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渣化之路 第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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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隐于是又亲了一下,桂菀哎呀一声,赶紧逃走,嘴角却一直带着笑。

心底的那些担忧终究也冲散了许多,见谢隐这般轻松,想来马建同掉水里不会牵扯到他,那就够了,桂菀最担心的便是因为马建同害得谢隐惹上麻烦。

也因此桂菀只想赶紧回汾安城,不想再在州府多待,待久了总觉得会出事,还是回家安全。所以当谢隐说要带他们在州府多玩两天时,桂菀想都不想就否决了,谢隐听她的,于是知州大人的宴会一结束,他们当天下午便离开了客栈,客栈掌柜的还热情邀请他们下回再来。

桂菀想,还下回呢,绝没有下回了!州府这地方她是再也不想来了!

第28章 第二枝红莲(十五)

离开州府之前,谢隐把小厮留在了州府,桂菀问他,他只说让小厮帮忙采购些东西,还真给了对方一条清单,桂菀当时没说什么,转身便不搭理谢隐,直到回了汾安城,桂老爷在家门口等他们,谢隐先下马车,伸手想要扶桂菀,却被她躲开,不跟他说话也不看他,下了马车抱起牙牙扬长而去。

桂老爷噤若寒蝉,直到女儿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小声问:“你又惹菀菀生气了?”

谢隐先把小舅子抱出来,随后面露苦恼:“都三天没跟我说话了。”

只是不说话,也照常愿意被他照顾,在牙牙跟前更是表现的滴水不漏,谢隐认认真真思考了三天,愣是没想明白自己是哪里没做好。

桂老爷咋舌:“女人都是这样,你娘还在世的时候,也常常莫名其妙生气,我也弄不明白,不过这种时候认错就完事了。”

原本以为能跟女婿说到一起去,谢隐却认真摇头:“爹这话说得不对,没有谁是天生如此,娘子心细体贴,一定是我哪里做错了,她却没有骂我,只是不理会我,已经相当妥善了。”

桂老爷:……

谢隐没顾得上跟桂老爷再多说话,他现在怎么都想不通,只想赶紧追上桂菀问问她。

结果回到家里桂菀照旧不搭理他,谢隐实在是没辙,就悄悄对小牙牙招招手。

小牙牙感受到了爹的召唤,迈着小短腿走过来,谢隐便把她抱起,对桂菀说:“娘子,我带牙牙出散散步。”

桂菀充耳不闻,将手上的行囊打开,再把里头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放置,仿佛没有听到谢隐说话。

谢隐抿了抿薄唇,抱着牙牙出去了,父女俩走到院子里的石榴树下,牙牙欢快地伸出小手扒拉石榴树,上头挂满了火红的石榴,已经摘过一茬了,谢隐摘了个炸口的下来,剥出石榴籽喂给女儿,一颗一颗的喂,还提醒牙牙记得吐籽。

小牙牙被伺候的舒舒服服,大眼睛都眯成一条线,谢隐才说:“待会儿你帮爹问问娘,她在生什么气,好不好?不过不要说是爹让你问的,行吗?”

小女娃也不知听没听懂,反正答应的挺爽快,谢隐就当她是听明白了,又喂了一小把石榴,把小牙牙送到门口,看着她撇起小短腿儿跨过门槛,软趴趴地扑到桂菀腿上,一把抱住!

桂菀正收拾呢,突然多了个腿部挂件,又见牙牙嘴角沾了点鲜红的石榴汁,知道她又被谢隐喂吃的,弯腰给女儿擦了擦嘴:“又偷吃什么啦,小馋猫?”

小牙牙嘎嘎乐,“娘,你气气?”

“是啊,娘在生气。”桂菀把女儿抱到床上,她立刻欢快地在柔软的被褥中打起滚,半晌想起自己是背负了神圣的任务来的,冲桂菀歪歪小脑袋,“爹?”

桂菀看着这小人精:“没错,娘是在生爹的气,谁让你来问的,是不是你爹?”

