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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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柯因为平时要拍戏,每次一出去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他不在家时候,猫没人管,他就送到楼下宠物店去。

宠物店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哥,每次等宋南柯回来去接猫回家,都要拉着他哭诉大福又把他猫粮吃空了。还说别人家的宠物放到他店里寄养,都会因为换环境而表现出多少的食欲不振,只有他家大福,有多少吃多少,吃完了自己份儿的猫粮,还能顺带手帮别的猫再吃点,而且睡眠质量奇好,时不常还会打个小呼噜。

宋南柯哭笑不得,每次都要赔笑的多给这位不争气的主子多掏点钱,有事没事还要往店里送点猫粮代主子赔罪。

这次他从剧组归来,把猫接回来一看,发现大福果然又胖了。

宋南柯叹气,家里猫玩具也有,猫爬架也给准备了,可不管有多少设备,大福都只是往最舒服的地方一趴,心情好时看宋南柯两眼,心情不好了,直接闭眼睡觉,真是要多懒又多懒,要多佛又多佛。

有时候宋南柯看着他一点一点膨胀起来的身躯,都想买根绳,跟在遛狗大队后面去遛猫了。不过想到就算去遛,大福祖宗八成也是就地一趴,最后结果是自己怎么把它弄下楼的,还得怎么把它再弄回楼上,宋南柯觉得还是少给自己找点事吧。

把猫陛下安顿好,宋南柯丢了行李去洗澡。

刚洗完披着浴巾出来,他突然在大福平时卧着的沙发上看到了秦槐。

这要放在平时,宋南柯若一不小心占了大福睡觉的地盘,大福定要对他炸毛表示不满,如果宋南柯再无视他的炸毛,大福还会直接跳上他的腿,在他双腿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直到把宋南柯轰走,他才打个哈欠,恢复成瞌睡猫,在那上面愉快的打起呼噜。

可此时此刻,大福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地盘被占而产生任何不良情绪,反而靠在秦槐旁边,悠闲的舔爪子,时不时还要在秦槐的大腿上蹭蹭,蹭他一腿的猫毛。

看着眼前一幅岁月静好的景象,宋南柯眼皮儿一颤,登时感觉自己像个突然闯入的第三者:打扰了。

他转身回到浴室,干脆一撩浴袍,坐在马桶上打起了游戏。

一连三局,局局惨败。

宋南柯不仅掉了两颗星,还顺便掉了个段位。

三局过后,他被坑爹队友举报了。

队友似乎是嫌举报不过瘾,又在游戏中加他好友,验证信息是一串防屏蔽的音译脏话。

宋南柯

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外面,秦槐不知是不是心疼他的裤子,终于舍得从大福的专座上起来了。

宋南柯仰起头,一脸无奈的看着上一秒还在他家沙发上,下一秒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由衷的感觉,鬼确实很难缠。

我上辈子怕是欠过你什么宋南柯把游戏退出,手机塞进浴袍的兜里问,你到底想怎样?

黄泉树。秦槐道,黄泉树三千年一开花,距离上一次花开已过千年,且整个地府,只有我的院子能看到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宋南柯抿着唇,挠了挠脸。心里纠结着梦境的事儿到底该不该跟他说。

那个,在那之前,我先问个问题啊。你有仇人吗?仇大到想一刀捅死你那种。

秦槐不知道他又想整什么幺蛾子了,忖思良久才道:你想说什么?

我这么问吧。宋南柯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你以前被人刺伤过吗?

秦槐脸色突变。

宋南柯在心里骂了句卧槽,强自镇定道:刺伤你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秦槐脑子转的飞快,是你?

宋南柯两手交叠,在胸前比了个叉子,本人不接锅。

秦槐: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谁。他赶紧先把自己撇清,然后问,所以,你确实曾经受过伤,但你不知道这个伤你的人是谁?

也对,如果他知道,而且这个人就是自己的话,他应该从见到自己的第一面起,就把自己抓走泄愤去了,哪还会等到现在,还一次一次的救自己那么多次。

不过令宋南柯觉得奇怪的是,自己受了伤,却不知道伤自己的人是谁,这得多大的心才能干得出来。

等一下。宋南柯摸了摸下巴,突然有种十分狗血的猜想,秦哥,你是不是失过忆啊?

因为失忆,从而错把伤害过自己的人当做挚友,并在之后的相处中渐渐生出情愫来,等到真相大白那一天,再恍然醒悟,最后不得不忍痛拔刀相向,最终一起携手挂掉,挂之前还要感叹一句,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类的雷人剧情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宋南柯最近看的一个剧本中,还有这么个让他头秃的剧情。

针对失忆一说,只是宋南柯随口一提,没想到秦槐真的眯着眼睛认真思考起来。

在我的记忆中,确实存在着记忆空白。秦槐坦然道,对有些人,有些事,我也偶尔会出现记忆偏差。

你确定是记忆空白,不是活得太久记忆紊乱吗兄弟?宋南柯在心里吐槽。

记忆偏差,宋南柯点点头,比如呢?

比如你。秦槐深邃的眼睛忽然直视着他,我从见你的第一面起,就在你身上找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完了宋南柯想,看来自己和秦槐之间,确实存在某种联系。现在他只希望这联系能往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什么自己跟他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我在你身上发现了自己的鬼气后,本以为这份熟悉的感觉是来自于此,可后来,我发现不是。秦槐顿了顿,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觉得你说话很好听,跟你在一块儿也觉得特别舒服。

宋南柯:

这话说得怎么有种迷之表白的感jio。

宋南柯有点囧,心说,幸好自己知道秦槐本人就是这么耿直,不然这误会可就大了。

咳。宋南柯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你就因为觉得我熟悉,所以才认为自己存在记忆空白和记忆偏差?我个人感觉这应该还是来自你鬼气的误导,要不这样,你现在把我身上的鬼气从我身体里取走,然后你再来看看,对我还熟不熟悉。

秦槐微微蹙眉,似乎是在考虑他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宋南柯却不容他多想,已经站起来,张开手臂,这个是要怎么个取法?需要我做点什么配合你?

他低头朝自己身上的浴袍看了看,道:穿这身是不是不够正式,不够仪式感?我要不换身衣服,咱也换个地方,你稍微等我两分钟

钟字还没说完,秦槐突然揪住他松垮的领口,贴上来,堵住他的双唇。

宋南柯登时就懵了这他妈的也没人跟他说取走鬼气是以这种方式取走的啊!

秦槐的唇冰凉且干燥,几乎是与宋南柯一触即离。

待二人分开,宋南柯不自觉的用手指碰了碰唇,说不上为什么,这种冰凉的触感,居然让他产生一抹奇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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