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试药郎 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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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雁盯着他唇瓣,语义不明道:“我也觉得好吃。”

她说罢拉开距离,方才的暧昧仿佛一场错觉,她可不是觉得苹果好吃。

“你身体状况已好上许多,等过几日忘尘彻底解开后,我便帮你续接经脉。”

齐影咽下口中酸甜,应了声好。

黄昏之时谷内起了寒风,眼瞧着就要落雨,曲雁与齐影站在那扇破破烂烂的窗户前,一时间有些相顾无言。

如今已过白露,夜间萧瑟秋风袭过,凉意逼人,正是风寒多发的季节。齐影觉得这不上什么,从前他出任务时,日日风餐露宿也是常有的事,便是大雪皑皑的冬季,他亦要守在外面一动不动。

至于有间自己的屋子和软床,那更是不可及的奢望。

“不碍事,我从前习惯了。”

“你住我那屋。”曲雁眸子扫过来,齐影咽下口中之话。她步子一动,走向的却是齐影的屋子。

在意识到曲雁是何意后,齐影心跳快了几分,他动作比脑子快,抬手便抓住她的小臂。

齐影咽了口口水,轻声道:“一起吧。”

齐影能感受到曲雁的目光,他也未想到自己有日能说出这种话来,可亲都亲过了,那事过几日便会发生。他脸颊烫的像起了烧,只敢屏住呼吸看向脚下。

乌云正吐着舌头咧着嘴对他憨笑,尾巴摇的欢快,对自己犯下错丝毫不知悔改。

曲雁眸色一变,反牵住他的手将他带回屋内。

窗外夜幕降临,齐影点燃烛火,看着整理床铺的曲雁忽而开口,“我走时掐了许粽儿的睡穴。”

曲雁停下动作,偏过头对他挑了挑眉,他下意识咬了下唇才继续道:“他一直哭,我应付不来。”

言下之意,他不会哄人,不如让他睡过去清净。行事简单粗暴,倒是暗卫的风格。

曲雁拖长了音调哦了声,似笑非笑道:“你哭一次,我哄哄你,下次你便会哄人了。”

齐影听出她的调笑,索性抿唇不再开口,于是曲雁笑意更甚,“我包教包会,你不妨考虑一下。”

“我去洗漱。”

齐影根本不知晓该如何回这种调笑之言,扔下这句便匆匆离去,女人笑声在身后响起,他闭眼深吸口气,只想找盆凉水扣脸上,好让自己烧透的脸颊停下。

待一切收拾妥当,齐影伫在床侧,细瞧之下才能发觉那微僵的脊背。纵然意见是他提的,可真让他去曲雁躺在一张床上,他仍旧觉得十分怪异。

暗卫的领地意识极强,即便能在行动中配合无缝,但私下的交流并不多,至少齐影这么多年都是这般。他只在幼时和人挤过大通铺,后来拜师后,便再未同旁人睡在一张床上过。

曲雁路过他身侧,神色自若牵起他的手,在齐影坐在床侧后,才打开手中的瓷罐。清凉的药膏被女人指腹轻柔推开,曲雁垂着眉眼,一副温柔无害的模样。

可齐影知晓,这只是她的表象,曲雁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会伪装。浴池那夜,或许才是真正的她。

“想什么呢?”

曲雁收回指尖,抬眸看向男人陷入沉思的模样,莫名有几分可爱之气,唇角也跟着勾起抹笑意。

齐影睫毛一颤,收回脑中思绪,定定看向身前的女人,轻声说道:“你。”

曲雁眉头一挑,语气讶异道:“我?我不就在你面前,你还想我什么?”

“我看不透你。”齐影声音不大,亦听不出太多情绪。

曲雁噗嗤笑了一声,她眼中笑意愈发浓郁,身子也离齐影愈近,就在他妄图低头移到最边上时,她勾起男人下颚,半强迫的逼他看向自己。

“待过几日,我皆听你的可好,你想如何看透,便如何看。”

她愈凑欲近,最后一句几乎是贴在他耳侧说,待曲雁抬起头,看着齐影通红的耳根与无措的模样时,还得寸进尺的用鼻音轻嗯一声,问他如何。

齐影猛然偏过头,指尖扣着锦被,努力克制自己平静开口,“不是那个看,我并非此意。”

曲雁轻笑一声,“我还没说呢,你想的是如何看?”

齐影脸颊红透,僵着身子不知该说什么,曲雁看着他羞赧的模样,心中倒有几分燥/热,于是收回手,离他也远了一些。她怕克制不住自己,做些更过火的事。

“不闹你了,早些休息吧。”

齐影唇角抿了抿,褪下衣衫后与曲雁并肩躺在床上。好在床铺够大,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不至于面临肩身紧挨的尴尬境地。

静谧的夜里,曲雁抬眸望向漆黑的床顶,想起白日那封信的内容,她眼底划过缕复杂神色,随后转头看向里侧的男人。

齐影安静阖着双眼,呼吸平稳且难以察觉,她半撑起身子,指尖轻触在喉间红痣上,他仍旧毫无反应,似乎睡得极沉。

曲雁安静注视着他,指尖从喉结移到他唇角,最后轻压在他鸦黑的睫毛处,即便这般他都未醒,甚至连睫毛都未颤。

她移开指尖,给齐影装睡的功课在心间打了满分。

就在齐影以为曲雁不会再用指尖戳他的脸时,女人的声音响起,她语气无波无澜,说出的话却令他如坠冰窖。齐影霎时睁开双眼,连呼吸都岔了几分。

曲雁说的是。

“今日那封信,是浮屠楼送来的。”

曲雁没戳穿他装睡,看着齐影怔怔从床上坐起,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她能感受到对方的复杂情绪。

齐影生涩开口,似不相信一般挣扎重复问了句,语气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说,信是谁寄来的?”

曲雁不知齐影心中惊骇,但看着她重复后便陷入诡异沉默的男人,心间忽然有些后悔,她不知晓浮屠楼对他的影响竟如此大。

齐影喉结轻轻一滚,隐在被下的手死死抓着衣角,仿佛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良久后才挣扎开口。

“信上所写,与我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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