微弯腰,面对其中最小的那个孩子,语气温和:“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小孩紧了紧手里的盆,怯怯地抬头看她一眼,又很快低下来,没有说话。

初迢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摸出一袋准备饿了的时候再吃的小饼干:“这样,我们做个交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给你一块饼干。”

在贫民窟生活的孩子,再小也知道怎么与人打交道和做到利益最大化,当然,并不是说他们世故,只是被迫学会了如何在泥潭里挣扎和生存罢了。

只要回答问题就能得到食物,即使不是小孩子,对这里的人来说一样具有诱惑力。

几乎是初迢撕开饼干袋子的时候,小孩就缓缓点了下头。

初迢看了看其他孩子:“为什么你们都拿着桶和盆,是要做什么吗?”

“装水。”

小孩回答得很聪明,只说了桶和盆的用途却不说原因。

初迢也不介意,交给他一块小饼干,接着问:“为什么要走这么远装水?”

这些人并不是住在附近的,要走很远才能到这边取水。

小孩立刻将饼干放进嘴里,狼吞虎咽几下就吞下去了,生怕有别人来抢一样,吃完了才吞咽着回答:“贫民窟没有自来水,只有一个可以打水的水井,所有人都要到那里打水喝。”

初迢抬头去看洛野,后者点了点头。

即使是城中村,这里原来也都是家家通自来水的,天灾之后水管破裂损坏,没有人维修,自然就断水了,后来总部派人重修一区水利,却并没有通到贫民窟,这里的人,喝水全靠唯一的一口水井。

一区是鼓楼最繁华的地方,外表可见的光鲜亮丽,然而阳光却始终照不进贫民窟里,就像光与影,总是一面明,一面暗。

他们在九区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他们选择的院子刚好有两口水井,解决了用水不方便的问题。

而其他管辖区的人口稀少,也是这个原因,与其去偏远之地,还不如在离总部近的地方,至少还能看到外面的光。

初迢听了心里有些难受,但是这也是末世的常态,总部在保护基地安全上已经做到了所能做的全部,在其他方面就顾不上所有人,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初迢把饼干全给了回答问题的小孩,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站起来,拉起洛野的手离开。

洛野忍不住看她几眼,初迢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甩了甩彼此握住的手,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我知道这是世事常态,我们改变不了,也不想管那么多,我现在只想把我们的日子过好。”

我们的日子……

洛野抿着唇,没有说话。

是我们,还是我?

他很想问她,这个我们,指的又是谁和谁。

只是最后也没有问出来,他一点点收紧了交握的手:“嗯。”

两人找到了水井的位置,在一处院子里,院子倒是还完好,排队取水的人排成了长龙,一口井养活整个贫民窟近万口人,每天几乎都是干涸状态,要等到水龙慢慢吐出水,排队的人从凌晨开始,后面来的有时候等上几个小时都排不到。

“滚开!别挡道。”后来的几个青年人打破了对队伍的和谐,他们一路推开等待取水的人,强势地挤到了队伍的前面。

“他们又来了,快走,等他们走了再打吧。”部分人一看到他们就主动走到旁边避开,显然不想招惹他们。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怕他们,队伍中等待取水的几个年轻人站了出来,试图阻止这些人蛮横无理的行为。

“你们想干什么,大家都在排队,你凭什么插队?”

“你们不就仗着认识外面的异能者,但这里是贫民窟,还轮不到外人在这里撒野。”

“有些人当走狗还当出优越感了。”

“你们说什么?说谁是走狗呢?”

“谁对号入座说的谁。”

“找死!”

“想怎么样,怕你们啊!”

两方人推推搡搡,结果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一时间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几个青年打架,没有参与战局的小孩和老人也遭了秧,纷纷抱头躲闪,有人被误伤,有人被撞倒在地,也有人硬是在混乱中找到机会,打好水匆匆离开。

初迢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么一场混战,他们本来就离得近,那些人打红了眼,根本不分你我,洛野担心她被误伤到,第一时间护着她离开。

“啊——”

混乱中,一位十几岁的小姑娘被推搡得朝他们的方向撞了过来,装满水的水盆边缘撞到了洛野腰上,水洒出大半,泼了他一身水,少许洒在初迢身上。

初迢把摔倒磕在地上的女孩扶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女孩有些呆愣,没想到他们不仅没有因为自己泼了他们一身水而打骂自己,还扶自己起来。

初迢确定她没事之后立刻回头去看洛野,他身上的衣服几乎全湿了,湿漉漉地滴着水,薄薄的衬衫贴在腰上,有些透。

初迢赶紧拉着洛野离开,随便找了一个安静没人的地方,然后伸手要去脱他的衣服:“你快把湿衣服脱了烘干,等会着凉感冒了。”

洛野急忙抓住她的手,喉结滚了滚,声音微哑:“我自己来。”

初迢愣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身,慢吞吞地说:“哦,那你快脱。”

身后传来簌簌的声音,洛野解开纽扣脱下衬衫,拿在手上甩了甩,不一会儿,湿漉漉衣服就冒出蒸汽,很快水汽就被高温烘干,而穿在身上的裤子也在体温的烘烤下变得干燥。

“好了吗?”初迢低头看着脚尖,心不在焉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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