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之悍夫 第17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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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卫民沉默,提到这个话题,不说话是最好的方法。不然李招娣同志非得更气不行。

“都得喝掉!”李招娣把碗递给老儿子,没好气的说道。

沈卫民当然不敢说不,他一小口一小口咽下去,刚见底,他娘就把碗拿过去,转身走出去了。

门关上,沈卫民打出个饱嗝,一碗红糖姜水可是让他喝了个水饱。

旁边的赵琪捂嘴偷笑。

沈卫民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位客人:“谷宇正一直没有出门?”

赵琪摇头,“孩子们不在家,没人进西屋。不过确实一直没见谷大哥出来逛。”

那就是还在研究,专注力真强!要是他现在能随意走动,不会被骂的话,肯定就过去帮忙了。沈卫民后仰靠在软枕上,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闲着可真无聊啊!

赵琪拿出绣针、绣线,偏头看到沈卫民惬意的窝在棉被枕头里,整个人显得非常放松。她轻声笑了笑,开始低头刺绣。

这次她用的依然是十几米的素绢,描摹的是她经常看到的场景。从播种到丰收,从出生到成年,四时节气和农民心情紧密结合,田地见证着一个人成长。这是农村最常见的场景,是每一个农民的生活缩影。

他本也是其中一员,却用读书改变了命运,他的未来究竟在哪里?肯定像旁边的那朵芙蓉一样,花开大朵,明艳灿烂!

有主人公却似没有,因为赵琪希望每一个人都能靠自己改变命运。赵琪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那时的她再坚强些,再不认命点,是不是就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走向?就算他已经出生,就算他们偏爱他,但他到底只是个小不点,又能威胁到她什么呢?说到底还是她自己不够自立自强,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走上光辉大道。

“咦——”身后换来沈卫民惊讶的声音。赵琪连忙回头,就见炕上多了个小老虎,被子太软它又太小,根本站不住,它却好像不懂放弃似的挣扎着要往卫民哥怀里钻。

“我现在可不需要你给我暖手,该哪哪儿去?”沈卫民一点都不照顾幼小,同时还晃了晃腿,抖动让刚刚站起来的幼虎再一次五体投地。

不过,反应过来后,幼虎猫猫依然笑眯眯的往沈卫民身边爬,一点一点凑近,最后终于如愿以偿。而刚刚明明拒绝得彻底的人,此时兜着幼虎,撸着毛,也不说把它推出去了。

赵琪蓦地笑了,她现在已经足够幸福,遇到这么多她喜欢又关心着她的家人,以往种种,还有什么可想的。

活在当下最重要。

再下针,赵姑娘比刚刚更坚定,更利落。

第122章

雨越下越大, 沈秀冒雨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浑身湿透。

“秀儿,你回来了?我就想着你肯定是被雨隔在外头了。”里屋传来严庆林的声音, 带着焦急。

沈秀赶紧应了一声,她拿毛巾擦脸上的雨水, 朝里屋说:“我没事儿,庆林, 吃饭再等等, 我先去学校给孩子们送点吃的。”说完也不等严庆林回答, 扯着雨衣, 两块塑料布, 拿着两包点心、热水还有一瓶糖水罐头出去了。

如果是平常,她做好饭,等孩子们回来吃再回去上学,也不耽误。但是雨下这么大, 之前就没有和孩子们说清楚,最好得赶在他们放学前到学校,让他们直接在教室里吃午饭,也省的还要淋雨。

这样的情况下, 先做饭肯定是不能了, 只能吃点现成的。这几包点心和糖水罐头,仨儿子馋了这好久, 终于吃上了, 肯定高兴。

里屋的严庆林听见关门的声音,无奈笑了笑。他其实恢复的非常不错,现在已经能够简单转身,床头边给他摆上吃的喝的, 他能自主取用,也能在不离开床的情况下上厕所。

总之,沈秀几个小时不在家没问题,起码不用担心他渴着饿着。但是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他就无能为力了。以前遇到这样的恶劣天气,都是他去给仨孩子送饭,然后在去供销社接秀儿回家。

不过,夫妻夫妻,相互扶持才是正理。秀儿这段时间这么辛苦,他肯定是会牢牢记在心里的。严庆林这样想着,又叹了一口气,在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他能恢复到如今医学上的奇迹,当时还非常庆幸来着,但是现在却觉得他恢复的速度有些慢。

赶快好起来吧!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间传来开门声。接着沈秀拿毛巾擦着头发推开里间的门,“庆林,怎么样,在家还适应吗?”

