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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的眼眸一闪,他其实是不大信这些的,因为在想要自己生孩子而不得的情况下,才勉强相信了自己的命数,但是若是旁人说献祥瑞,他还是不信这等祥瑞会天然与贺兰汀的容貌相似。
“也是大哥你的命数。”谢渊心中不信,脸上却笑着,他说道,“还是回京好,就算是江南之地富庶,到底在京中才是天子脚下,真正一展拳脚的地方。”
林宗斐恭敬地对着谢渊敬酒,“侯爷不光是有爵位在身,还是刑部尚书,朝中重臣,今后宗斐希望得侯爷多多指点。”
谢渊想着宫中传出来的信,笑着说道:“大哥不必如此,本来就是一家人,这一家人不说二话。”
林怿也哈哈大笑,“贤婿说的是,都是一家人,贤婿多喝一些酒。”
自从林宝珍怀孕之后,她的鼻子很尖,不爱闻到谢渊身上的酒味,但是谢渊想了一下,这可是林家人的酒,他怎能不喝?于是这一晚上是喝得尽兴。
第102章 傅嘉泽见到外祖父
第二天一早, 成德帝把林宗斐呈送的折子念给了朝臣听。
观音像也被陈攀小心托着,一一给朝臣看,最后放在了朝堂上门口处一个新设的小案上。
帝王走到了红案处, 深情款款地看着白玉观音像,“这祥瑞就设在朝堂之中,杭州同知林宗斐献祥瑞有功, 朕已经下了圣旨,委任他为京城治中。”
“朕本想要把宸妃封为皇贵妃, 鸿胪寺卿林爱卿仗义执言, 让朕打消了这个主意, 赏金百两,玉如意一柄。”
如果说林宗斐的提拔是所有朝臣预料之中的事情, 那么林怿的敢言则是让人意外, 尤其是御史们都高看了林怿一眼, 没想到对恩师之女行卑鄙之事的林怿,竟然也有这样的胆量?
林怿看得懂这些眼神, 他的脊背挺直,接受众人的打量。
裴晋那边得过林映雪的传话, 早已经知道宫中的内情,不动如山。
林怿却很自得,等到出皇宫大门的时候, 强先一步,还给裴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裴晋依然是没什么表情。
林怿想要走宸妃的路子,可要知道,曾经的永宁侯夫人得了宸这个字, 就注定走不长远。
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得宸称号的后宫女子, 纵然是隆宠在身,可就没有好下场的。
傅嘉泽离开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初春,等到他到了边境,已经是春末了。
距离上值的时间还有不少时日,傅嘉泽就按照原计划去拜访简赫。
他先是去简赫驻扎之地,简赫正在点兵,没空见傅嘉泽,简赫就让随从把傅嘉泽带到了城内宅院里去。
原本简赫在城中也有宅院,但是他孤家寡人,觉得从城里去军营驻扎之地颇为不便,就自己兵营驻扎不怎么回去。
这次不同,父母从京城离开,并不愿意回老宅,而是非要跟着他到边境来,简赫就只好把宅院利用起来,安置好父母。
刚进入到府邸,傅嘉泽就发现宅院里并没有过多的布置,大半种的是菜,另外还有一些空地,按照随从的说法是,等到夏天会种七里香来驱逐蚊虫。
简老太爷正坐在长廊的栏杆上捶着自己的腰,听闻本地的一位县令与自己的儿子有旧,特地来拜访,还在奇怪呢。
柳氏从长廊尽头走了过来,见着丈夫捶打腰身,忍不住埋怨说道:“哪儿就用你亲自来种这些菜,这才值什么,结果你自己折腾你这把老骨头,到时候累坏了怎么办。”
简吴麟连忙放下自己的手,“我不累,不累的,就是正好捶一捶,你看没事了。”
柳氏本想要说什么,结果目光触及到走在管家之后的年轻男人,霎时间就移不开眼。
这地方温度要比京城冷得多,差不多是京城里乍暖还寒的初春,也因为此,傅嘉泽穿得厚,他身披黑色大氅,长发在头顶用白玉环束起,因为奔波,原本固定好的鬓发有些散了,柔顺地垂在他的面颊,就像是……当年的简铭。
多看傅嘉泽几眼,就会发现他与早夭的长子并不相似,简铭的身体并不好,走路无法这般虎虎生风,他这行走的模样倒是有些像简赫。
简老太爷的眼睛现在不大好了,看不清傅嘉泽的眼,说道,“小伙子走路很精神啊。”
柳氏忍不住笑了起来,开口说道:“难怪是立秋的旧友。走路风风火火的。”
傅嘉泽到了老太爷面前,看清楚了傅嘉泽的容貌,现在轮到了简老太爷失神,旁边的柳氏已经开口说话,简老太爷觉得自己的失神太过于失礼,也连忙回过神来。
等到在厅堂里坐下,柳氏和简老太爷才知道,这位是简赫好友裴晋的弟子。
丫鬟送来了吃食,柳氏接过了托盘,而傅嘉泽连忙说道:“晚辈来就是。”
“你是客,坐着就是。”柳氏笑着说道。
说了一些家常话,都觉得对方相互可亲,傅嘉泽就用字来自称,两位老人也用字。
柳氏忍不住问道:“谨元你可曾成亲?”
简老太爷和柳氏两人都盯着傅嘉泽,在听闻了傅嘉泽成亲之后,又忍不住询问怎么没有跟着上路。
提到了妻子,傅嘉泽的目光柔软了下来,解释了同吴县每年非但无法上缴,还需要户部拨银子维系,他是想着整顿一番,起码把县城的衙门给翻修过后,再接妻子过来。
柳氏赞同地点头,“当时我们刚过来这里,也是如此。”
当简赫踏入到宅院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一句,“什么也是如此?”
简老太爷哼了一声说道:“说你这宅院七零八落的,没个样子。”
“儿子常年在军营,又不常在这里。”
简赫等到傅嘉泽对着他行礼,他拍了拍傅嘉泽的肩膀,“听闻你考了状元,只是那个时候太晚了,我已经离开了京城,没有看到你游街的风貌。”
居然还是状元郎,那又怎会外放做了县令?
两位老人的心里记住了这件事,而等到傅嘉泽一离开了宅院,就忍不住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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