薏米红豆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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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梨听出项嘉的声音,眼睛一亮。

许攸宁又是惊喜又是担忧,不敢在男人面前露出什么,偏过脸掩住闪烁的目光。

“你放门口,我等会儿拿。”男人心生警惕,往客厅走了两步,却不肯贸然开门。

不过,按理说,唐梨的示警若是引来有心人的注意,也不该间隔这么久才找过来。

没准儿真是快递员。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猜测,女人不耐烦地道:“我说放快递柜你们不同意,还嚷嚷要投诉,放门口丢了算谁的?”

“哦。”男人从塑料袋里捡起匕首藏在腰后,回头关上卧室的门,挡住作案现场。

他的口吻很平静:“稍等一下。”

说着,还将殴打唐梨时袖口沾上的血迹藏好。

女人低着头,戴着黑色棒球帽,手里抱着个大纸箱。

男人放松戒心,伸手去接,冷不防被对方重重推了一把,后退两步,险些摔倒。

项嘉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瓶防狼喷雾,对准男人眼睛一通狂喷。

他惨嚎不已,意识到上当,暴怒之下抄起匕首胡乱挥舞,在项嘉小腹上划了一刀。

皮开肉绽,鲜血迸溅。

紧接着,擦得锃亮的皮鞋重重踹在新鲜伤口上。

剧痛袭来,项嘉险些被他这一脚踹出门。

白皙纤瘦的手指紧紧捞住门框,固定身形。

此刻,她还有机会逃走。

事实上,比起一对一硬拼,她还能想到很多救出唐梨和许攸宁的方法。

可是,死亡的诱惑战胜一切。

要是能“凑巧”死在男人手下,就不算轻生吧?

既成全了自己,又栽给对方一个故意杀人的罪名,帮助许攸宁挣脱枷锁,实在是一箭双雕。

这种结局,也算死得其所,又产生了一点价值。

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项嘉咬咬牙,嘴角渗出一抹冷笑,拎起放在门边的木棒,正面迎敌。

她气势惊人,身手却平平,挥动武器连连击打男人的胳膊,被他揪住衣襟一把掼在地上。

双手本能地护住头部,男人骑坐在腰间时,久违的窒息感迅猛袭来,项嘉眼皮直跳,头晕目眩。

不能晕过去——

她咬紧牙关,尝到浓烈的血腥气,硬生生捱下几拳,趁对方不备,张口咬住他手臂,一用力——

撕下一条血淋淋的肉。

男人大叫一声,越发恼怒,抡圆胳膊,使出十成力道,重重抽了她一耳光。

“啪”的一声。

大脑中翻江倒海,闪过许多可怕的片段——

干涸的血渍,不规则的精斑,沉重的锁链,还有整整一屋子阴森森的器械……

几乎是条件反射,双腿间涌出热意。

淡黄色的液体无声涌出,将她好不容易维持的人类尊严再次剥夺。

那个人笑着说——

这么漂亮,最适合做小母狗,当人多可惜?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将她从一个深渊,推向另一个深渊。

万劫不复,永不超生。

瞳孔开始涣散,项嘉一声不吭地盯着男人暴怒的脸。

在雨点般落在身上的拳头中,她放弃抵抗,放松地舒展四肢。

鲜血汩汩流淌,残存在胸腔中的最后一口活气慢慢上涌,眼看就要吐出。

终于要结束了……

真好。

然而,就在这时,少年莽莽撞撞闯进门里。

他看清她的模样,目眦欲裂,像生龙活虎的牛犊一样,一头撞翻男人,和对方撕打在一起。

卧室中,唐梨和许攸宁一直在尝试着自救。

唐梨忍住浑身痛楚,吃力地打了两个滚儿,摔倒在地。

她挣扎着坐起,手腕对准床角,来回扯动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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