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弱美人 第7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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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牵连到她姐姐和谢沉珣,那就非她所想。

明早她丑时便要起来梳妆打扮,今天早早沐浴,让她姐姐来闺房陪她。

齐家派来的嬷嬷想管虞翎,虞翎没让她们管,让人领她们到另外的厢房住,离她这里有些距离,虞翎只想要姐姐陪着。

她没想过今天会听到谢沉珣进宫被罚跪的消息,心漏跳一拍。

他能去宫里见圣上,总不可能没完成圣上交代的事,可即便如此都能受罚,那只会他是为她的婚事提了些要求。

但一旁收拾东西的丫鬟只是随口说说今天听到的新鲜事,具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

虞翎心里七上八下,她今天就是怕谢沉珣去看圣上,才特地和他说了断绝关系,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谢沉珣还会去。

等到晚上泉姐来时,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小周大夫平日一直和泉姐睡一个房间,今天泉姐来陪虞翎,他也不可能再在地上打地铺,等把泉姐抱上榻后,也只和虞翎说自己明早过来,让虞翎多照顾泉姐。

虞翎点头应下来,泉姐坐在榻上,笑拉着虞翎手腕让她今日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事,虞翎只挤出一抹淡淡的笑,算是应下。

侯府和虞家有层姻亲关系,虞翎不嫁四皇子,对侯府而言能利用地方就少,可她到底还是担心谢沉珣,她记得他身上有药味,定是伤还没好全。

她这头还在担心,雕花门就被悄无声息推开,门外光亮照进屋门,能依稀透过纱帘看到红烛光。

虞翎只以为嬷嬷出门一趟现在才回来。

出嫁新娘要起早,明天要忙活的事有一大堆,缺了虞翎不可,皎洁月色透进窗子,虞翎翻来覆却去睡不着。

她不敢吵着泉姐,侧身躺着,抱着被子,紧紧咬住唇,又发觉自己睡不了下去,最后缓缓坐了起来,去披上件外衫,打算在灯火通明的门口透透气。

虞翎想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还不如当初直接搬回虞家宅子,免得一直让谢沉珣为她操心。

她披着外衫,慢慢拂开帘子往外走,缓缓呼出几口气,没走两步,突然就被一个高大身影拉到了怀里。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

零点之前应该还有一更

第109章

若不是虞翎熟悉谢沉珣的气息, 她或许能被吓得差点惊叫出来。

漆黑深沉的天色被走廊烛笼微微照亮,虞翎心怦怦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过来, 虞家现在不止有侯府的人,连齐家的人也在, 他要是被发现了, 对他和她都不会说是件好事。

泉姐还在屋子里睡着, 虞翎后背靠着他宽厚胸膛, 细腕在他手掌里, 她低声道:“你来做什么?我都同你说清楚了。”

谢沉珣没说话,手缓缓放在她细颈上——他刚从外面过来, 触感冰凉。

虞翎微颤了颤,他身上有伤,还在宫里跪了一个时辰,不知身子如何。

“你身体若是有恙,就回去养着, 我这里没你用的药。”

谢沉珣高大身影隐在暗中, 格外具有强势的压迫力,缓缓道:“我若要带你走,你当做什么?”

他声音和他的手一样, 有股淡淡的寒气,没有起伏, 却让人不寒而栗,可虞翎只是愣怔, 心想自己如果不是睡不着起来走走, 他待会是不是直接就要把自己带走?

泉姐还在屋子里睡着, 虞翎不想和他纠缠, 也不敢让泉姐发现自己和谢沉珣的事,她收回手,却被他握得紧,抽不出来,只安静片刻,低道:“出去谈谈吧。”

他能一路到她闺房还未惊动他人,只能是他吩咐侯府的人做了什么。

谢沉珣慢慢握住她的脖颈,让她不得不被迫靠紧他的胸膛,猜不懂他在想些什么,他身形笔挺,身上仿佛凝着霜雪般清寒,没答应这一句谈谈,道:“虞泉身子尚未好全,明天早上要是醒来发现你不在,你说怎么办?”

暗色昏沉,泉姐腿不好,不能睡外边,虞翎下床时没吵她。

但虞翎睡不着的动静不小,泉姐却没醒,不太可能,她慢慢抬起了头:“你在姐姐的药里做了什么?”

角落四周安静,回答她的,是谢沉珣低头的亲吻,他放在她脖颈上的大手松开了,鼻息的温热让虞翎再次感觉到熟悉的亲昵。

她只静静站在原地,一瞬间觉得所有事情回到从前,让人恍惚,她纤白的手指最后缓缓攥成拳,轻轻松开,偏转了头,轻声道:“你别再做这种事,我明天就要出嫁。”

淡淡的光亮透进雕花木门,只他们所在,仿若只有他们二人。

他并不算是温柔的男子,心思深沉不见底,看不穿摸不透,对虞翎的耐心却有十分,虞翎对人的情绪敏感,又惯来不喜欢真心以对,可对谢沉珣,总有些异样,他待她太好。

她看不到他的眼睛,只察觉到他的手慢慢放在她腰间,她轻轻抿一下薄唇,听他沉声道:“你可听过我母亲为何而亡?”

虞翎一顿,轻说句不知道。

她听过先夫人因为各种谣言郁郁而终,可这种事,显然不是她该议论的,但他会突然提起,也不会是随便说说。

谢沉珣另一只手从她手腕滑下,和她纤细手指十指相扣,道:“母亲嫁给父亲前,自幼就另有定亲夫婿,一同长大,两小无猜,那男人比她小半岁,性子要强,心思深,却爱维护她,又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旁人见了,皆说他们金童玉女。”

京师公子样貌俊俏者,谢沉珣排得上前排,他母亲也不会差到哪去,可她有如此要好夫婿尚未成,只能是其中有事。

虞翎没插话,继续听他道:“母亲表姐嫉妒,设计和她未婚夫婿有了肌肤之亲,他是不认,可众目睽睽之下,族中闹了笑话,为保名声,她的婚事被牺牲,她亦被他人横刀夺爱,侯府老夫人怜她,为父亲相中她,但她嫁进侯府时,已有身孕,是她未婚夫婿。”

年轻男女一同长大,既是未婚夫妻,情愫自比旁人要深,女子小意温柔,男子争强好胜却是愿听话,结为夫妻,佳事美谈。

可惜好事多磨,磨着磨着,在中途插了一个人,便再也没有回旋余地。

就算先夫人的未婚夫婿再不愿意娶,毁一个女子清白,他只能认栽。

先夫人娘家一年来一趟侯府,不失为对先夫人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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