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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旧是茫然,不能懂得她娘说的这些,但隐隐明白她要和她娘分开了。

汪常趴在绳索上催促:“夫人,快点罢。”

忽然间,主船那边传来异响。两船之间只隔了一条船,她回头去看时,看到有人惨叫落水,接连好几人,那边乱成了一片。

那在日光下明晃晃反射白光的,分明是刀剑。

婚宴之上,断然不会有这种东西。

她是极聪慧的人,虽然年幼,见识却广,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有人趁着蔺家大婚,来报仇来了。

竹酒一把抱起她,将她递到船舷外。

她抱着竹酒的脖子不撒手:“我和娘一起。”

竹酒撒着拙劣的谎言:“肆儿先和阿常离开,娘过段日子就去看你。”

她不信。竹酒要将她弄下去,汪常站在绳索上扯她的腰,她死死箍住竹酒的脖子,将竹酒白嫩的肌肤勒的通红一片:“娘不走,我也不走,我和娘还有爹一起。”

她哭闹起来。竹酒再忍不住,用力的抱住她,眼泪一滴滴的落,温柔的说:“乖,肆儿,听话。”

“我不走!我不要走,我要和娘还有爹在一起!”

竹酒通红着眼睛,不惜弄伤她的胳膊,将她双手狠狠掰开。

她身子一瞬落下,被汪常接在怀里。

她双手向船上的竹酒伸着,仍是叫:“娘!”

竹酒绝望的跪倒在船上,捂着心口,崩溃着哭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一声一声,杜鹃啼血。

汪常接住蔺子归才落到船上,隔壁一条大船也立刻起了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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