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初现(1 / 2)
牧童进宫,皇兄也没让他成了太监,只是花了些功夫,让他成了我的贴身侍卫,不过一个十五岁的人怎么能保护人,所以更多的时间他都是去了禁卫军营训练,这是我举动二皇兄做的最讨喜的事了,我身边,可不愿意养个废物。
“牧童哥哥,你回来了。”傍晚十分,他照旧拖着一身的伤回来,我远远的便把他迎了回来,对于他的到来,惠嫔倒是没有说什么,这只是欣慰我身边有了个伴,对他的态度就像她对所有人的态度一样,和蔼亲切。
因这惠嫔品阶低,又不争,所以我到现在都十一岁了,还没有自己的宫殿,以前到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却觉得好多事都让我畏首畏尾,我想,是时候离开惠嫔了。
“卑职参见公主。”我本想上前去挽着他的手臂,可是他却后退一步,抱拳向我行礼,阻止了我的动作,这样的行为,从他进宫的第二天便开始了,对他这个举动,我倒是很满意,一个人,必须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娘娘。”
走到惠嫔面前,又是恭敬地行礼。
“回来了,又这么多伤,快去上药吧。”言语中满是心疼,我心中却是有些不悦,这就是我无法将惠嫔放在心里的原因,她的好,谁都可以分享。
“牧童哥哥,我去给你上药。”我再一次说着这话,我知道惠嫔马上就会说出下一句话。
“妙元,你是女儿家,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还没有记住。”
就是因为知道惠嫔会阻止我才会说这样的话,要我一国公主放下身段去看一个低劣人的身子,还为他上药,怎么可能。
“可是牧童哥哥……”
“卑职惶恐,公主,就让小椅子给卑职上药即可。”
小椅子是二皇兄后来在破屋里和我一起选的人,或许是苦日子过怕了,即使是跟着我当太监他也二话都没说便答应了。
“那好吧。”我瘪嘴说道。
本来我是和惠嫔一起住在前院的,说到底,还是有些于理不合,所以带着牧童和小椅子回来后,我便又带了几个宫女搬到了后院。
晚上闲来无事,我便将我找到的有关刘延意的书籍全拿出来了,不可否认,她的事迹真的是每看一次都会有不同的收获,也更加让我坚定信念,美中不足的是,这些书光说她的事迹还好,偏偏有些多事的还要对她发表弁言,说什么女子当政天理不容的狗屁话,每当看到这种言语时,便真想将那人凌迟。
既然打定主意要搬出这所宫殿,便时时都在留意可用的契机,可是无奈自从我的心思变了之后,便不再不再将重心放在讨好父皇那里了,而且之后还有一个简直和李婵娟一样的十一皇妹去讨好父皇,一年前良妃生出十三皇弟,父皇更是将目光全放在他们娘俩身上了,皇家多寡情,渐渐的,父皇也就淡忘我了,惠嫔又失了宠,好在她现在名义上有了皇嗣,日子也就过得比之前好多了。
之前也传出过父皇对良妃说要立十三皇弟为太子,当时此语一出,整个后宫都陷入了恐慌中,不过我觉得,一良妃能够将我母妃拉下来的心思,怎么可能将自己和孩子放在众矢之的,绝对是有人中伤,要知道,父皇少年时期久不得子,知道登上皇位一年后皇后才为其诞下一子,当时便封其为太子,可是不到一年,大皇兄便无故去世,皇后从此一病不起,半年后也去了。
“九公主。”
我坐在藏书阁想着如何能见父皇一面,毕竟皇子独住宫殿是一件大事,以前父皇都会偶尔去看一眼惠嫔,可是半年前大选后宫又添了人后,父皇便没有去看过惠嫔了,想必现在在他面前提起惠嫔他也会问一句是谁吧。
“啊。”思路被打断,其实也算不上是被打断,因为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个法子,听到有人叫我,我便转脸看去,原来是张守鑫,看清来人,我立马变笑了。
“守鑫哥哥。”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我看你想事情想得都出了神。”是对小孩子的语气,张守鑫与二皇兄同岁,都是十七,因为都是温和的性子,平时便和二皇兄走得比较近,二皇兄宠我,他便也学着了二皇兄的样子对我。”
“今日林先生叫我们下棋,说着要全神集中,可是课堂上我频频走神,都被先生训了,现下在练集中精神呢。”
我失落地解释着。
张守鑫好笑地看着我:“你这年纪,要想集中精神也是着实不易,你那先生也是有些强人所难。”
我心中鄙夷,在我看来,他并不是个琴棋书画精通的才子。
“这下棋啊,并不全是靠精神集中的,和个人的修为还是有关系的,那周朝的钟易斯不就可以一边和他人聊天打冲,一边与人下棋,还没有人将他赢过吗?”
像是在劝慰,也是在鼓舞。
“那守鑫哥哥,你叫我下棋吧。”
万万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张守鑫痴楞在我面前,我不由觉得好笑。
“守鑫哥哥,可不可以嘛?”
瞪着一双大眼睛,我满是期待的看着张守鑫。
“那个,好吧。”
|有些迟疑的回答,我还是高兴地差一点拥住他,可是到底还是留有理智:“太好了,守鑫哥哥,我去和母妃说,先去准备一下。”
说完我便跑开,留张守鑫在原地哭笑不得。
张守鑫的父亲乃是正一品太尉,即使他再无能,有这样一个父亲,他也是会前途无量,张守鑫,用处可大啊。
跑回宫殿,看着紧闭的大红门,我不由气短,失宠是一回事,可是不争又是另一回事,天下哪有男人会在你不做出举动的情况下还心心念着你,有时候真的很想将惠嫔的头剥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你们两个,过来把这个抬到院子里去。”
走进院子,没有看见惠嫔和颦儿的身影,我反倒心中放松了,不知为何越来越不愿意在别人面前装傻卖乖,而在惠嫔面前,做的却是最厉害的。
我叫宫人将屋子里的棋桌和椅子搬到院子里,然后跟在他们身后一直指手画脚,一边让他们小心点不要碰坏了桌子,一边让他们小心点不要把自己伤着了,走出大厅,便看见惠嫔和站在她身后的颦儿。
“母妃。”
我激动地钻进惠嫔怀里,像小猫似得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行了,再过两年就要嫁人了,怎么还这么爱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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