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公主被揭穿后 第3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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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满园寂静。

大家都惊成了泥塑木雕,连该怎么呼吸都忘了。

把这些辣椒末子都给吃了?这是什么要求?!

那辣味有多冲,他们只是在旁边闻着,就已经呛得眼泪哗哗,这要是一口气全吞下去,便是真爱食辣之人,怕也要丢了半条命。

都说君子之风,该忽谦忽让。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也当尊之重之。太子乃君子中的君子,什么时候也这般意气用事?况且这法子未免忒幼稚,怎么听怎么像一个三岁孩童在跟人赌气,哪里有个一国储君该有的模样?

底下窃窃私语声不断,卫旸却恍若未闻,径直盯着连瑾,也只盯着他。眼神锐利得,仿佛太后不在,他现在便要提前比武,将面前人碎尸万段一般。

随行的几个南缙人被这气势吓到,都生了退意。

连瑾却豪爽道:“好!不过本王也有一个要求,如是最后,本王赢了,还请殿下当着众人的面,向郡主道歉,并且跪着从比武之地,爬回你的东宫!”

众人:???!!!

这又是什么要求?比生吃辣椒末子还要过分!卫旸可是他们北颐的太子,让他跪着爬回东宫,还有什么比这更羞辱人的吗?这以后,他还如何自处?

可再想着前半句话的意思,比起看卫旸出丑,他似更想为郡主讨回这几日所受的委屈?

周围人都惊震不已,连过往的风都好像凝固住了一般。

元曦也呆若木鸡,说完全不感动是假,可这要求也的确太过分,而且就卫旸那臭脾气,如何会答应?只怕等他张口,大家都要难堪。

她斟酌语气,思忖该怎么给双方都递上一个台阶。

卫旸却是云淡风轻地一笑,道:“好。”

竟是比连瑾答应得还要干脆!

声音也明显放软许多。

仿佛在借这一句,提前跟她说声“对不起”。

元曦心中微漾,似不期然吹来一阵春风。

她还想仔细分辨,可卫旸却已经同连瑾击掌为定,转身扬长而去。

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潇洒背影,和满园惊呆了的人。

第38章 十四

比武招亲之事就这么决定下来了, 猝不及防,一直到晚上用完晚膳,元曦都没反应过来。

她何时说过要嫁人了?怎的突然就成了这样?倘若卫旸赢了,自己岂不是永远也摆脱不他?可哪怕最后赢的是连瑾, 她也没打算嫁去南缙啊!

这、这……这都叫什么事!

元曦由不得收紧五指, 握在手中的雨过天青色瓷杯隐约发出“咯咯”地细响。

太后好茶, 也喜欢收集各色茶具。六月天气多变, 昨夜又下了那么大的雨, 她恐茶具受潮生霉,便叫人都拿出来一起擦拭,元曦也跟着一块帮忙。

然这心不在焉的模样, 委实不像是来帮忙的。

太后无声轻笑, 边擦手里的瓷盏,边问她:“还在想比武招亲之事?害怕哀家最后不肯放你走,逼你和旸儿成婚?”

元曦猛然回神,眨巴来会儿眼,忙垂首道:“曦和不敢。”

太后笑道:“跟哀家还客气什么?心里想什么, 直说便是,哀家又不会吃了你。况且你这担心也不无道理,不是吗?”

元曦讪讪一笑, 不敢随便回答。

太后知她心中顾虑, 也没为难,将擦干净的瓷盏放到桌子一边,宽慰道:“你放心, 哀家答应你的事, 绝对不会食言。”

见她抿着下唇, 欲言又止, 似还有所顾虑,太后长叹一声,抬手将她招到身边来,握着她的手,拍道:“哀家也同你交个实底儿,哀家打心眼儿里,的确是不舍得放你走,才想着张罗这么一场比武招亲。

“旸儿那孩子吧,心眼儿不坏,这些年你应当也都看出来了。他就是嘴笨,什么话都往心里头憋,打死也不肯说出来,所以才总叫人误会。这段时日,你就当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也吃点苦头,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得顺着他的心意来。

“就当是哀家求你,倘若他知道悔改,你再重新考虑一下,愿不愿意留下。若是愿意,哀家自然不会亏待你。日后你们的亲事,哀家定亲力亲为,为你们大操大办!

“可若到时候,你还是不肯原谅他,那也无妨,哀家也绝不强迫你,答应放你离开便让你走。有哀家在,旸儿不敢把你怎么样。”

一大段话,皆是祖母对自己的亲孙儿拳拳关切。

元曦不知为何,竟有些感动,许是代入自己身上了吧?横竖最后结果都一样,她是不会再上卫旸的当了,多再这逗留一段时日也无妨。还能看卫旸栽跟头,这买卖不亏。

思忖片刻,元曦便点了头。

有段时日没见着太后,祖孙俩又聊了一会儿,外间的天也黑透。元曦伺候老人家梳洗,看着她上床安置,才吹灯从屋里退出。

北苑不比皇宫,守卫没那么森严。且因着老人家的作息,园子上下刚过戌时不久,便吹灯歇息。原是城中集市刚刚热闹起来的当口,北苑就已经鸦雀无声。

宫人已经将她的屋子都收拾好,元曦回去后便可直接洗漱歇息。

累了一整天,她也实在困倦得紧,几乎是一路打着哈欠走到门前。可她还没伸手去推--------------?璍,门就“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元曦脑海里的瞌睡虫瞬间全部被惊醒,二话不说,她扭身就跑。

一句“救命”还没来得及喊出口,一只大手就从门内探出,径直捂住她的嘴,一把将她拖进屋内,边关门,边将她压在门上。

熟悉的沉榆香盈满鼻尖,元曦都不做他想,便沉声道:“太子殿下高风亮节,君子如风,何时也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

卫旸轻笑,手从她嘴上移开,却还是圈着她不放,“我做什么了,就‘鸡鸣狗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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