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 2)
一出门,夹克男便揽住谢小惠的腰,一起下了楼。
时小海蹲在门口,一直目送两人消失在楼梯口。
无法相信,无法相信。看起来根本连三十岁都没有。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而且,这么漂亮,和娟子都不像是亲母女。时小海拿了热水壶还在感慨,而且,刚才和她一起来的男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她老公。但两人的相处模式,又十分光明正大。所以,我判断,老板娘是个离异的单亲家庭。
时小海对自己的推理十分满意,说完后,得意洋洋地看向单北。
单北正在吃东西。
你吃什么呢?
巧克力。梁哥给的。单北又剥了一粒,往嘴里塞。而梁惊尘手里拿着一整袋,站在一旁。
时小海的嘴又拧了起来。这两个人都不能有点紧张情绪不说,他北哥就不能对梁惊尘有点堤防心?
四下里静悄悄的,时小海开始一间屋,一间屋地关灯,并冲着摄像机:今晚那个传说中的鬼魅能不能现身呢?
整个屋里漆黑一片,只有外面夜晚的灯火照了进来,让整个客厅只能勉强看到一些家具模糊的影子。
梁惊尘在自己的一间卧室。他那间靠阳台。时小海紧粘着单北,两人蹲在另外一间卧室的门后。
摄相机对着整个客厅。现在已凌晨一点。时不时地有些不明来源的声音,在静静的空间里响起。
像是半夜里谁家在炒豆子,哗啦哗啦的。又像是楼上是谁在打扫卫生,丁丁当当地乱响。但深更半夜谁在打扫卫生?
单北用手捅捅时小海。
时小海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鬼!有鬼在戳我。
单北的冷汗流了下来。
是我。
北哥。
单北低压声音,把嘴凑到时小海的耳朵上我听到阳台外面有响声,你把摄相机对准阳台。
时小海把摄像机调整方向,对向阳台。阳台拉了薄薄的白纱,可以依稀看到夜晚下的一些建筑。他单手抬着摄相机,另一只手捏着单北给他的那道五雷符,只是手心里都是汗,符纸都被捏湿了。
窗外一轮新月照出阳台幽暗的影子。夜风从没有关严实的窗户,把白色的窗纱吹得飘飘摇摇。
时小海死死地盯着窗户。一眨眼,窗户后面出现一张人脸。
时小海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只是这次,因为单北在身边,居然没有晕过去。
只是头皮发炸。汗毛直竖。
纵然是没有灯光,外面的张脸也是惨无人色。青幽幽的。眼睛僵直,平视前方,他的手往前伸出,身体僵硬地向前挪动。
这怕不是鬼,是僵尸?
时小海背上的汗把衬衣打湿了。
屋里更暗了。只看到一个黑色的体积在屋里移动,时不时地撞到了椅子、沙发,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
那道阴影越来越大,就停在他们门口。时小海甚至能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体的压力。时小海一下子呼吸顿住,一扭头,单北居然不在身边。
与此同时,门一下子被撞开。僵尸浮肿的脸放大在时小海的眼前。
这一刻,时小海做的就是,把手里的符纸向僵尸扔了过去。
他亲眼见识过单北符篆的厉害。打了出去,符纸会燃烧。他也恶补了知识,五雷符的话,还会有雷电闪出。
符篆打在僵尸身上,准确地说,打在他的脸上,然后落到他衣领上。又掉了下来。刚好落到他手里。
僵尸似乎也愣了愣,然后低头,无知无觉地把手抬了起来,凑到眼睛上去看。
与此同时,啊~~~~到达崩溃边缘的时小海大叫起来。北哥!
听到时小海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僵尸也慌了神,掉头就跑,只是跑得急,撞着什么东西,脚下一绊。
与此同时,一束光线射了出去,落在了对方身上。单北手里拿着手电筒跟了出来。
那人的身形挪得更快了,一路上踢倒了椅子,又撞到沙发,直往阳台那边跑,就要抵达阳台那一刻,人蓦地飞了起来,重重地落在地上。整个地板都震了震。
光源的尽头,梁惊尘拿了只水杯,站在窗边。水杯里的水连溅都没有溅出来。
☆、周成安
屋里灯光大亮,一片通明,恢复正常世界。
不要打我,不要找我,我不是贼,我真不是。刚才的僵尸抱着头,蹲在地上,一连串地叫嚷,求饶。
时小海又惊又恼,瞪着单北与梁惊尘
你们知道是人?时小海要哭了。
嗯。单北点点头。不过,我也是才确定的。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不对劲,整个酒店看起来很干净。屋子里也没什么阴气。当他进来后,我就更确定了。而且,哪儿鬼会偷吃冰箱的东西?
所以?两个人就一直看自己吓尿,也不对他说一声。这是什么样的团队?
因为发现他是个人,我就去拿手电筒了。把时小海吓成这样,单北也表示抱歉。
时小海踹了伪僵尸一脚。不是鬼,不是僵尸,还不是小偷,那你是谁?
我是酒店老板娘谢小惠的老公。我叫周成安。周成安虚胖的一张脸挤起一团。
你他妈骗谁呢?时小海想起刚才被吓了个半死,又踹了他一脚。酒店主人,你他妈三更半夜溜到客房?还装神弄鬼。你这是来偷东西还是来偷窥视,说,你是不是个变态?告诉我,你是不是专门偷窥人家洗澡的那种?说到这儿。时小海想起什么事,急道,这酒店里不会装有摄像头吧,糟了,我刚才洗了个澡,还上了个厕所。
时小海思维太跳脱,梁惊尘一言难尽。
他说的没错,他应该就住我们楼上。我们办理入驻的时候,我从电脑看了一眼,六楼显示的是空房,但那个叫娟子的女孩却说已满客。单北说。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哥们儿?时小海只要对方不是鬼,别的一切都好说。而梁惊尘对这个结果完全没有任何意外。
看来是你们酒店自导自演,自我炒作啊。时小海把手里的摄相机调好,对准周成安。顺便对单北与梁惊尘使个眼色,让他们摆好姿势。但两人丝毫没有镜头感,梁惊尘靠墙站,单北随便坐在个凳子上。
不是不是。周成安双手乱摆,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单北也给他挪了张椅子。他扶着快要被断的腰,坐了上去。
其实吧,我就一直等待这一天,被人发现。我受够了,这段时间,也就是最近两个月,我天天从楼上沿着热水管道,爬下来。就是想,如果被谁逮住,这样我就解脱了,我知道你们是节目组。小惠交待我了,让我不要乱动。说是这段时间过来拍视频的特别多,我心里那个高兴刚才我说了,我叫周成安。酒店的老板娘谢小惠是我老婆。我们一直都做些小生意。我还有个女儿,叫周小娟,你们大概也见到过,她常在前台帮忙这要从十年前说起。十年前,我们生意走上正规,买了房又买了车,有一天就特别想出去转转。就把小娟让她爷爷带一天,我和小惠一起出去玩。也没多远,就是到附近转转。附近县城有座五采山,山又高又陡,但风影不错。有很多驴友上传过照片,秋天的景色特别好看。没想到,就在那里发生了我人生最大的转折。我没想到那里山道会那么窄,那天下了点雨,一打滑,车便滚下山去。
单北给周成安倒了杯水。周成安一脸感激,接了过来,一口气喝了,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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