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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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的身子如同僵尸,大气都不敢出,打定了主意,再也不会动上半分。

半晌过去,姜姝突地又才发觉,后背里钻进去了东西,应是颗珠子。

还不小。

硌得她有些痛。

姜姝忍着没动,然而时辰越长,那股子疼痛愈发强烈,姜姝终究还是没忍住,挪了挪,稍微移开后,舒服了些。

过了一阵又开始疼。

姜姝又移了移。

如此几回,身上盖着的那褥子,突地被掀开,一只胳膊伸了过来整个将她捞进了怀里。

适才她要寻找的那股子檀香,如今堵在她鼻尖处,姜姝却什么也闻不到了。

脑子里一瞬空白,一时不知此时身在何处……

白芍花儿被挤开时,姜姝声音都是抖的,“世子爷……”

一股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将她堵在那臂弯处,擦着她耳畔的一道声音却比适才还要低沉黯哑万分,“今夜我不碰你,你是睡不着了。”

姜姝倒是想替自己申辩几句,然半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轻轻推搡了几回,对抗上那铜墙铁壁,也如同猫儿挠过一般,无足轻重。

一夜微雪。

狂风略过,将那海棠枝头颠得乱颤,鬓发钗横。

几度吹的那白雪里埋着的两朵红梅,乍隐乍现,愈发红艳妖媚。

又路径幽曲,将那深山密潭,搅得波涛泛滥,溢出了呤呤之声后,更惹得那风儿狂躁了起来。

密潭里的水渍终是蔓延出来,溅在了那弯曲的曲沟内,水声潺潺。

银月偏西,两道魂儿也跟着归了西。

***

姜姝再次睁眼,天色已敞亮。

范伸已不在。

姜姝养了会儿神,拖着那快要散架的身子,在热乎乎的水池子里泡了小半个时辰才起来。

出来后,便让春杏去捡了床上的珠宝。

这一顿冤枉总不能白受。

虽有满腹憋屈,但从昨儿夜里范伸的反应来看,已原谅了她同表哥相会之事。

姜姝似乎又看到了一丝曙光,若是再拿回那个荷包的话……

昨夜她翻找了几回,闹出了一桩又一桩的误会之后,那荷包就似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也找不着了。

今儿早上却又奇迹般地出现在了范伸的腰间。

姜姝想不明白了,昨夜他到底搁哪儿的?

姜姝正谋划着,下一次该如何出手,午后范伸便来了,“我要去趟江南,一月后回来。”

姜姝正盯着那朵白芍药,看着它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手里的那茶盏,几回搁下又提,提了又搁。

闻得这话,一瞬抬起了头,几乎脱口而出,“夫君何时走?”

“今日。”

话音刚落,姜姝没有任何犹豫,拿起了茶盏。

范伸一个没挪得及。

姜姝手里的半盏茶,便尽数溅在了荷包上,那朵白色的芍药,一瞬全变了色。

“夫君,对,对不起……”姜姝赶在范伸出声前,先一步起身,掏出了绢帕,一面替他擦拭,一面着急地道,“夫君可有烫着了?都怪姝儿一时失了神,只是,只是没想到夫君赶这么急……”

那半盏茶水虽说不多,却也不少。

不只是荷包,腰间的衣裳也湿了好大一块,姜姝擦了几下,便扶住了范伸的胳膊,“世子爷,姝儿先伺候你更衣吧。”

范伸眉头拧住。

要说不生气是假的。

可她那一番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倒是他的不是了。

范伸不做声,起身跟着她进去,更衣时,几回看向她的脸。

见其目光清透,眼珠子并未有任何闪动,只是诚心诚意地在替他更衣,紧锁的眉头,才缓缓地舒展开来。

早上从暖阁出来后,他便问了东院的管事,“昨儿世子夫人都去了哪儿。”

管事回禀,“夫人昨儿等了世子爷一日,还派跟前的春杏去东院门口瞧了几回,夜里见世子爷还未回来,便又去了厨房,吩咐厨子做了几样菜,全是她自个儿报的菜名……”

倒同昨夜她所说的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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