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我老公了吗 第22节(1 / 2)
当初洛野在天灾来临时就觉醒了异能,虽然同样凶险,可他只熬了一天就结束了,初迢却整整用了三天。
夜晚寂静无声,新月落在院中的那口古井中,东小院的房门紧闭了三日。
洛野感受到怀里的人渐渐平静下来,他感知不到对方的体温,但能看到身上的红晕退了,紧锁的眉头开始舒展,痛苦蜷缩的手指也松开了,但仍抓着他的衣襟,脸埋在他怀中,呼吸平稳。
觉醒期平稳过去了。
紧绷了数日的神经倏而一松,眼前突然有些晕眩。
幸好,她没事。
“阿野……”她在梦中喊着他。
“嗯?”男人柔声应着。
保持不动的手臂早已僵硬,此时微微一动就不住地颤抖,尽管如此他却依旧不舍得把人放下。
女孩在香甜的梦中不自觉地蹭了蹭他温凉的肌肤,然后安心地睡下。
男人微微垂眸,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突然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她汗湿的发间轻吻。
他好像总是莫名地控制不住自己,从这个女孩突然出现开始。
看见她时内心突兀的异感,不忍她难过的心疼,对她撒娇的无力抵抗,见她委屈的心软……还有此刻,想亲吻她的冲动。
作者有话说:
洛哥会恢复记忆,即使没有记忆,他也会本能地爱着迢迢
咱是甜宠老字号了,不虐不狗血
第25章 女朋友25
初迢做了很多梦, 都是关于前世的,她后半生生命中大部分都与他有关。
他也是她这一生除了亲人最亲近和最愿意亲近的人,所以即使过去很多年, 当初遇见他时的每一个记忆都依然很深刻。
最初的时候, 洛野的性子是真的冷也是真的没有多少同理心,虽然对于身后跟着一条尾巴没什么反应,但也绝对没有在意, 一直都是放任自流, 只等着她什么时候受不了自己离开。依譁
初迢也不是多么坚强的人,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工作特殊, 一直都是爷爷带她, 隔代亲,老一辈的人宠孩子,虽然没把她宠坏,但也养了一身娇气,后来父母意外离世, 爷爷没几年也去世了, 她才被舅舅带走。
父母和爷爷都给她留了很大一笔财产, 她不愁钱,在舅舅家没得多少关爱, 也从不亏待,而且还有一个表弟护着她, 身世算得上坎坷却没经历过多少苦, 最大的苦大抵都在天灾第一年里了。
洛野救了她,她就一根筋地跟着他走, 就算他脾气古怪, 孤僻冷漠, 不好亲近,她也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她没什么人生阅历,对救了自己的人自带英雄滤镜,觉得他是最好的,就算被冷漠地对待,也坚定地认为他是个好人。
只是偶尔,也有委屈到不行的时候。
跟着洛野一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比自己一个人安全多了,洛野虽然不管她,但他熟悉野外,平常总能避开那些危险,初迢只要跟得住就没有必要担心安全问题。
也好在那时候的洛野没什么目的地,漫无目的地在野外游荡,偶尔找个地方停几天落脚,或者心情不好了就去找变种撒气。
初迢怕他跑了,就算害怕变种,他去哪还是会跟去哪,他去找变种打架,她就找个自以为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他打完再出去。
可是她毕竟没什么经验,前几回是运气好没碰上,有一次到了一座被变种侵占的废墟城里,她习惯性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只等着洛野撒完气一起离开。
有个词叫“天选之子”,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运气会那么“好”,随便找的一个藏身地会是变种巢穴的入口,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形容恐怖的变种贴着她的后脑勺,她脖子僵硬得一动不敢动,后背片刻就被冷汗浸湿,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脑子里都是空白的,连逃跑的基本反应都做不出来。
她不是没有被变种攻击过,但这是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变种的利爪离她的脖颈只有一毫之距,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割断她的脖子。
她都做好了必死的准备,然而下一秒一把烈焰铸成的长剑就贯穿了变种的头颅,她的余光里背后是被烈焰灼烧的光芒,亮得刺眼,刺得她控制不住地掉出眼泪。
变种沉重的躯身压在她背上,压得她胸闷气短,所有的委屈都升到顶点,憋了许久都不曾哭过的眼泪簌簌往下掉。
她看见了,他一直守在附近,是因为知道这里不安全,而他在她躲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刻,他早有准备,才能在关键的时候及时出手。
他不提醒她又在她快死的时候救她,不是为了英雄救美,也不是良心发现,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害怕,让她知难而退,最好是离他远远的。
他拔.出仍燃着赤焰的剑,看了她一眼,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下次,你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下次,他不会再救她。
初迢听懂了,也更加确定他是故意的。
“离这里西北方向六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基地,运气好的话,你现在出发,天黑之前就能到。”
说完,他就劈开巢穴入口,纵身跃入汹涌而来的变种潮涌之中,将所有的变种都堵在洞口,烈焰烧了不知道多久。
初迢费劲地推开压在身上的变种,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站起来,走出这座明明让她很害怕却硬着头皮进来的破城。
被他冷待的委屈积累到一定值,再多的滤镜也破碎了,她不是没有脾气的人,硬着口气就真的走了。
基地不好吗,肯定比跟在他身边好,不要面对他的冷面,也不用时刻担心身后冒出一只变种。
六十公里而已,运气好的话也就半天就到了。
他不是赶她走吗,她才不是没脸没皮的人。
他脾气坏,性子冷,哪哪都不好,他才不是什么英雄,他上次看到被困的人都能袖手旁观,下次轮到她被困,也一样不会再救了,所以她还留恋什么。
委屈上头时,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理智过,走得太对了,有点骨气的人早该走了,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人家遭人嫌算什么。
那时候春寒料峭,刚走了七八公里,被冷风一吹,眼泪干了,人也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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