严庆林抬头,就看到自家媳妇从上到下都湿漉漉的。现在已经入冬,如果连里面的衣裳都已经湿透,可见沈秀在外面已经淋透了,这得多冷啊!

“秀儿,先把身上的湿衣裳换下来,别感冒。”严庆林赶紧叮嘱。

“擦擦头发,这就去了。”沈秀从橱子里拿出换洗衣裳。

把湿衣裳拢在一起,沈秀就去洗菜做饭。孩子们在学校,家里只有自己和庆林,做两个人的饭简单,不过现在男人需要营养,不能随随便便凑合吃,所以煮菜的时候沈秀加了骨头汤。

今天时间有些晚,下午自己还要上班,沈秀预备一会再给严庆林沏杯麦乳精。

等煮饭的期间,沈秀扶着严庆林去上厕所。虽然床边给严庆林备着尿盆,毕竟人有三急,她一上午不回家,总不能硬憋着。不过,严庆林还没有用到。没出事前,严庆林再怎么说也是一名人民警察,身体素质没话说,还是能控制的住自己行为的。

“事情顺利吗?”严庆林问道。

沈秀摇摇头,“二姐收了别人五百块钱,准备我这个工作卖掉。幸亏遇到了三柱,直接把人给撅回去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沈秀没有隐瞒严庆林的意思。这是她男人,在这世上,他们两个是最亲最近的关系,如果受了委屈连严庆林都要藏着掖着,她真不知道有些事还能和谁说。再说这件事归根究底与庆林的关系更大,他有知情权。

严庆林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个工人编制确实是爹娘走关系给二姐严爱菊争取来的。但是早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就已经买下来了,这个钱他们整整还了好几年。

“二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秀儿,这事情你受委屈了,我也不说非要二姐给咱们个交代就原谅她的话,她面对我们肯定振振有词、强词夺理,我也听烦了。要是再见面你尽管表达自己的不满,不用顾忌我,顾忌严家。以后咱们少喝他们往来,怎么远着怎么来。”

如果严庆林现在能跑会动,肯定直接冲到严爱菊家里,他甚至不需要严爱菊道歉,只需要把她收进手里的钱还回去就行。然后他们少来往,直至亲缘殆尽。但是他现在不能跑动,秀儿既要照顾他,身边仨孩子,还要上班,已经够辛苦的了。如此,只要记着,以后疏远就好了。

“嗯,你也不用担心。三柱和供销社有了长远的合作,我看公社领导和供销社领导都挺重视的。你是不知道就连诸事不管的温主任知道我是三柱的姐姐都对我客客气气的,我想就算谁想取我而代之是不可能成了。”

供销社的编制是固定的,固定人数干固定的活。不是沈秀就是其他人,只要能够完成手里的任务,其实没有大区别,选择谁都可以。但是有沈卫民这层关系在,相信上面在做决定的时候肯定会有所考量。

“这次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严庆林语气有些颓废,因为他受伤,牵扯出多少事,如果可以他非常希望自己从未受伤,遭罪不说,心里还不舒服。

“说啥呢,这怎么能怪你?你是职责所在,干了作为警察该干的事情,我和仨孩子都以这样的你为荣。你现在要做的是赶快好起来,为我们母子四人撑起一片天,而不是东想西想。”沈秀郑重说道,她看不惯自家男人这副模样,啥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夫妻之间哪有谁给谁添麻烦,都是相互的。

这些亲戚也不是第一天才这样的,从来如此。要她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起码通过这件事,认清了所谓亲戚的真实面貌。有些人,平常为人行事尚可,一旦遇到什么事情,就原形毕露了。

虽然痛恨他们趁人之危,却也要谢谢他们露出了马脚,之后她就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了。不过,鉴于这次出问题的都是严庆林这边的亲戚,所以沈秀并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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