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版发行了师尊情史 第2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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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鸿子咬牙切齿了一小会儿就选择掏出了自己的小玉牌原地摇人。叫星华宫那帮剑修是没希望了,大家都只会暴力破阵然后鱼死网破,干脆把那三十六个大罗金仙拉过来搁这儿布阵也不现实——斫龙阵厉害归厉害,但有一个阵法内核十分脆弱的缺点,他们不能把一个仍然有战斗力,只是把自己封在了剑丝里的颜秀留在阵中。

所以他叫的是太虚门掌门嘉月仙姑——太虚门,号称学究万法手段无数,嘉月仙姑即便没有慕云仙子那天下第一法修的名声,对这种局面,总会有剑修没有的其他手段,再说了敌人的朋友的敌人就是朋友,嘉月仙姑对慕云仙子的恨意比起自己对凌霄的那叫一个只增不减,嘉月仙姑会来的。

果不其然,嘉月仙姑要了个定位就很简短地回复了一个“等着”。

她来得很快——区区六个时辰便已到位,和孤鸿子没寒暄几句注意力就集中到了颜秀身上,问了一句“这就是凌霄的徒弟?”得了个肯定的回答之后就直接一道五光十色的法诀笼罩住了剑丝茧。

剑丝破掉了大部分的五光十色,但仍然有细细密密的灵气通过缝隙进了茧。

颜秀感受着那丝丝缕缕渗透进来的灵气,寒声开口:“这是什么东西?”

“最大程度模仿了心魔的东西,我叫它心魔引。”嘉月仙姑声音甜美,说的内容却让颜秀心寒,“小友才返虚期,道心不稳,神魂浑浊,即便只是很少部分的灵气渗透了进去,小友也会身不由己地陷入心魔难以自拔,即便小友道心坚定,一劫过了又来一劫,时间久了,怕是小友会精神失常,道基尽废。”

颜秀低低地笑了一声:“真恶毒。”

“是恶毒。”嘉月仙姑无所谓地笑了笑,“所以我劝小友,早些出来吧。”

孤鸿子还在旁边帮腔:“这说白了是长辈们的事,师侄你又何必自己死扛着?”

颜秀没有回应。

嘉月仙姑也不着急,一挥袖便将庭院中的石桌石椅挪了过来,一个清洁咒之后便请孤鸿子一同坐下,还开始风雅无比地焚香烹茶。

很快,颜秀就感受到了幻觉。

她赶紧用自己最后的理智设下了师父所教的剑丝阵的自动运行并与自己的性命直接关联,随即努力地念着清心咒让自己保持冷静,但不知从什么时候清心咒就不太好用了起来,她迷迷茫茫之间,听到了仿佛气爆的一声“砰”。

她自己看不见,实际情况是,她已经不再是人形了——不知是什么原理,双目失焦的她已经悄然变成了一只浑身上下遍覆神秘符文和浅黄色绒毛的小鸡崽,很快身上还燃起了熊熊火焰,火焰感染了整个剑丝茧,让整一团都显得火光冲天。

“我说凌霄好好的怎会收个凡人徒弟,原来她不是人啊。”孤鸿子看着那已经小成了鸟窝大小的剑丝茧,“道友,如今这个局面……”

“等着吧。”嘉月仙姑淡定地倒了杯茶,“等她彻底在幻境中迷失,我就有法子断掉蚕茧和她之间的联系,如此,道友劈开蚕茧,我们便能带她离开了。”

孤鸿子追问:“大概要多久,非是我着急,实在是……万一凌霄回来……”

“一日便能经历上百个心魔幻境。”嘉月仙姑闲适地喝茶,“道友觉得这小鸡崽子能挺几天?”

第26章 英雄又救美

说这话的时候嘉月仙姑是做梦也想不到, 小鸡崽子虽然越来越小,但竟然硬生生挺了三天。

颜秀心态崩没崩她不知道,反正她心态崩了。

……凌霄和慕云是一对儿变态这事儿已经不用讨论了全修仙界人所共知, 我是真没想到凌霄收的徒弟也能这么神经病啊!

问:有多可怕?

心魔啊!

这种事正常人经历过一场都仿佛脱了层皮,成道劫里那回心魔让多少修仙者闻风丧胆,“心魔引”虽然只是模拟了心魔但那威力也没下降多少啊,优秀的修炼者顶个三五次算常规操作,顶了整整三天是个什么操作?

倘若颜秀这会儿有意识, 她估计能答一句, 唯手熟尔【狗头】

谁让她是个作者呢。

搁创作高峰期那会儿每天就恨自己没长八只手,脑子里哐哐哐冒灵感的时候一天能想尽一整本书所有人的悲欢离合,并且不开心的时候不想对着男女主来上一段虐身虐心的发泄呢,哪个作者不想像余华大大一样“把痛苦留给读者, 把快乐留给自己”地写bad ending呢,哪个作者写bad ending的时候没有身临其境地自己替男女主受罪替男女主心疼呢……

所以情况就变成了——固然幻境里面是各种人间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固然这些感情的亲历者变成了自己,颜秀身处其中的时候确实也会又难过又emo到恨不得报复社会,但每个人物或者设定熬完了颜秀都会有一种迷之“啊,这本小说写完了可以开始下一本了呢”的感觉, 飞快整顿心情投入下一次悲喜人生。

然后落在嘉月仙姑眼里,就成了:……???

卧槽尼玛你这是个什么品种的变态!所以你刚刚经历过了那样绝望的一辈子你都不会难过吗?欢欢喜喜的过了一辈子也不带半点留恋的?凌霄你从哪里找到的道心通明不受迷惑的修仙天才?为什么天才都在你手里!我太虚门那么多年的升仙大会遴选的仙苗还比不上你随手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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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道友……”等到第三日, 孤鸿子实在是坐不住了,涩然开口,“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进展?”

嘉月仙姑:“剑丝阵逐渐稀疏, 火焰也小了很多, 不是吗?”

“可这是心魔引的效果么?”

“当然不是。”嘉月仙姑回答, “这是她的修为无法与天地共鸣, 剑丝防御了我们整整三日,终于灵气耗尽了的效果。”

孤鸿子:“……”

嘉月仙姑还一摊手开始摆烂,附赠了一个分外无奈的微笑:“别问我,我也不知为什么这死丫头道心如此坚定,一定要给个解释的话那只能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着凌霄修炼了二十年那必然也不会是什么正常人。”

孤鸿子无话可说,却不得不问:“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再拖下去凌霄和慕云不知什么时候就从临渊城回来了你说怎么办。”嘉月仙姑指了指那个蚕茧,“是生是死都得把这死丫头挪到你们准备给凌霄的杀招的阵眼里去——死了的她价值必然大打折扣,甚至可能招致凌霄的报复,但她即便活着,我们奈何不了她的话也毫无意义,且说的像是你没杀她凌霄就和你没仇不会报复你一样。”

得。

孤鸿子又一次呛啷一声拔出自己的本命灵剑:“道友站开些。”

嘉月仙姑依言后退了两步,孤鸿子继续了自己三天之前未竟的事业,劈了第一剑试试水之后大概估算出了能把现在这个已经衰败得不行的茧劈坏的力道,一剑下去便感受到了蚕茧狠狠地颤动,所有剑丝都仿佛生了知觉的触手吃了痛往回缩。

然后,就露出了,里面的,蛋。

对,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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