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參諒解(2 / 2)
他忙不迭地回道,只要桑榆殿下想,我什么都愿意。
桑榆殿下拿出那副耳环来,又问了一次,即使这副耳环于你而言是一副枷锁,让你再也无法炼尸,你也愿意吗?
白蛇真君垂眸,正当桑榆殿下皱着眉头以为他们又要争吵时,白蛇真君笑了笑,回道,愿意。
桑榆殿下将那副耳环摆在白蛇真君的腕上,幻化做两道黄铜色的符文附着在白蛇真君的手腕。
她做完一切,才终于全身瘫软在白蛇真君身上,泪水扑簌簌滚落,她紧抓着白蛇真君的手浑身颤抖,你知道爱人死在前头是什么滋味吗?前世凌菲把你的人头装在一个乌木盒子里,放在我的梳妆镜前。
我不知道谁让你碰了炼尸,你知道炼尸者不会有善果吗?我们好不容易今生重逢,你不要再让我为你心碎欲裂。
***
白蛇真君这才知晓桑榆殿下的心事,他开始回想遇上那老人的事,那时候正被凌菲穷追猛打,而桑榆殿下月份越大,爱睏的时间越来越长。
那老人告诉他,贫道号玄机老人,算到与你有缘,特来此地赠书给你,助你渡过难关。
他不会接受陌生人的馈赠,拒绝后离去,却没料到接下来无论他到了何处都能捡到那本叫做炼尸刚要的书。
不知是他看见那本书的第二十次还是第叁十次,他终于因为好奇将书捡起来看。
白蛇真君往返市集与山洞会路过一个乱葬岗,他不知不觉地照着书本教的做,炼了越来越多具尸体。
他将炼好的尸体放置乱葬岗,待他的技法越发成熟,甚至有几尊开了灵智。
白蛇真君现在想起这些事来,隐隐约约有个猜测,从凌菲第一次烧竹屋开始,使尽各种手段骚扰他与桑榆殿下,让他们不耐其烦,却又不到置他们于死地的程度,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是等着他捡那本炼尸刚要?
他满头混乱,索性也不想,走到山洞的另一边给桑榆殿下桿麵条,有块简陋的石板被他用得光可鉴人,他桿好麵条将石板挪到角落放,以免桑榆殿下碰到。
正好锅里的水烧开了,他赶紧下麵,用筷子搅开,水滚再度倒了一瓢冷水,等着麵条滚第二次起锅。
麵条起锅,他简单调味,用了木头打磨的碗盛好,端至桑榆殿下眼前。
谁知道桑榆殿下夹起麵的第一件事,是将麵条餵给他吃,她说道,小笨蛋,谁准你饿肚子?
于是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那碗简陋的麵,偏偏他们都饿过头,觉得那碗麵堪比人间美味。
填饱肚子后,他们总觉得要做一些事来确认彼此的情意。
照理说他们做这件事是尷尬的,唯一的一次亲密是为了帮白蛇真君疗伤。当时白蛇真君受伤过重,意识糢糊,而桑榆忧心着他的伤势,一面查看他的伤处,一面忍着破身的痛楚。
对桑榆而言,与其说是一场情事,不如说是一场淋漓尽致的痛楚。
当她将白蛇真君纳至最深处,升起一股有别于痛楚的感觉,她有一扇不曾被人入侵的门扉为了白蛇真君敞开,他们浑身赤裸再无保留。
她用她的柔软深深包裹着那硕大而坚硬的利刃,她不怕爱情带给她的伤害,再多伤,再多痛她都甘之如飴。
当那肉刃将她刺穿,她忽然觉得一点都不疼,反而充盈着感动的酸楚,自下身油然而生,直至包覆着肉刃的腹部软肉,酸楚令她的泪水扑簌簌地滚落。
她觉得那一刻是许多喜悦堆砌而成,才会让她感动得落泪。
而现在又与那时不同,他们为彼此解衣,白蛇的吻落在桑榆纤细的颈子上,那吻像火种,恣意地在她的肌肤燎原。
再来的吻落在了她的胸口,逐渐吻住她最柔软丰盈之处,直至白蛇不满足于那一小块拨开肚兜才能吻住的软肉,他将她抱起,大掌在她身后解着肚兜,肚兜落下,一片洁白得犹如美玉般的胴体毫不吝惜地展现。
几缕青丝落于美玉之上,像一望无际的美丽雪原仍需一抿子异色来点缀,才可以显出它的洁白无瑕,这几缕青丝恰好担当这个角色。
青翠柔顺的发丝毫无违和地融入这片温润的雪白里,像耐寒的翠绿枝椏,上头绽放一双殷红如血的花朵。
白蛇将那美丽花朵含入口中品嚐,果真嚐出浓郁的花香,彷彿在他的嘴里含着着馥郁、浓稠的花蜜也似。
他的吻落至桑榆珠圆玉润的肚皮上,他也吻着他们血脉相连的孩子,此时的吻不带情慾,全然是父亲对孩子的慈爱。
桑榆不耐烦,那檀口逸出的细碎嚶嚀略含恼怒,像一颗颗清冷的宝石落于玉盘之上,她说道,小笨蛋,你再沉迷于亲我们的孩子试试看,小心我再也不理你了。
白蛇真君在桑榆的肚皮落下最后一吻,终于更加认真地取悦她,将那冰清玉洁之处含入嘴里抚弄,引来桑榆阵阵呻吟,她清冷的声音终于变了调,变得甜腻高亢,像一条紧绷的线,紧紧地,高亢再高亢,等着断裂的那一刻,才能道出一腔淋漓尽致的柔肠。
那阵波涛暗涌的情潮之后,他们真真正正地结合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们皆沉迷于那温润美妙的包裹之中,开始了一阵愉悦的追逐。
他们十指相扣,不忘接吻,激起的浪花最终归于平静,他们收拾好自己,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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