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2 / 2)
安乐和蒋鸣玉十指相扣,蒋鸣玉的手干燥温暖,安乐望着他们交叠的手指,努力想看到传说中的月老红线,却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安乐一眨不眨,眼睛都瞪疼了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敲门的人动作犹豫,以至于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声响。
蒋鸣玉看了安乐一眼,安乐连忙爬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蒋鸣玉起身去开门。
拉开门,老板出现在门外。
他精神不是很好,眼下发青,下巴上冒出胡茬子,看起来似乎一宿没睡。他神情有点惊慌,让他看起来不修边幅焦躁不安。
蒋鸣玉让老板进了房间。
老板一脸欲言又止,本来正在酝酿说辞,结果看见房间里的安乐,愣了愣。
客房明明准备了两套寝具,屋里的人显然只用了一套,榻榻米上的被子还没有整理好,说明两位客人是从同一个被子里钻出来的。
老板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两个大男人要睡得这么挤?
安乐倒是落落大方,用脚把被子踢到一边,主动关切地询问老板:老板,老板娘怎么样了?她好些了么?
老板猛地回过神来,愁苦的神情再次挂回脸上,说:去医院包扎后回来了,她现在正在房里睡觉休息。
安乐看向蒋鸣玉,蒋鸣玉点头默许,他这才继续问:老板娘的手不是被钉子划伤的吧?
老板怔住,想了片刻,最后不得不说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受伤的
老板的样子太颓废,蒋鸣玉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
老板捧着水杯,苦笑道:竟然让尊贵的客人反过来照顾我,我真是太没用了。
安乐宽慰他说:没事的,先生对这方面的事情很在行。他对上老板的眼睛,问,你烦恼的,是灵异方面的问题吧?
老板呆了半天,非常错乱,捏着杯子喃喃地重复刚才的话说: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老婆为什么受伤,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蒋鸣玉说道,你一定是察觉到什么,就从最开始讲起吧。
蒋鸣玉的话宛如给老板吃了颗定心丸,他深吸一口气,问:你们听说过乔玄公半夜见东墙白光的故事吗?
安乐一愣,伸手抓抓头发,抱歉哦,他文盲,没有听说过。
晏之南要是知道了,恐怕要跳起来敲他的脑袋。
尽给爸爸丢脸。
安乐理直气壮地想,他上辈子肯定知道,这辈子文科转工科了,不知道情有可原。
蒋鸣玉皱起眉头,说:乔玄见白光是吉兆,为什么提到这个。
老板先给安乐讲了讲那个故事。
古时有位有名的人叫做乔玄,他在半夜的时候,看见东墙上一片雪白,就像墙上开了一道门那般明亮。他喊人过来查看,结果那些人都看不到墙上的白光,只有他在独自一人的时候能看到这种异象。
只要他躺下睡觉,正对着他的东墙上就白亮亮的,他越来越恐惧,几乎无法入睡。
于是有人介绍了精通玄学易理的人给乔玄,那人说:白光如门明,并没有害处,在六月上旬早晨鸡啼的时候,南边有人家在哭,这就代表着吉利。等到秋季,您会调到名称中有金字的郡府任职,从此往后,您将飞黄腾达,官职直到将军、三公。
乔玄当时被东墙的白光吓得不行,没有将那人的话放在心上,可那位先生的占卜屡屡得到应验,乔玄公历任将军以及三公要职,贵不可言。
安乐听完这个故事,呆呆地问:所以呢?故事是有趣啦,跟目前的现实有什么关系呢?
老板一言难尽地说:我也看到东墙白光了。
第104章 姻缘线11
蒋鸣玉见他这个样子,说道:不会,从你讲的看,那个小姑娘还没死,没有鬼这么活蹦乱跳。
他顿了顿,补了一句:刚才没死,现在不一定。
安乐差点厥过去,说:大佬没时间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去看了,她也不一定在教室,赶紧发动你的钞能力找人吧!
蒋鸣玉花了一分钟才明白什么是钞能力,然后带着古怪的表情打了电话。
不一会,就有人来接应他们了。
来的竟然是一位学工办的老师,其实他也不明白蒋鸣玉是干嘛的,只是领导让他招待,说蒋鸣玉可以摆平学生自杀的事。
我们也在找程妙秋。那位老师这么说着,她没有来上自修,电话也打不通。
这下真的不妙了。
跳楼一定要高的建筑,可上吊不用啊,找段绳子、找个角落,几分钟就能结束掉一条生命。
老师见安乐这么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开始急起来,他说:我们已经安排人到图书馆食堂一些地方去找了。哎,程妙秋本来就是重点观察对象,这下可遭了。
安乐愣住,没听说过这个啊,他连忙问:她怎么了?她不是心理协会的副会吗。
老师有点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跟安乐这个学生讲那些,他求助一般地看向蒋鸣玉,蒋鸣玉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副天外飞仙的神仙样。
安乐自己想到了,问:是不是跟她的那个室友有关?
老师这才说:你知道?
我只听她说,她有个室友因为心理问题休学了,她一直很后悔没有关心自己的同学。
老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吗。负责学生工作的年轻老师长叹一口气,选择告诉安乐一切,她确实有个很要好的室友,但是那个学生在去年的时候自杀了。
安乐沉默了,却并不感觉到意外。
程妙秋对自杀的问题有着诡异的执著,还会为跳楼的同学哭泣,肯定是有这方面的创伤。
老师叹着气,说:我们又何尝不后悔。那个学生是在寝室上吊自杀的,半夜的时候挂了一条绳子在上铺的床头,早上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凉了。
他看向安乐,嘴巴翕动几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那天夜里,程妙秋也在宿舍睡觉,是她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安乐很难讲心里是什么感觉。
也很难去推测一觉醒来发现朋友吊死在身边的程妙秋的感受。
我们请医生给程妙秋进行心理疏导,她表现得很坚强,后来还积极参加各种活动,似乎从阴影里走出来了。老师说着,我们给她做过心理评估,还时刻关注她情况,她的表现虽然不是十全十美,但不应该出问题啊。
老师们又哪里想得到是有恶鬼作祟。
安乐听了这些,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口堵得慌。
这时候蒋鸣玉开口,他说:在寝室,那个女生现在在寝室。
旁边的大佛终于说话了,老师有点惊讶:可是寝室我们去找过,她不在啊。
蒋鸣玉补充:出事的寝室。
老师明白过来,说:那间寝室暂时封起来了,学生都换到别的地方住,门都锁着不应该有人啊。
蒋鸣玉停顿一下,想跟老师解释鬼障眼,又觉得一时半儿解释不了,就沉默在那里。
安乐发现蒋鸣玉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十分讲礼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老师说:老师你别管了,反正一定在那里,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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