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绝美无赖再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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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锦言拦下已经被张贵人激起怒气的半夏,前世的半夏也经常被张贵人气的脸色青,但是那时许锦言无权无势,为了求得赵斐的欢心,她还一再的讨好张贵人,面对张贵人这些恶行,她不仅不怒,还全部照单全收。

半夏为了她冲张贵人甩脸色,还被她大加斥责。

现在想想前世的自己,识人不明,辨认不清,脑筋愚钝,蠢不可及。

今生许锦言既然有了些名望,虽然不太多,但是向一个贵人耍耍翁主的威风,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张贵人却没察觉出许锦言的神情变化,看许锦言拦住了婢女还以为许锦言是怕了自己。张贵人那个骄矜的姿态一下就端了起来:“翁主,这女儿家还是不要轻易出门的好,在房间里做做女红,比出门看花可强多了。再说了,这花也没什么好看的,那些个花摆在那里,招蜂引蝶的,正经姑娘哪一个天天去看花。”

许锦言听了张贵人这番言行,琉璃眼眸里都有忍不住的笑意,张贵人为了把她圈在房间里,不让她外出乱跑,还真是什么胡话都说的出来。

不过和前世比起来,张贵人这番话其实都算温和的了,许是张贵人现在还顾虑她的翁主身份,有些过分的话还不敢说出来,但是那些话憋在心里,想必她这位前世的婆婆可难受坏了。

许锦言忍住笑意道:“贵人的话倒是有趣,想来是贵人这些年在宫里生活的心得体会。”

张贵人骄矜的姿态更甚,但还没等张贵人长篇大论,许锦言便轻笑着开口道:“如果宁安没有记错的话,贵人的品阶在宫里应该算是六品?”

张贵人一时没有想清楚许锦言要做什么,但她隐隐有种预感,许锦言接下来说的话,应该不会是她想听的。“贵人在宫里混迹了这些年,皇子都生了一位,结果还是这个位分,这便是贵人从自己这个如此低等的位分里得出的心得体会么?如果是这样,那宁安可不敢听。宁安还有大把光明的前途,怕听了贵人的话最后落了一个和贵人一样的下场,那宁安岂不是太过悲惨。”

许锦言说话的时候还随意摆弄着衣袖,根本就没有把张贵人在眼睛里放,也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又凭什么能入得了她的眼睛。张贵人的脸色在听完许锦言的话之后已经由白转青,再由青转蓝,经历了这么一段波折的过程。张贵人翕动着嘴唇,似乎是在酝酿骂人的词汇。

许锦言微微含笑,就等着看张贵人能说出什么话来,有些日子没领教前世这位婆婆骂人的本事了,前世她只能受骂,真是毫无意思。

今生就有趣了,她不仅能回击张贵人的无理取闹,逼急了,她还能到庆裕帝面前告状,治张贵人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但张贵人是没机会把她酝酿的话说出来了,敏贵妃遥遥从左侧走了过来,张贵人一看敏贵妃来了,吓得立马噤声,乖乖的立在了一侧。

许锦言行了礼,敏贵妃过来熟捻的拉起了许锦言的袖子,颇有些心疼的道:“那日听你受了伤,本宫一直想看看你的情况,但是你在慈宁宫住着,本宫有时候也不能随心所欲。幸得今日在御花园遇见了你,但看这伤似乎还是没有好转,血怎么还在往出渗。”

“娘娘挂心了,宁安的伤比起那日已经好了太多了。这血迹倒也无妨,回去换些药就是了。”许锦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这伤在她看来,根本算不得什么,她有时甚至都会忘记自己受了伤。也并非是不疼,只是前世那般的疼痛她都遭受了,今生这小小的烧伤根本无足挂齿。有趣的是,前世她受了那样的苦难,下令活生生撕下她脸皮的人连眉头都不眨,甚至还面带微笑的听着她痛到狂的尖叫。而今生,她不过是受了这样小的伤,居然劳烦了这样多的人挂心,而那曾经下令撕下她脸皮的人也装了一副担忧的神情看着她的胳膊。

许锦言看着张贵人那副状似担忧的脸,实在是深感人生无常。敏贵妃当前,张贵人的演技越精进了。

敏贵妃挥了挥手,旁边的婢女连忙递上了一盒药,敏贵妃将药递给许锦言道:“这药是以前陛下赏给本宫的,说是对消除疤痕有奇效,本宫这几日一直命婢女装在身上,就想着万一遇上了你,能够立刻交予你手上。”

许锦言接过药,似是受宠若惊般道:“这样贵重的东西,宁安怎么好收?”

“让你收你就收吧,在这宫里面本宫哪有受伤的机会,你这样貌美的年轻姑娘,若是落了疤痕可怎么办?”敏贵妃随意道。

许锦言笑着收了下来,“那宁安就多谢娘娘了。”

“说起来,你怎会到这里?”敏贵妃环视了一下四周,眼神重重的扫过了一旁站立的张贵人。

张贵人是赵斐的生母,敏贵妃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想起了这一层关系。

许锦言顺着敏贵妃的眼神也看了眼张贵人,她没有丝毫犹豫的道:“宁安在屋中呆的无聊,本想着来御花园看看花,但谁知却遇上了张贵人,张贵人刚给宁安教了好多的道理,宁安正细细想贵人的深意呢,娘娘便来了。”

敏贵妃挑了眉,若是偶然遇上的,那便无所谓了,但是道理……敏贵妃又看了一眼张贵人,一个小小的贵人给堂堂翁主教规矩,未免有些太不自量力了吧。

“哦?道理……本宫倒也想听听张贵人的高见。”敏贵妃凉凉的道。

张贵人心里一凛,冷汗顺脖子就流了下来,她暗自在心里咒骂着许锦言多嘴,什么话都往外说。

许锦言似乎是完全没察觉出这里的暗潮汹涌,她带了笑道:“贵人说女子不应该外出看花,正经的小姐都不看花,还说女子应该在屋内多做做女红。宁安正想着贵人这话背后的道理呢。”

“想什么想!”敏贵妃怒道,但想了想说话的人是许锦言,敏贵妃压抑了怒气道:“你别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看花就不正经了,那难道要把御花园的花全拔了才算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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