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亲吻他妻子的时候,她下意识叫了另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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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洗过的长发垂落肩头,和她的缠绕在一起,仿佛他们大婚那一夜,在青庐里共结的发。

崔尽宵鲜少见他狼狈落拓又脆弱的情态,仅有的几次,都是在床榻上。

恰如此刻。

他仿佛要落下泪来,直勾勾地看着她,亲得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执拗地与她对视。

最后他放开她,手臂撑在崔尽宵的两侧。

那盏兔子灯要熄灭了,灯光黯淡,崔尽宵看不见他,只听得见他喘息声,试探地叫:“贺采?”

“宵宵…别说。”

贺采轻轻道,近乎祈求的语气:“什么都别说。”

崔尽宵抬了抬眼,近乎残忍地意识到这事情里还有转机。

贺采又一次低头,亲吻她。

两个人的心跳声迭在一起,崔尽宵默默地在心里打算着,身体下意识地回应他的吻。

她心不在焉地回应着,贺采则直直注视着她。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清醒。

他很认真地在想,想崔尽宵与贺遮如今走到了哪一步。

他不知道旁人在这样的事情上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也不明白在这样的事情上,什么反应算是正常的反应。

他只知道,他不想失去崔尽宵。

与“失去崔尽宵”这件事情相比,失去与他血浓于水、血脉相连的、卑劣的兄长,似乎是一件十分轻松容易的事情。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也许不可能再完整拥有崔尽宵的爱,或者从没完整拥有过。

他合了合眼,很认真地在想,他要怎么做,才能被崔尽宵偏爱。

他们沉默良久。

听见贺采轻轻说:“宵宵。”

他慢慢道,以卑微至极的语气:“宵宵,你是喜欢兄长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他不再询问崔尽宵是不是喜欢兄长,而是询问,你更喜欢谁?

崔尽宵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捂住了她嘴。

他提出问题,却不敢听见回答,他说:“算了。”

然后他说:“宵宵,如果不能只喜欢我,那相比兄长,偏爱我一些,好不好。”

“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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