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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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个信封推到两人面前,今淼意外的是自己心中毫无波动,包括原主对亲生父母爱恨交加的感情,仿佛黎明前的雾水,被阳光照得无影无踪:

请你们离开。

原主和今扬波都是成年人,单纯发泄恶意和无心玩笑,年过半百的今父今母真会不明白么?

什么意思?

六百元?这比直接不认他俩还侮辱人,今志涛眼神渐渐变得木然,声音空洞:

你来时我们也是掏心掏肺对你,费劲心思塞钱找关系让你上大学,可你做了什么?跟扬波打架?作弊?还烧掉我们给你的衣服,你就跟个疯子一样!

没想到你还好意思提起作弊的事,学校登报澄清偏要装瞎,污蔑我的只剩你们。

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今淼后仰靠在沙发上,可悲又可怜地看向他:

你既然想知道,我就直说吧,从一开始,你就没把我当你的儿子看待,有时我怀疑你有没有把我当人看?否则你们知道我有感情吗?今扬波的父母让我十八岁以前活在地狱里,你却把他们的儿子当成宝贝在宠,那本应是我该过的人生。

闭上眼深呼好几口气,那都是原主的心声,今淼试图尽力替他传达:

今扬波暗地里用尽一切难听的话羞辱我,你们明明知道,却强行把这当成小打小闹。如果你们想知道什么是侮辱,让我穿今扬波的旧衣服,还强迫我感谢他施恩,亲儿子只能活在罪犯儿子的阴影里,这才叫侮辱。

骆斌,今先生和今太太要离开了,麻烦你送他们。

一手抚上今淼脑后,霍鑫泓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感觉到那人在微微发抖,抬起头望向还想说话的今父今母,眸光狠厉:

还是需要多请几个人来送?

客气且强硬地将失魂落魄的今家夫妇请出客厅,骆斌示意保镖关上大门,又拿出另一份资料,礼貌开口:

今先生,金夫人,这是大少想让你们看的东西。昨天如果不是我们心存善念,世界从此不会有今扬波这个人。最后一个忠告,听说飞往澳洲的机票这两天在降价,不然就晚了。

那份资料记录钟铁夫妇犯下的种种违法行径,警方顺藤摸瓜,解救了二十多个被拐卖的儿童,其中有一两个甚至是残疾人,被卖去街头乞讨,境况凄惨。

扬波才是罪犯的儿子。

腿一软,今母瘫倒在地上,涕泪交加扯住今父的衣服:

他们早知道了!

当时霍鑫泓提出让他们站出来作证,他们为了别人的儿子畏缩不前,谁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尤其是今母,她看到那些孩子触目惊心的照片,想到自己的儿子在这种人手下被折磨了十八年,瞬间快被愧疚感压垮: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然而,今父今母想法如何,已经跟今淼没关系。

他窝在霍鑫泓怀里,一手拿着逗猫羽毛,一下一下从泓宝宝圆滚滚的猫脑袋上撩过,逗得小猫像人一样立起,挥舞着两只肉球去追调皮的羽毛。

他们,真的会坐牢吗?

比起原书的结局,这个结局好像也不差,今淼歪过头问霍鑫泓:

是你做的吧?

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霍鑫泓本来就无意隐瞒,将翻倒在地的泓宝宝抱到手上:

逃税漏税是他们自己决定的,与我无关,我只是让人把证据交出去。至于坐牢,

捻起一条小鱼干喂到儿子嘴里,霍鑫泓摸了摸透明的猫须,斟酌道:

只要补足税款,就不需要入狱,我之前给了他们几百万,假如他们没挥霍掉就够。

你给了他们几百万?

噌一下从他怀里坐起,今淼突然的动作险些把泓宝宝惊得整只猫飞起,两只爪子无助地护住吃到一半的小鱼干。

意识到吓着儿子,今淼安抚地摸了摸小猫的头,轻轻将它放到沙发的靠垫上,不解问:

为什么?

考虑到他们毕竟是你名义上的父母,直接用强硬的手段不适合。

手臂一用力,霍鑫泓将炸毛的大猫猫圈在怀里,好笑说:

几百万能打发走还行吧,不算什么。

要是今淼知道他还送了一座度假村,会不会更觉得不可思议?

今淼撇了撇嘴:就是,太便宜他们了,而且好像在卖儿子。

霍鑫泓捏住他的下巴:你是无价的。

哼。

飞机定在第二天晚上,今淼和霍鑫泓穿一套情侣休闲西装,出发时今淼亲了亲守门口的泓宝宝,小猫越长大变得越亲人,他软声安慰:

我们过几天就回来了。

泓宝宝:QAQ

坐上车,霍鑫泓收到一条讯息:今家宣告破产。

你觉不觉得泓宝宝个头长得有点快?

若无其事关上手机,霍鑫泓问身旁的今淼:

晚上他跳上来,越来越重了。

还好吧。

小猫本就在长身体的时候,今淼不以为然,话题一转:

听说巴黎的夜景很漂亮,香榭丽尔大道有很多知名的香水品牌店,还有著名的凯旋门。

霍鑫泓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你要是看中哪个品牌,可以直接让他们的高级销售代表上门,巴黎晚上治安不怎么好,抢劫多。

今淼:你会不会聊天?

到达机场后,今淼再度雀跃不已,拉着霍鑫泓津津有味逛起来:

你看,那个吊坠是蜜蜂形状的,好奇特!

默默掏出黑卡的霍鑫泓:你喜欢?

等下起飞可能有点难受,嚼点口香糖会好点。

定的是宽敞的头等舱,为了减少颠簸,霍鑫泓特意让程煜选的大型机:

有什么不适应随时告诉我。

挺好的。

任他替自己扣好安全带,今淼轻轻握住他的手,第一次上天,多少有点不安,又不想他担心,强行扯出一个笑: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坐飞机是什么时候吗?

不记得了,

诚实答道,霍鑫泓抬手替他理了理散下的刘海,低声说:

但我印象最深的两次飞行,一是六岁时被母亲带离华国,二是十二岁时独自坐飞机去莫斯科机场找鑫言。

今淼惊讶问:十二岁?

苦笑朝他点了点头,霍鑫泓贴在他耳边,轻声说:

母亲和霍家冷战,我和鑫言到九岁才被允许给彼此写邮件,小学毕业时,他说真的很想我。我们就制定了一个计划,约在转机的地方见面。

好危险。

两个小孩子,人生地不熟,今淼不由心疼握紧他的手,一时忘记了害怕:

为什么要约在转机的地方?

因为母亲和霍家各自心怀鬼胎,想怂恿我们把对方带过来,又害怕对方会占到好处,索性不让我们见面。

瞳孔中闪着幽幽蓝光,霍鑫泓视线飘向窗外,不知不觉陷入回忆:

我们知道他们会检查邮件,因此用的是暗号,说实话也没料到会成功。

回过神,他对上今淼关心的目光,轻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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