牙牙郑重摆手,为爹洗清冤屈:“爹说,不是他。”

直接把谢隐给卖了,桂菀扑哧一笑,站在门口的谢隐心里松了口气,肯笑就代表她不那么生气了,于是他大着胆子走进去,帮桂菀拿起床单另一头:“娘子,我知错了。”

桂菀瞥他:“那你说说,是哪里错了?”

这话桂菀听得多了,倒不是谢隐说的,他做事妥帖,很少有纰漏,桂夫人还在时,桂老爷便是出了名的妻管严,每回被娘子掐住耳朵,他都会认错,桂菀打小听多了,这么的说吧,她爹认了一百回错,其中能有九十九回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谁知谢隐认真回答:“不该瞒着你。”

桂菀原本正抖搂床单呢,听了这话顿了下:“你瞒我什么了?”

“我把桂三留在州府,并不是为了让他去采购东西,而是让他盯梢知州府。”

桂菀没想到他还真跟自己实话实说了,不由得有些惊讶,谢隐与她对视:“瞒着你我很抱歉,不该自认为是对你好就什么都不同你说,这件事应当要告诉你,让你给我出出主意的。”

桂菀本来就不是真的生他的气,他又如此温和诚实,不觉便露出笑容:“我知道,夫君不想让我面对那些不好的事,怕对我有影响,是不是?”

谢隐点了点头。

“但是没关系的。”她上前一步,松开手里的床单,搂住了谢隐的腰,整个人都投入他的怀抱,小脸贴在他胸口,“只要夫君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我不是那种会害怕到躲在夫君身后瑟瑟发抖的胆小鬼,我分得清是非,也知道要昂首挺胸才活得下去。夫君不是说了,我是受害者,我不必害怕,也不必羞愧吗?”

“你说得对,这里是我考虑不周,太轻看了你。”谢隐温声回答,中间有短暂的沉默,又说:“只是我的手段并不光明磊落,不想叫你知道罢了,觉得我是个可怕的人。”

桂菀隐约知道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只是听谢隐这么一说也吓了一跳:“你会有危险吗?”

见他摇头,她便松了口气:“那便没什么了,所以夫君到底做了什么,又让桂三留在州府等什么?”

谢隐牵着她的手走到桌边,然后开始剥石榴,一粒一粒晶莹剔透的石榴被他剥出来,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上:“还记得青蜀城那几个举人么?”

桂菀点头:“记得。”

“那日咱们在酒楼吃饭,隔壁传来的争吵斗殴声,便是这几人与马建同又起了争执。”谢隐语气平缓,“之前客栈掌柜的曾说,青蜀城的几个举人曾与人为了个花娘争执不休,我令桂三去打探,果不其然,又是马建同,他们之间势如水火,那天晚上,我便是去的青蜀城举人的房间,与他们说了几句话。”

谢隐轻描淡写,但桂菀知道事情绝不会如他说的这般轻易,他深夜去访,几句话挑拨的青蜀城举人与马建同之间的矛盾更深,“所以咱们才要这么快回汾安城?”

“正是。”谢隐回答,“自始至终我只是与青蜀城的举人说了几句话,无论之后发生什么,也是他们两败俱伤,而我全身而退。”

“夫君就这么肯定他们一定会再起冲突?”桂菀很好奇,她倒不觉得谢隐心机深沉可怕,反倒有些大快人心,尤其是马建同,倒再大的霉她也只会拍手称快。

“他们会的。”谢隐继续不疾不徐剥石榴,还喂了两颗到桂菀嘴里,“毕竟他们的小团体中,并非全部中举,而马建同可是将试题卖了一笔不菲的银子。”

桂菀瞪大了眼,她只知道前世单琛拿了马建同从知州府偷出的试题才得中举人,却不曾想原来马建同在把试题给了单琛的同时,还给了其他人。

马知州虽改妻为妾,又颇有些钻营,但本质上还算个合格的官员,为了不给人留把柄,即便是当作儿子养的侄儿,也管教严苛,轻易不给银子。

马建同没银子怎么潇洒的起来?他倒也不傻,不敢大肆卖题,只挑了几个家中富裕的秀才,这事儿本来要到十几年后,其中一个秀才已成为大臣,在政治争斗中被人揭了老底才昭告天下,单琛也在那次清洗中落了网。

不过这一回谢隐没打算让这件事被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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