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柒相約來生(2 / 2)
清凉寺守卫森严,他们听见太子的侍卫说道,这个赵小将军真不识好歹,太子为他前前后后跑了多少次,才让皇上改变心意留他的命。
另一人说道,你少说两句,太子殿下难道是贪图赵小将军的感谢不成?这件事快要有结果,到时候我们也不用总往清凉寺跑。
她没听懂那些话,只见师兄们脸色不佳。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太子带着侍卫离开清凉寺。
师兄或许施了隐去身形法术,他们在清凉寺里通行无阻,到了一处禪房,银霜将她放下让她独自前去。
她彷彿间又看到偶遇的那个新娘子,微风捲起头盖显露出她光洁的下巴和鲜艷的小嘴儿,那红彤彤的小嘴儿正翕动着,说着什么呢?
她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等她恢復意识,她已经在斯年的怀里,她不知怎么变回人形,她的匕首插在斯年胸口汩汩流出腥红的鲜血,与斯年白得惊人的肌肤形成一大对比。
她看着斯年的颊面流淌着汗水,脸色又苍白如斯,心里只有万分的不捨,她伸出滑腻的小手帮他拭汗,尚且不敢乱动伤处。斯年,你怎么了,是谁伤了你?
斯年垂眸,紧紧握着她的小手,却回了车马牛不相及的话,还生气吗?还走吗?
她将蛾眉螓首埋在斯年胸膛里,泪湿了他的衣襟,再也不生气,再也不走了。
她这句求饶的话没换得斯年心软,反问她,我就要娶郡主了,你来做什么?当我的小妾吗?
她生气地说道,你给我师兄下聘了,你只能娶我。她固执地把那箱珠宝印鑑当成聘礼,把那叠美丽的画像当成聘书。
她看着自己变回人形,身上依旧是那身美丽嫁衣,映得她的身影纤细裊娜。
斯年那双桃花眼不再泛着星光,冷然的看着她,就不能是安置你的银两吗,咱们俩一拍两散。
她动怒了,挣脱斯年的怀抱,你凭什么安置我,你是我的谁,我们有过夫妻之实吗?
她照着斯年的思维应答,丝毫不曾想过安置还可以是置外室,倘若斯年贪恋她的美色又只能娶郡主,那么置外室是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她以为斯年为了活命,想尽办法要跟她一刀两断,气得直打转。
斯年皮笑肉不笑地答,即便我不曾取你红丸,那样亲密的事难道不是只有夫妻才能做。
她的气性大,已经让斯年气得毫无理智,她抓住斯年的衣襟狠狠地吻了他,我送你一份结婚贺礼。
她将自己修为与道心凝为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珍珠藉着吻他令他吞食。
她自太虚山走来,风尘僕僕的穿着一身红衣来嫁他,如今却只有满心的悲愤与凄凉,那时的她满腹悲伤,不曾注意斯年的异状。
斯年腾空取出那颗莹白的珍珠,令珍珠回到她的丹田,他似乎不是凡人,懂的也非道门手段,他紧接着燃了一身火焰用以消灭控制她的污浊之力。
他倒地前问了她,灵犀,你是真心要嫁我吗?
她那时依旧被愤怒蒙蔽双眼,我要嫁你,你要娶我吗?你不是不要我了?郡主不娶了吗?
斯年灿烂的双目逐渐失去光彩,他自口中呕出血来,我从来没有答应娶郡主,太子赐了我一杯毒酒,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喝下。
斯年的话宛若晴天霹靂,峰回路转之快令她说不出话来。
他为她拭泪,今生来不及了,我来生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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