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相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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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房门一响。

山梨第一个冲了进去,鱼儿入水般扑腾进了自己的小床。

从食堂买回来的各式小点心撒开在手边,和山梨一起躺着。

虽然离开床才十几个小时,但是山梨觉得自己像是和它分开了叁生叁世。

经历了一天地狱级别训练的她现在浑身酸麻,抬抬胳膊都费劲。

谁能想到,一个从来不爱运动只爱吃东西的她,居然要在全国最顶尖的青少年网球集训中心进行超负荷训练呢。

一开始对越前龙雅打掩护的感激已经消失殆尽,这个家伙一定就是想把她留下来让训练内容好好折磨她一顿,可恶。

山梨在床上趴了一会儿,体温稍微降了一些后,她大脑开始意识到,如果自己今天又沉迷在柔软的被窝里,等另外叁个人回来以后,她就没有畅快洗澡的机会了。

刚洗完澡,头发湿哒哒的,水珠很容易落到衣服上把衣服打湿,那她这个越前家的小表弟也太容易露馅儿了吧。

山梨捻起自己正穿着的训练服,鼻子耸动,嗅了嗅衣服——这还是越前龙马的衣服呢,那个小鬼,借件衣服给她而已,一副要嫌弃死了的样子。

不过,好像确实是有点点汗臭味。

毕竟,昨天跑了那么多圈,委实出了很多汗,她大晚上醒过来忙活半天只解决了吃饭的问题,实在不好意思深夜放水洗澡打扰大家。

权衡之后,山梨终于暂时自主克服了被窝的诱惑,她要趁大家还没回来,先去洗个澡。

山梨走到立式衣柜前,四个衣柜挨在一起,只有一个衣柜上没有带名字的标签,那个就是属于空降兵“越前龙虎”的,不过衣柜的暂时拥有者一眼也没有瞧它,而是直接打开了越前龙雅的衣柜。

连衣柜都有一股淡淡的橘子味,山梨先动手随意翻了翻,确定里边没有放橘子,看来是越前龙雅已经被橘子腌入味儿了。

她从里边挑了一件黑色棉质短袖上衣,这件看上去应该是平时在家穿而不是训练时穿的。

山梨把原本迭好的衣服拿出来,两手分别捏住一角,手一抖,衣服便展开了,一大片黑色瞬间盖住山梨的可视区域。

这衣服,嗯,看上去就非常不合身。

不过考虑到这间屋子住的另外叁个人里,只有那个一张臭脸的小鬼的衣服才会合身,山梨觉得宽大的衣服也可以将就一下了,衣服宽敞点还凉快呢。

这几天,她总觉得那个小鬼对她的友善度不高,白天训练的时候,小鬼在超过她的时候,居然笑了一下,虽然他有把戴着的帽子往下压一压,但是山梨看得出来,这小子一点要掩饰的意思都没有,就是明摆着嘲笑自己被超过了整整一圈。

找他借衣服?山梨十分拒绝。

而德川一矢目前还欠她最后一件事没有完成,但是借件衣服就浪费掉这个宝贵机会的话,山梨也怪舍不得的。

思来想去,居然还是越前龙雅的衣服拿来用一下最方便。

山梨拿着从越前龙雅那里“借”来的衣服和洗漱用品,走进浴室,反手把门从内锁上了,防止万一有人大大咧咧地误闯进来。

山梨伸手按下花洒的开关,冷水顷刻便哗哗地往外流,溅起的水花打在山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她冷得直哆嗦。

好在水温迅速升高,连带着室温也上涨了些。

浴室的镜子上也成了模糊的一片,山梨快乐地把自己的身体荡进水流中,被暖水包裹的感觉就像手心里捂着烤红薯一样。

山梨咧开了嘴,开始轻轻哼起了自己最近爱听的几首歌。

虽然听过很多遍,但是她从来没有刻意去记过歌词,唱着唱着就把好几首歌都混在了一起,调子也随心所欲地起起伏伏。

哼着歌,她伸手拿过洗发香波,定睛一看,果然是橘子味的,山梨咂咂嘴,暗叹道越前龙雅对橘子的过分执着。

山梨狠狠按了好几下压力泵,把挤出来的洗发液均匀抹在发尾上,再用力搓揉起来,一副恨不得靠洗头把越前龙雅彻底洗破产的样子。

山梨看着那片模糊的镜子里边倒映着的模糊的自己,水声“哗哗”响在她的耳边,似乎在提醒她什么事情,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山梨心里忽然升起来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就好像她的身体是一处幽谷,没有人在里边吼叫,但是却有无尽的回声,好像她的身体是一潭深水,没有石子被投向水潭,但是却有一圈一圈的涟漪。

山梨插在头发中的手指不自在地缩了起来,仿佛要替主人分担一部分的思索一样。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这件事让山梨感觉到懊恼,她气得直拍了几下脑袋,手上和头发上的泡沫都被惊得到处乱飘。

“唉?”山梨微微偏过头,她看着刚刚用来打自己这笨脑袋的手。

这手?似乎勾动了她记忆抽屉的开关。

她缓缓向上摊开手掌,手心里那浅浅的银色标记生动地提醒她——

“你不是一个人在洗澡。”

山梨的脸刷一下就如同刚漆的白墙,白得惨惨淡淡。

所以,她这几天都是吃喝拉撒全带着这位一起的呢。

灵魂连带肉体都呆滞了几秒后,山梨喉咙中酝酿的尖叫也半途中夭折。

山梨猛吸一口气,好像能把刚才的震惊全都吸回肺里似的。

她把花洒的水量调到最大,腾出手来,轻轻戳上手掌心中的银色印记。

“菜,额...那个,零?”山梨小声询问,她不是很确定,自己现在能不能只靠心念和菜菜进行沟通。

“您老人家还在吗?听得见我说话吗?”山梨礼貌询问道。

对方依然没有任何响应,山梨纳闷了,她看着手掌心里的印记,总觉得那淡淡的银色昭示着一种危险。

生命的颜色这么淡薄的吗?

难道她作为食神的第一个神侍就要挂掉了,毕竟上次他就说过,自己要是再晚点来,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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